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接下來,我開始給本次的期末考試劃重點,請大家打開課本第1頁,讓我們從目錄開始往下看,從第1章的第一小節一直到第10章的最後一小節,全部都是重點……」
「往下翻,這本書的前50頁除了圖片都必須背誦,所有概念性陳述都會以填空題的形式出現在試卷上,在第60頁第2章第三小節結束之後,之後的部分會有論述題和簡答題……」
「另外,在第7章之後的相關內容,我會從中挑選一部分重要內容,來為你們的期末論文進行命題,期末論文依舊是3000字,試卷與論文的賦分比例是7:3,試卷與平時分的賦分比例是6:4。」
「也就是說,如果你們不能在卷面上取得一個好成績,那你們就必定會掛科。」
「另外,按照哥譚大學一貫的傳統,從下一學年開始,我會籌備和組建額外的心理學專業課課程,如果你們想要參與這個課程,就必須在本次期末考試的總分達到85分以上,相關社團和俱樂部也正在籌備當中,有意向想要擔任主理人和社團團長的同學,可以下課之後來我的辦公室。」
「好了,下課。」
席勒合上書,走出教室,底下的學生才紛紛放鬆下來,然後開始一片哀嚎。
「我的上帝啊!這本書比我的拳頭還厚,我竟然要把它都背下來!」
「你們說,如果我考了個不及格,他會不會給我一槍?」
「我沒有看見過他拿著任何的手槍或者左輪,我猜他可能是用冷兵器的,比如說軍刺和刀。」
「誰記得剛剛第3章說了什麼來著?論述題從哪兒開始考?」
「救命!伊文斯!伊文斯!你在嗎?你有筆記嗎?快借我看看,該死的,這個學期一大半的時間,我都是嗑完之後才來的,什麼也沒聽進去!」
「我爸爸要是知道我在大學裡這麼努力學習,他一定會感動哭的!」
布魯斯也坐在人群當中,但他倒不像其他人那麼慌張,對他來說,背一本書並不是什麼難題。
他有些事想和席勒商量,是有關建造私人監獄的,不過他能看得出來,席勒現在心情非常的不好,所以布魯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跟著席勒一起離開。
過一會,伊文斯找上了他,他問布魯斯說:「你聽見教授剛剛講的有關俱樂部和社團的事了嗎?我很想當主理人,你知道的,這門課程的課堂紀律和作業一直是我在負責,不過有關社團我想來問問你的意見,你打算參與嗎?」
布魯斯明白伊文斯的意思,在哥譚大學不光有興趣社團,也有學習社團,一些熱門課程會成立自己的學習社團,也就相當於教授額外給學生補課,當然但凡是社團就要涉及到經費問題,許多社團都想拉布魯斯入伙,因為他是個大富豪。
不過布魯斯沒有參與過什么正經的社團,他不耐煩那些社團工作,也不想被人追在屁股後面要錢。
但心理學社團不同,他覺得他可以在這裡得到一些額外的幫助,於是他對伊文斯說:「我會去找教授問問他能不能給我一個社團團長的職位,至於俱樂部,我沒有什麼興趣,你完全可以擔當課堂和俱樂部的主理人。」
布魯斯當然知道伊文斯是法爾科內的兒子,但是伊文斯這種家世背景在哥譚實在太常見了,光是這個課堂上就起碼有六七個黑幫老大的兒子,只不過伊文斯的父親更強而已。
平時和布魯斯胡混的那幫人,也基本都是各大黑幫頭目的子侄,某種意義上來說,蝙蝠俠的另一個身份,也算是深入敵後了。
而要說起席勒為什麼心情如此不好,還要從今天早上說起。
在漫威那邊,奧巴代亞雖然被搶救過來了,可他依然非常虛弱,心臟雖然運轉的不錯,可就像斯特蘭奇說的一樣,他實在是太老了,身體機能太差,現在還得在重症監護室待著,斯塔克一直在陪護,那是他唯一的一個親人,就連佩珀也沒法打斷他們父子情深。
羅德暫時離開了軍方,他說自己有好幾年都沒出門度假過了,所以就在席勒離開的前夕,他和伊森博士一起,參加了一項南極的科考項目,暫時離開了紐約。
雖然有關鋼鐵俠的事件還有很多未解之謎,但一切都暫時平靜了下來。
於是席勒就回到了哥譚。
今天早上一起來,他發現哥譚的天氣竟然難得的好,雖然還是有一層薄霧,但竟然能看見隱隱約約的陽光灑在地上,這可太難得了。
於是他打算趁著這樣一個大好機會,用一次隨機聊天,鋼鐵俠事件結束之後,他又獲得了一次聊天的機會,不過上次事件他還剩了一次,於是他現在就有兩次了。
但是結果,哥譚不愧是個人傑地靈的鬼地方,席勒點開聊天面板一點,使用隨機聊天。
出現的頭像是黑色頭髮,戴著綠色的眼罩。
席勒幾乎是慌不擇路地關上了系統。
綠燈俠!
沒錯,又是和死侍同一個演員的綠燈俠!
死侍雖沒有出場,可卻無處不在,席勒雖然還沒有見過死侍,可他卻已經被死侍給包圍了。
「我必須得問問你,你有見過什麼離奇的飛行物嗎?我是說,就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飛碟……」
很快,綠燈俠就發來了信息。
席勒從這行文字判斷出,綠燈俠哈爾現在可能正碰上墜落的外星飛船,他也正是通過這次事件才拿到了外星人託孤的綠燈戒指。
席勒點開頭像,果不其然,哈爾的能力暫時還無法複製,因為他還沒有變成綠燈俠。
於是席勒回覆:「我依稀記得我見過幾次,怎麼?你看見不明飛行物了?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網站,那裡全是這種記錄,你可以仔細翻翻。」
「我全都找過了,包括全世界記錄不明飛行物的網站,但是他們看到的都是在天上飛的東西。」
「那你看到的是什麼?不明飛行物不在天上飛,那它怎麼會叫不明飛行物?」
「哦,它……當然!它當然曾經是在天上飛的,不不不……沒什麼,算了……」
看來哈爾也意識到不應該跟一個剛在論壇上認識的陌生人透露這麼多的信息,畢竟要是被對面知道了,他發現了一個墜落的不明飛行物,那他很有可能會被軍方找上。
席勒卻嘆了口氣,先不論綠燈戒指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能力,光是綠燈俠是另一個死侍,這件事他就有些無法接受,希望綠燈俠是漫畫裡的人設,可別再是個話嘮了。
到了下午,席勒的心情好了一些,這時候戈登過來找他,他問席勒:「你最近見過法爾科內?」
「沒錯,怎麼了?」
在哥譚,和黑幫打交道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或者說誰也沒辦法避免和黑幫人物打交道。
在哥譚,如果你能和教父說上一兩句話,反而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戈登說:「我們新任的警察局長似乎是教父的人,當然,這沒什麼奇怪的,只是我想知道,他打算如何處理這個爛攤子?」
「雖然我知道,早些年的法爾科內是個激進的鷹派,但是近些年來,他似乎有往保守派轉變的趨勢,我只是想來提前了解一下,哥譚警察局打算往哪邊拐。」
警察局長是黑幫教父的人,這聽起來或許很荒謬,但在哥譚這再正常不過了,戈登雖然是個正義的好警察,可他比誰都更了解哥譚的生態,所以他不會當那種莽撞的楞頭青,打算憑一己之力推翻所有秩序。
恰恰相反,他想要再複雜的博弈當中找到一條獨特的出路,因此他就不得不和各方勢力都打好交道。
「我成了教父的家庭教師,負責教導他的兒子,你說的沒錯,近些年來教父開始愈發保守,可能是因為他的年紀大了。」
「我想你不用擔心他會採取一些激烈手段,相反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可能會幫助你打擊那些刺頭。」
席勒坐下來,他給戈登也倒了一杯咖啡,說:「上次我去他的家裡,他們幾個家族的頭目正在開會,我聽說東部的碼頭最近不太平……」
戈登嘆了口氣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一直把持著東部五個碼頭的愛德華家族,內部發生了變故,小愛德華殺死了他的父親,又和他的叔叔鬧翻了。」
「你知道那些碼頭有多重要,哥譚60%的走私品都是從那兒上來的。」
「我聽說愛德華家族足夠古老了,是哥譚土生土長的原生家族,甚至比法爾科內還要早許多。」
「這我也很難說,我昨天剛剛處理完那裡的一起火併事件,新局長已經受到小愛德華的邀請,今天我來向你打聽,就是想知道法爾科內到底打不打算插手這件事,如果他打算管,會站在小愛德華那邊嗎?」
「如果真的是小愛德華接手了愛德華家族……」戈登嘆了口氣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狂派,不會像老愛德華一樣禁運許多危險品,哥譚就又要亂起來了。」
「哥譚有哪天不是這個鬼樣子,別擔心了,這事現在警察還管不著,大不了你們多跑兩趟去洗地。」
「至於教父閣下……」席勒搖了搖頭說,「我只能說,比起敵人,法爾科內現在更像是你們的朋友和盟友。」
「他比你們更不希望哥譚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