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放下電話,嘟噥了一句,「這有特殊異能還是挺不錯的…」
方子程是開著他家電瓶車去見的陸飲溪,從9號別墅館走路到大門,至少需要半個鐘頭,他開車比較快一些。陸飲溪背著一個書包,坐在保安室的小沙發上。
見到方子程,陸飲溪趕緊站起身,她對保安道了謝,這才上了方子程的車。方子程坐在電瓶車上,拍了拍身旁的副駕駛位置。
那座位看著就很高檔,是皮的不說,坐墊上還有人造的一層軟毛。這個坐墊,是方俞生為喬玖笙準備的,又因喬玖笙不喜歡使用皮草,故而才用了人造毛。
「坐這裡,沒關係。」
聽方子程這麼說,陸飲溪才上了電瓶車。
方子程就開著車,帶著陸飲溪在小區內逛。陸飲溪還真是個鄉巴佬,沒見過這麼高檔奢華的小區,一時間也不說話,就睜著眼睛看小區內那些美景。
方子程並不介意她的失態,相反,他倒認為陸飲溪這樣也挺好。不懂就是不懂,沒見識就是沒見識,總比不懂裝懂,沒見識卻裝百事通要好。
陸飲溪打量了許久,這才想起正事。
「我找你有事。」
方子程將車停在一條人形石子路邊上,問她,「什麼事?」
陸飲溪打開書包,將那個禮盒拿出來,遞到方子程手裡。方子程有些詫異,問她,「你這是做什麼?什麼意思?」
方子程第一次給女孩子送禮物,卻被拒絕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氣了,反正他有種想將這禮物盒扔進垃圾桶的衝動。
陸飲溪察覺到方子程的怒氣,便趕緊解釋道,「我不是不喜歡,實在是這份禮物太貴重了。而且,而且這個也沒機會戴啊,不適合。」
她要是戴這樣誇張的一條金項鍊出門,不會被搶劫,就會被罵死。
得知她是考慮到這兩方面,才決定送還這份禮物,方子程倒是不氣了。「誰說沒機會戴?」方子程卻是反問了她一句。
陸飲溪愣住。「什麼意思?」
方子程打開禮物盒,他用手指輕輕地摸了摸金首飾,認真說道,「這個,你有機會佩戴。」他抬起頭,盯著陸飲溪的臉頰,又說,「嫁給我的那一天。」
陸飲溪:「…」
怦怦怦——
陸飲溪心跳快到不可思議。
她已經不是她自己。
方子程將手按在陸飲溪的胸口,說,「別跳這麼快,我會忍不住想要親你。」
陸飲溪吞了吞口水,才幹巴巴地問了句,「情感缺失症患者,講起情話來,也這麼撩人麼?」
方子程挑了下眉頭。
他嚴肅地說道,「我不是在撩你,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
將禮盒蓋上,方子程又說,「這個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每年一樣。今年送項鍊,明年你高二,我送你耳環,高三的時候,我送你手鍊。你大一那年,我送你戒指,大二那年,我送你婚鞋。大三那年,我送你婚紗。你大四那年,我就畢業了。那時,禮物送齊了,我也可以去迎娶你了。」
陸飲溪聽得一怔一怔的。
見她在發呆,方子程心裡有些不安,他像是看著別處,眼神的餘光卻在瞄著陸飲溪。他問,「怎麼,你不答應?」
陸飲溪回過神來。
她一把將那個禮物盒從方子程的懷裡奪了回來,快速地藏進自己的書包里,像是害怕方子程會反悔,跟她搶東西一樣。
「那我一定好好保存。」
陸飲溪都不想承認,聽到方子程那些話的時候,她心裡可感動可感動了。
方子程見她將東西收了起來,唇角勾了勾。
陸飲溪忽然問他,「雖然說,我們現在當已學習為主,但是,我現在特別想親你一口。你看,允許麼?」自從方子程說過現在當已學習為主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接過吻了。
方子程點了點自己的唇角,說,「最多只能親一口。」想到自己爸爸媽媽親吻起來那個熱乎勁,方子程又補了一句,「不許伸舌頭舔我。」
陸飲溪:「…」
她其實只是想親親他的臉頰。
得到方子程的允許,陸飲溪捧住方子程的臉,湊到他唇邊親了一口。這個吻點到即止,陸飲溪鬆開方子程,背著包跳下電瓶車。
「明天見!我走了。」
她兩手護著書包,像抱寶貝一樣,跑著離開了。
方子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忽然說,「好想快些畢業啊。」
…
陸飲溪一口氣跑回家裡,臉蛋紅撲撲的,不僅是累的,更多的是因為害羞。
結婚啊…
她趕緊打開書包,將那個禮盒藏到房間的抽屜櫃裡。
她等著大四的到來。
陸飲溪激動了一陣,聽到門鈴聲響,這才出了房門。是陸自愛回來了,她手裡提著滷煮,見到陸飲溪,就說,「來,一起吃。」
陸飲溪走過去幫忙拿碗布置筷子。
吃完了滷煮,陸飲溪想到什麼,就從書包里掏出一張紙,遞給陸自愛。「姑姑,我們學校下周要開家長會,你是我的監護人,你不能出席的話,能不能在這裡簽個字,寫個說明。」
陸自愛接過那張紙,看了一眼,確認沒問題,這才在最下面寫了一行字,就是說明她是陸飲溪的監護人,因工作原因不便出席,請老師理解。
最後,她簽上自己的名字。
「麻煩姑姑了。」
陸飲溪接過那張紙看了幾眼,這才回了房間。洗完澡,她想看書,卻怎麼也看不見去。陸飲溪又打開抽屜,將那個禮盒拿出來欣賞了許久。
看了許久,她才覺得滿意。陸飲溪將禮盒放回抽屜的時候,注意到柜子里還有幾張快遞單。這些快遞單,都是幾年前『聖誕爺爺』送給她禮物的快遞單,都被她保留了下來。
也是奇怪,從陸飲溪住到陸自愛家裡後,就再也沒有收到過聖誕爺爺的禮物了。
聖誕爺爺是知道她日子過得還算不錯麼?
陸飲溪拿出快遞單,用追憶的心情翻開它們。她看了一遍,注意到了什麼,表情突然一變。陸飲溪拽著快遞單走到書桌前。
她攤開剛才那張紙,將快遞上收件人陸飲溪三個字看了一眼,又盯著方才陸自愛寫的那行字裡面的陸飲溪三個字看。
兩個陸飲溪,筆跡竟然是一樣的!
陸飲溪表情有些怔然。
聖誕爺爺,竟然就是姑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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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問題,你們都猜錯了,送禮物的是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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