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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凱給羅恩寫了信,差人給羅恩送了去,第二天羅恩如約而至,順帶稍上了德勒,麥爾也跟著跑進來了,說是他老師被人請去做客了,也沒事做,這幾天都很閒,就進來找鄒凱玩。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羅恩來了,鄒凱讓傭人去叫維爾德,卻得知維爾德今天早上就出門了,不在教廷里,還留下話說一切鄒凱安排就好。
在鄒凱印象里,維爾德一向很閒,除了跟他出去,都沒有見他外出過,這還是頭一遭主動出門,他覺得很是新奇,連連追問維爾德去了哪裡,傭人卻搖頭表示不知。鄒凱也就沒有多問,只是覺得這個時間維爾德出去有些奇怪,就好像要躲著羅恩一般,而且好像上次羅恩來到教廷維爾德也不在,他倆有仇嗎?
雖然維爾德不在,但說好了全權交給鄒凱,鄒凱也就跟羅恩商量起來。
在教廷開設烹飪學校和之前的新西方基本沒什麼差別,只在於選址和宣傳的不同。考慮到這次開辦學校前來報名的人肯定很多,羅恩提議將之前新西方學校的優秀學生聚集起來讓他們成為老師也進行教學,鄒凱就負責制定教學任務和教授這些老師就行。
鄒凱覺得這樣也可以減輕他的負擔,欣然同意,學得比較好比較有想法的一些人鄒凱也有印象,就寫了一份名單交給傭人讓他去找人。
因為之前辦過新西方,這次對於學校的建設構思可謂是輕車熟路,很快就商議完畢,只剩下一些細節要跟維爾德討論,見時間還早,鄒凱提出帶羅恩逛一逛教廷。
羅恩很爽快的答應:「之前一直都對教廷好奇,今日終於可以見一見教廷到底有多麼神秘了哈哈哈哈。」
鄒凱很高興的帶羅恩逛了一圈,這之前是維爾德帶他逛的,給他介紹了許多教廷的歷史,鄒凱也就把這些講給羅恩聽。羅恩興致似乎很高,一路上還給鄒凱說他遇見的奇聞異事,兩人聊得異常開心。
他倆開心,德勒跟麥爾卻是愁雲慘澹,他倆遠遠跟著,也不敢靠近,見鄒凱跟羅恩說得開心,德勒拿手肘碰碰麥爾,小聲說:「你說凱要是知道羅恩就是維爾德,他會有什麼反應?」
麥爾想也沒想,說:「維爾德肯定會被揍。」
德勒點點頭,深以為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不過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羅恩回頭笑著看了他們一眼。
德勒立刻拍拍麥爾的肩,指著天說:「你看那朵雲好像棉花啊哈哈哈哈哈。」
麥爾死魚眼:「是啊,真的好像。」
下午,時間差不多了,羅恩提出回去,德勒麥爾見狀立刻表示他們也要離開,然後跟著羅恩走了。
三人一起出了門,剛走過一個拐角,羅恩又變成了維爾德的樣子,拐回去。
德勒見狀,問他:「大人,您這又是何必呢。」
麥爾也接到:「對啊,何必從墓裡面爬出來,死著不就好了。」
維爾德點點頭表示贊同:「你們說得很對,如果當初沒有心軟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但是我讓他受了太多的苦,再也不想讓他傷心。」
德勒麥爾兩人跟見了鬼一樣瞪大了眼睛,片刻後德勒仰頭,踮起腳拍拍維爾德的肩膀:「大人,不對兄弟,保重,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你加油。」
「是的,加油。」麥爾也說,「你跟凱挺配的,凱蠻喜歡羅恩的,我看得出來,除了霍森太太,他還沒對誰這麼好過。」
維爾德臉上的笑意明顯淡了,不過他還是禮貌道謝離開。
送走維爾德,德勒問麥爾:「你說他就只是羅恩嗎?」
麥爾思考片刻,說了另外一件事:「我問了法師學院的許多人,他們都說沒有聽過凱德的名字,沒有高階法師叫這個。」
說完,他倆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裡的驚恐,而後又若無其事的轉開,德勒語氣輕鬆問麥爾:「今晚吃什麼。」
麥爾:「我想做一下紅燒肉試試,以前醬油太貴都沒機會。」
德勒:「不要加魔藥。」
麥爾:「我是法師,不加魔藥怎麼行!」
德勒:「可是我不是!我不吃魔藥!你做的東西加了魔藥很、難、吃!」
在羅恩的策劃和教廷的支持下,烹飪學校開辦得很順利,但第一天他們就遇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報名入學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了!
教廷開辦的烹飪學校,特別是鄒凱已經被教廷承認神使身份的情況下,在民眾中的概念和新西方烹飪學校那簡直沒法比,這可是神賜的東西,在這個人人都信仰神的地方,誰不想學?
不得已,鄒凱提出安片區教學的法子,就是每個片區派出一個代表來教廷學習,學成之後再回去給該片區的其他人上課。
他這個方法一提出來大家都覺得可行,又敲定了一些細節,立刻就實施了下去,烹飪學校也就這麼穩定了下來。
鄒凱依舊是每天上午給學校們上上課,下午就在教廷里逛逛,或者去魔藥協會那邊討論一下怎麼將魔藥膳做得更好吃,用處更好。他現在可不敢在普蘭斯隨便逛,他平時露面的次數還是挺多的,不少人都認識他,他可不想在大街上被狂熱的信徒圍追堵截。
教廷的烹飪學院一開就是一年,這一年裡普瑞斯王子減除異黨鞏固了自己的地位,他現在已經成為了一位真正的國王;普蘭斯以及周圍城鎮的飲食也從土豆烤肉過渡到百花齊放;鄒凱製作出的魔藥膳已經功效已經媲美魔藥——也就教廷里的日子悠閒一如從前,仿佛歲月在這裡從來沒有變過。
鄒凱結束了上午的課程,送走了他的學生,難得的看著教室發了會兒呆。
這是他送走的第六批學生,這裡的學生每兩個月換一批,他主要教授的不是多精美多美味的菜品,而是將烹飪的方法技巧教給他們,接受了烹飪的思想,以及一些家常菜色之後就可以讓他們畢業了,當然,比較有想法的鄒凱也會教他們一些比較複雜精緻的菜品。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身份很容易被拆穿,然而並沒有人質疑他的身份,他只要做出一道好吃的菜人們都會對他感激涕零,教廷的生活又安逸清閒無比。
但是他不能再呆在這裡了,鄒凱有些出神。
上次他看一個妹子很漂亮,稱讚了一下她的裙子,那妹子立刻就臉紅尖叫,讓他把下一句你叫什麼名字給咽了下去,而且第二天,那個妹子據說家裡有安排再也沒來上過課。
沒有妹子敢和神使談戀愛,鄒凱悲劇的想,雖然他並沒有十分強烈的想找個女人的想法,但總不至於孤獨一生吧?
當天晚上鄒凱去找羅恩喝酒,把這個想法說了,羅恩說:「沒有女人也不一定會孤獨一身。」
「不跟女人過難道還跟男的過嗎?」鄒凱隨口反問。
羅恩笑了笑,沒說話,鄒凱卻被這個笑容弄得立刻酒醒了,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以前看過的龍與神的故事,又想起了維爾德那句:神的真愛是他的神使。
鄒凱突然覺得前途一片黑暗,忍不住就多喝了兩杯,想了想又說:「要是實在是找不到女人,能跟你這樣喝酒好像也還可以。」
羅恩笑:「凱,你喝醉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鄒凱又說:「然後逗逗麥爾,給那些老魔法師做點魔藥膳,也挺好的。」
羅恩臉上的笑意立刻就淡了下去,他半拖半拽著把鄒凱丟上了教堂的馬車,轉身那一刻臉上幾乎帶著冷意。
馬車搖搖晃晃,極易催眠,不過對於鄒凱這樣多喝了點酒的人來說,對他胃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半路上他就吐了一次,回到教堂的時候倒是清醒了不少。
夜也深了,空氣裡帶著潮濕的寒意,鄒凱緊了緊衣袍,走進他的臥室,他之前吩咐過入夜之後他這裡不需要人伺候,所以現在他住的地方空無一人,好在貼心的女傭在樓道給他留了一盞油燈。
鄒凱的住所在教廷的最裡面,一棟獨立的二層小別墅,他的房間在二樓,很大,相當於一個一室一廳,只是中間沒有間隔,房間裡還設有一個不小的陽台,對著教廷中心的花園。
鄒凱走進臥室,他本來想先去泡個澡,又想起沒有侍女給他燒水,想想還是算了,直接睡覺吧。
不過他一進門就呆住了,借著月光,他看見在他房間陽台的躺椅上坐了一個人,那人一頭金髮鋪地,旁邊點了一盞小油燈,在看一本書,那是維爾德。
鄒凱看了看房間,確定自己沒有走錯,這才問維爾德:「你怎麼在這裡?」
「來看看你。」維爾德收起書,偏頭看鄒凱,「傭人都走了,你喝醉了,我過來看看——要洗澡嗎?」
「要不對不用,謝謝你,我洗個腳直接睡覺了。」鄒凱突然覺得有點彆扭,今天的維爾德看起來怪怪的。
維爾德臉上的神色突然就黯淡了幾分,這讓鄒凱有種他拒絕維爾德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的感覺,這更讓他覺得怪異了。
「你要走了嗎?」維爾德將陽台上的油燈拿進了屋內,屋內立刻亮了起來,維爾德問這句話的語氣十分平靜,就好像是在問候老友。
維爾德總是神通廣大的,所以鄒凱對於他怎麼知道並不好奇,當然他也不會直接說因為呆在教廷總覺得會孤獨一生這種理由,只點了點頭:「我想普蘭斯已經不需要我了。」
維爾德卻突然笑了笑:「真實理由?」
「啊對,」鄒凱露出最真誠的表情,「真實理由。」
「說謊可不太好。」維爾德已經走到了鄒凱兩步遠的地方,他將油燈放到一旁的桌上,問鄒凱:「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從來不是孤單一人,一直有人在陪著你,從始至終。」
「你是說麥爾嗎?」鄒凱說。
「麥爾離開過。」
「那是羅恩?」鄒凱覺得也只有羅恩符合。
「為什麼是羅恩?」維爾德笑容未變,卻讓鄒凱有種想逃的衝動。
「你果然跟羅恩有仇嗎?」鄒凱覺得如此一來以前的種種都能想通了。
「我為什麼要跟自己有仇?」維爾德微笑,他伸出右手,放到鄒凱肩上,看著他的眼睛,「羅恩是我,我是羅恩,你願意跟我過一輩子嗎?」
「什什麼?」鄒凱還沒反應過來,維爾德放到他肩上的手一帶,一把將他帶他床上,然後他欺身壓了上去,「我是羅恩,跟我過是一樣的,不要想他,這才是我。」
說著他化為羅恩的樣子,用羅恩的聲音湊到鄒凱耳邊,低聲說:「我是維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