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哥譚市最危險的【陰暗角落】,阿卡姆瘋人院關押著大量高度危險的病人。而這裡頭絕大多數都是有著犯罪前科,與蝙蝠俠勢不兩立的超級罪犯,對他們來說阿卡姆即是一座監獄,也是外人難以入侵的堡壘。
整個瘋人院被建在獨立於市區的島上。雖然能夠保證被關押的罪犯難以逃脫,然而一旦這些瘋子奪取了設施的控制權,與世隔絕的環境往往反而使得鎮壓暴亂變得更加困難。
整座監獄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執法或醫護設施,反而更像是某種籠罩著陰霾的恐怖鬼屋。
由於蝙蝠俠將不殺人作為信條,哥譚的法律也沒有死刑,所以阿卡姆瘋人院成了一個關押超級反派的監獄,蝙蝠俠的對手們很多都在這裡呆過,個個都是滿腦子都是整活的人才。
有詩為證:
民風淳樸哥譚市,人才輩出阿卡姆。
愛護公物蝙蝠俠,沉默寡言知更鳥。
民俗專家日曆人,德藝雙馨小丑君。
誠信商人企鵝人,百變影帝泥面人。
體恤民情黑面具,公正不阿雙面人。
管道疏通殺手鱷,環保衛士毒藤女。
心靈雞湯稻草人,和平大使雷肖古。
勤學好問謎語客,正骨推拿找貝恩。
濟世良醫哈莉醬,妙手仁心是緘默。
在世華佗豬教授,甘地門徒桑德拉。
模範丈夫急凍人,賢妻良母塔利亞。
拾金不昧貓女郎,燒烤達人螢火蟲。
正義貴族貓頭鷹,心地善良老喪鐘。
引領時尚瘋帽匠,智慧擔當格蘭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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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哐當、哐當,蘇愈走在阿卡姆瘋人院的樓道里,四處形似監獄的病房裡,一個又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衝到了鐵欄杆前看著這位新病友。
「嘿,這就是殺死小丑的人?看上去也不怎麼樣嘛,哈哈哈哈哈…」
「唔我想來個派,誰能給我花生派?」
「……」
蘇愈蹣跚著竄行著,一個又一個瘋子對他發出囈語。
更深處,關押的人逐漸變的奇形怪狀。
殺手鱷本來沉默的坐在牢房牆角,但在蘇愈靠近時他猛地向前一撲,卻被鎖鏈緊緊地拉住,鎖鏈瞬間繃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你!是你!我記得你的氣味!蝙蝠小子!」他吼叫道。
「蝙蝠?」「蝙蝠…」「…」這條走廊里,數個同樣身著病號服卻形態各異的罪犯緩緩抬頭。
「原來是你…」稻草人沙啞陰森的聲音緩緩響起…
貝恩慢慢的走上前,兇狠的盯著蘇愈。
一個禿頭的男人扶了扶眼睛,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多好的實驗體啊…」
一個英俊的男人緩緩抬頭,他陰影中的另一半臉卻異常可怖,焦紅的脂肪組織下隱隱可見白骨。啪,他彈起手中的硬幣,「殺…還是不殺?」
瘋帽匠正在抽著大煙,此時卻轉向蘇愈,「嘿,小伙子,我知道你在那裡,你能來我真高興」
煙霧繚繞中,他閉眼嘟囔著,「有時候我覺得這瘋人院有自己的腦子,我們都是這個巨大腦海夢中的造物,也許這就是你的腦子,嘿嘿嘿阿卡姆是一面鏡子。而我們都是你!」他手舞足蹈的癲狂著。
蘇愈只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他們說話一般。
「你!是你殺了他!」一個雙馬尾女孩沖了上來。明明頂著充滿蘿莉氣息的彩虹雙馬尾造型,卻有著一副讓人直噴鼻血的火辣身材。
魅惑,冷艷,迷人,又帶著一絲邪氣。
蘇愈停下了腳步,側頭看著哈莉?奎茵(小丑女)。
押送他的保安不停的用未通電的電棍捅著他,他卻仿佛未感受到一樣。
「是的,我殺了他。但那只是一個玩笑,你明白嗎?」
哈莉愣住了,蘇愈卻沒再說什麼,只是在笑著,直到被不耐煩的保安電倒然後駕起來一路丟進瘋人院最深處。
那曾是小丑的專屬牢房——即使是瘋子也不敢和那傢伙在一間牢房。
哐,蘇愈再一次被扔在了地上,保安鎖上門,冷漠的說道:「進入這扇門之後,你將失去作為哥譚市民的最基本的權力,自由,人權,全部被剝奪。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事進來的,但在這裡的都是瘋子、人渣。
無所謂,因為在這裡我們就是你的唯一主宰!敬畏我們,恐懼我們!
否則哪天我們心情不好你就有的受了,乖一點,你這個骯髒的蠢貨。」他罵道。
蘇愈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雖然他並沒有辦法看見。「你剛入院不久吧…」
保安大哥愣了一下,「你怎麼…我是說關你什麼事?
我是從黑門監獄調過來補人手空缺的。那可是世界上最危險的監獄!」保安大哥驕傲地挺起胸膛。
「你是個好人…」蘇愈慢里斯條的說著,「所以我接下來的話你最好仔細聽著…一個字都別漏。」
「這所瘋人院叫阿卡姆,是個著名人才市場。裡面的人越獄的時候,你把鑰匙一丟,把自己屋門一鎖,往自己床上一躺,事後沒有人會過來問你為什麼他們越獄成功了的。
至於他們不越獄的時候,你就給他們好吃好喝招待著,也別搭話,也別對視,摸魚,摸魚就好,聽見了就當聽不見,看見了就當沒看見,沒事溜溜鳥看看報紙。
要是真問起來,你就一臉天真問他們,這裡面關的都是什麼人?我要是能抓住,保底也是少年泰坦了,還跟你這兒當門衛?
至於年終獎、全勤獎什麼的就別想了,命最重要。」蘇愈笑嘻嘻的說道。
「…」保安大哥沉默了。
良久,他嗬嗤嗬嗤的開口了,卻沒有再放什麼狠話,「在阿卡姆瘋人院裡流傳著一個傳統,就是每一個新來的,都會經歷一場歡迎儀式。
當然,這歡迎儀式不是我們為你準備的,而是裡面的囚犯......至於他們會將你歡迎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但是獄警一般是不會管的。
所以我給你一個建議,就是希望晚飯後,你把更多的力氣花在哭鼻子上......而不是求救。這句話是我對你最後的關懷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蘇愈一個人在牢房裡放聲大笑,就像曾經的小丑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