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是一件兵器,只有跟武器使用者合體,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
但是,就算啾啾沒合體,本身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類人這一方,阿卡麗目前所展現出來的能力性質,多是偏向於刺客。
因為啾啾的干涉,導致她失手,沒能將極其重要的空間能力者活捉,就算身為隊長的烈風沒有指責她,也是難以忍耐住滿腹的負面情緒。
所以,她要將啾啾碎屍萬段!
隊伍之中,率先出手的是她,但正面跟啾啾對上後,她才發現自己沒那麼容易拿下啾啾。
這個沉睡了多少年的遠古殺器,在羅那裡吃癟,卻能在同樣強大的類人面前顯露出獠牙。
也所幸,啾啾的思想純粹,很少去考慮利益得失,就跟她那個十萬個為什麼的習慣一樣,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在羅這支隊伍陷入絕境之際,她就這樣站了出來。
阿卡麗身如流光,圍繞著啾啾左右騰挪,尋找著一擊斃命的機會。
她的能力涉及多種系別,有放出系、有變化系、有操作系主要體現於化作流光的身體,以及在黑霧之間定點流轉的能力。
看著阿卡麗那花里胡俏的操作,啾啾則是不動如山,張開竹枝般的翅膀,令自己穩定懸浮在半空中。
阿卡麗的移動並非毫無建樹,每當流光停滯在某一處位置,就會在地面留下一團黑霧,那似乎可以作為轉移的中轉站。
即便如此,啾啾還是很淡定,任由阿卡麗一直在那邊秀操作,連點應對跡象都沒有。
要不是阿卡麗前幾番攻擊頻頻被防住,此時她早就如同瘋狗般去咬住啾啾了,又怎會變得步步為營。
「這爛球」
啾啾沉穩如山的應付,令阿卡麗十分難受,總是找不到下口的機會。
一類人一遠古兵器,就這樣互相牽制住了。
另一邊,東巴利用他那泥鰍似的能力,居然成功牽制住了一個類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類人太過古板較真,幾番凌厲攻勢被東巴躲得乾脆利落後,愣是槓上了,也不管其他隊友的戰況,就是想要制裁東巴。
這種情況,反倒是東巴喜聞樂見的。
雖然對方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但勉強能夠支撐住,憑藉著【預見未來】的能力,輔佐著長久以來所鍛煉的躲避技巧,就是不給對方碰到一次。
不過,他等於是在刀尖上跳舞,只要犯下一次小小的失誤,不死也會重傷。
啾啾和東巴的出色表現,將類人隊伍的兩個重要戰力牽制住,以至於讓隊友的壓力變小了很多。
可是,窩金的倒下就像是一道缺口,讓囤積起來的大水開始泄露出些許。
唯一能算得上的好消息,就是窩金雖然倒下,但沒有生命危險,只要耐心等待著燒仙草產生效果,也許是能返回戰場的。
而瑪奇信長這邊,人數上略占優勢,可尼克畏畏縮縮,根本沒發揮出身為嵌合蟻的優勢,好在類人這邊的三人組中,也有一個正在划水。
那個類人便是蒂克。
從顯在氣量來看,蒂克是類人隊伍中最弱的,他的定位更傾向於輔助。
可是,單憑絕對優勢的顯在氣量,在對上人類念能力者時仍然具有相當的殺傷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蒂克缺乏殺傷性的技能,在戰鬥觸發後,他那划水表現比尼克還要明顯。
以至於,烈風和鋼化膜可以說是二人獨戰瑪奇這邊的四個人,這還是在窩金提前出局的局勢下。
尼克的能力性質與戰鬥無關,幾乎毫無作為,但他也不單純是一個混子,在窩金不慎被鋼化膜干趴下後,他趁著瑪奇和信長聯手牽制住鋼化膜的時候,及時將窩金帶到安全區域。
如果他沒那麼做,窩金的上半身恐怕就被鋼化膜砸得粉碎。
因為,類人這邊雖然要留幾個活口下來,但先前主動出擊的窩金並不在此列。
於是,從戰鬥開始到現在,才不過數回合,瑪奇、信長、卜哈剌即是人數上占了少許優勢,仍是被一步步逼到懸崖邊上。
絕對的劣勢,絕對的險境叢生。
若不是烈風和鋼化膜要留下活口,說不準就直接將瑪奇和信長逼入死境。
羅也是因為眼睜睜看著瑪奇他們陷入絕境中,才無法靜下心來去解析神字。
以往,他遇到什麼事都會十分冷靜,可這次無論如何都冷靜不下來。
金同樣難以冷靜下來,但不像羅這麼嚴重。
他察覺到了羅的情緒,忽然有所醒悟,自從來到黑暗大陸後,大多數重擔都落在了羅的身上,而羅每次也確實幫隊伍化解了太多的風險。
久而久之,隊伍在不知不覺間,對羅產生了很大的依賴性。
如果沒有羅在
金深吸一口氣,迅速冷靜下來,思緒沉入巨型神字之中,繼續解析起神字。
那解析的速度,驟然間暴漲,遠勝於之前。
場內。
躺在地上無力而戰的窩金,守在窩金旁只能幹瞪眼的尼克。
被鋼化膜壓得喘不過氣的信長,險象叢生恍若走在高空鋼索上的瑪奇。
如果沒有羅在
便如此刻,他們陷入進退維谷的艱難處境中,仿佛能聽到死神的呼吸聲。
四次元公寓裡。
諾布仰躺在地,桑比卡驅使著【良性複合病毒】,放入諾布體內,止住傷口上正在流淌的鮮血。
另一側,老白正在行駛【愚者的手段】的能力,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將諾布治好。
身旁,薩玲希拉等人,滿臉凝重沉悶。
沒有尼克的小狐狸念獸,她們對於外頭的戰況一無所知,也不知道羅他們怎麼樣了。
如果羅沒能站出來
諾布緊閉著雙眼,激盪不已的內心,並沒有在神情和肢體上表現出來,默默讓桑比卡和老白替自己治療。
此刻,他滿腦袋都在想著一件事,現在的他能做點什麼,為羅,為隊伍做點什麼
最起碼,不能躺在這裡什麼都不做,一定要做點什麼!
諾布的腦袋在不停轉動,就像是一個被困在了山洞裡的人,在不停尋找著代表著出口的一絲光亮。
然後,就在這種甚至近乎極端的情緒拉扯之中,他觸碰到了點什麼。
【想像力即是武器。】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朦朧世界之中,一粒微光如種子般顯現出來。
想像力即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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