哥譚郊區的墓地里,一處被淺土掩埋的棺木,突然被掀開了。
失魂落魄的浮士德,從棺木裡面爬了出來。
他臉上的面具已經破碎,露出毫無血色的面孔,就像是從棺材裡爬出的吸血鬼一樣。
雖然也差不多,精通黑魔法的浮士德,可比傳說中的吸血鬼難殺多了。
不過,被馬勒博基亞這位地獄魔王捏爆身軀,即便是浮士德也是受到了重創。
他厭惡這種意外,尤其是失敗的意外。
東邊的地平線上亮起了白光,天亮了。
浮士德扶著棺木剛站起來,就被一鐵鍬砸在了後腦勺上,鐺的一聲,腦後的劇痛和流血,讓浮士德摔倒在地上。
「聖誕節快樂,不過好像已經過去了。」
小丑穿著一身得體的紫色條紋西裝,乾淨的義大利手工皮鞋,手裡還拿著一把尖頭鐵鍬,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黑魔法師。
「你還……活著?」浮士德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小丑,感覺都有點不可思議。
「嘖……你知道的,舞台上少不了一些特別的角色,比如……主角!」小丑掄起鐵鍬,呼的一下,拍在浮士德的腦袋上。
「你知道嗎?我為你準備了一件很棒的聖誕禮物,可是聖誕老人沒來,這就很討厭了,你說是不是啊?」
小丑一邊笑嘻嘻的問道,另一邊又掄起鏟子,重重的拍在浮士德的腦袋上,濃稠的鮮血,順著破裂的傷口,滑落在黑色的土壤里。
旁邊的大樹上安窩的烏鴉,被這砰砰砰的拍打聲,從睡夢中驚醒,從鳥窩裡探頭看了下去。
「我討厭別人觸碰我的命運,如果我有這個的話,但是……我還是不喜歡你。」
小丑喘著粗氣,把粘血的鐵鍬插在一邊,拽著脖子裡的領帶,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不過,這種感覺真棒,小丑站起身來閉上眼睛,感受著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在身上。
把人的腦殼拍裂的手感,簡直太棒了!
小丑緊咬著牙齒,他都要流下感動的眼淚了,在地獄的生活簡直太糟糕了。
深吸一口氣,就連這鮮血的味道,都顯得那麼清新,小丑拿起一邊的鐵鍬,將浮士德的身體推進棺材裡,順便將棺材蓋扣上。
許久之後,浮士德睜開了眼睛,蓋在上面的棺材蓋,突然被掀開,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
「早上好啊,睡美人!」
小丑手裡端著一支湯普森衝鋒鎗,還是圓形大彈鼓的,面帶笑容的對著棺材裡面,扣動扳機,就是一陣酣暢淋漓的射擊。
浮士德的嘴剛剛張開,什麼話都還沒來得及說的,就被子彈徹底洗禮了。
「我應該跟你說晚安的,但是我反悔了。」
小丑把打空子彈的衝鋒鎗丟在一邊,將旁邊畫著笑臉塗鴉的炸藥拿進來,扔在了浮士德的身上,然後拿著遙控器擺了擺手。
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隨後就是一聲巨大的爆炸,將整個墳墓都給炸飛到了天上。
嘩啦啦的土壤,夾雜著碎裂的肉塊,就像下雨一樣落在地上,被爆炸嚇飛的烏鴉在天空中繞圈飛行,發出驚恐的叫聲。
「看到沒有,這就是魔法師,嘻嘻嘻哈哈哈哈,真的……好沒有意思啊……」
小丑興致缺缺的笑了兩聲,將遙控器上的其他按鈕,也都摁了一遍。
墳墓爆炸的地方,就像放了鞭炮一樣,砰砰砰砰的爆炸聲接連不斷。
一輛運輸炸藥的卡車,從墓地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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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賓遜公園,扎塔拉馬戲團駐地。
「真的要離開嗎?大家都很喜歡你們的表演,多留幾天,也會有很多觀眾的。」
哥譚的富豪公子布魯斯·韋恩靠在卡車旁邊,手裡還拿著一袋爆米花,正一個個的往嘴裡丟著,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看起來,他真的像極了那些輕浮的花花公子,當然,他額頭,下巴,還有脖子上貼著的膠布,更像是在那個女明星床上瘋狂的後果。
扎坦娜有些心不在焉的整理著幾樣魔術道具,周圍已經都拆的差不多了,馬戲團的卡車上,已經裝滿了各種器材和設備。
「布魯斯,你知道嗎?我被人騙了。」
扎坦娜有些感慨的說道:「我以為他是朋友,我也想幫他,可是他居然騙我!」
說到這裡,扎坦娜的火氣就壓不住了,猛的轉頭看向布魯斯,一臉認真的問道:「布魯斯,你不會騙我吧?」
「……當然。」布魯斯有些尷尬的笑道。
「呵,男人。」扎坦娜像是早有預料一樣,冷笑著轉頭,「嘴裡就沒一句真話,都是騙子!」
布魯斯覺得自己挺無辜的,但是也不好說些什麼,他過來是想了解一下魔法的知識。
因為他感覺,自己這位……朋友的魔術表演,和魔法有很大的關係。
他逐幀的查看了扎坦娜表演時候的錄像,那絕對不是魔術。
也不好再確定了,布魯斯很清楚自己的一些事情,要騙過很多人,將很多人蒙在鼓裡,即便是扎坦娜,他也不會說出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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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坦娜也察覺出這位「師兄」的情緒有點不對。
雖然布魯斯大概都會不在意,自己在扎塔拉馬戲團學藝的事情了。
但是扎坦娜在意,而且是很在意,她的世界很小,只有馬戲團和那個失蹤的父親,以及巡演世界去找到父親的目標。
在她過往的記憶中,大概只有布魯斯給她的印象最深刻了,當然要是負面印象,那就是渣康。
「看這裡!」
扎坦娜笑著伸出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原地轉了一圈,周圍出現了很多泡泡,此起彼伏的在周圍飄落,反射著陽光的色彩。
布魯斯看著這一幕,也笑了起來。
他想起來了,當時韋恩夫婦去世,他悶悶不樂的時候,阿爾弗雷德邀請大名鼎鼎的扎塔拉馬戲團到韋恩莊園表演。
那時候,他什麼都不想看,就乾脆躲了起來,結果,和他差不多年齡的扎坦娜找了過去,用變泡泡的魔術,讓他笑了出來。
「謝謝。」布魯斯點頭道:「我能學這個嗎?」
「我不教,你不適合學魔術。」扎坦娜搖了搖頭,「你大概都忘了,應該怎麼掙脫繩索了吧?」
「這……」布魯斯沉默了。
「看吧。」扎坦娜一副我早已料到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但是布魯斯……」
扎坦娜走到布魯斯旁邊,抬手拽了一下,布魯斯拿著爆米花桶的右手袖口,裡面的手腕纏繞著繃帶和機械固定器。
「你在走向崩潰,你應該休息一下了。」扎坦娜抬頭說道,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
尤其是扎坦娜的家族裡,擁有預言家的血脈,她能看到,一個傷痕累累在黑暗中和所有人背道而馳的人影,孤獨,痛苦且堅定的前進。
「我會的,需要幫忙嗎?」布魯斯放下爆米花桶,整理了一下袖口,一臉輕鬆的笑道:「要不要我把大象的籠子打掃一下,那個我很熟練。」
這把扎坦娜也給逗笑了,當初布魯斯在這裡學藝的時候,就是給大象打掃籠子,雖然經常被大象給拽著褲子丟出去。
兩人笑鬧著在馬戲團里散步,但是兩人之間有了一層隔閡,那是不能說的秘密。
喜歡美漫哥譚,阿卡姆的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