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桓心疼的看著雲暮雪:「那麼疼怎麼忍?你說,是什麼時候開始發作的?」
「回京城前就開始了。」雲暮雪笑笑,安慰君桓,「三哥,你不要在意,我沒事的。」
「還說沒事!」君桓瞪了她一眼,又去瞪水無痕。
水無痕摸摸鼻子,自覺的低了下頭。只是疼一疼嘛,又不會要她的命,他們緊張什麼?
「嗷!」
君桓忽然伸手,在水無痕大腿上用力擰了一把,疼得水無痕嗷嗷大叫。
「君桓你幹什麼?」
「疼就忍忍,一個大男人,叫什麼叫,太沒骨氣了。」君桓撇撇嘴。
水無痕:「……」
「噗——」
雲暮雪笑了出來,打破馬車裡的緊張氣氛。
真沒想到三哥這麼幽默,貌似還很護短呢。這種被兄長護短的感覺,好棒棒!
「三哥,你就別逗水無痕了。你看他的藍色眼睛,都要變成大海了。」
「胡說,我才不會疼哭。」水無痕辯解道。
君桓磨牙:「那再來一次?」
「我去騎馬。」
水無痕趕緊溜了,嗷,他的大腿一定被擰青了!
「你還笑得出來?」君桓瞅著雲暮雪,既好氣,又心疼。他都後悔出山來找到她了。如果沒有找到她,她就不用卷進君家的是非里了。
感覺是他的出現,打破了她的安寧啊!
「哭著過一天,笑著也是過一天,何不笑著過?三哥你說是不?」
雲暮雪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精緻的小臉上泛起暖暖笑意,仿佛那些傷害,不曾發生在她身上。他們此刻討論的,只是別人的故事。
君桓嘆了口氣,鬱悶道:「我現在知道鍾離淵為什麼總嘆氣了。」
「嗯?」
「替你嘆的!」君桓說著,又嘆了一聲,「我現在嘆的氣,真是比我前十八年半嘆的都多!」
「……」雲暮雪一愣,笑得更加開心了,「哈哈哈哈……」
君桓:「……」
真不知道她小腦袋瓜里裝的是什麼,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他都要愁死啦!
「你體內有藍羽花的事,鍾離淵不知道吧?」
「不知道。」
「也好,免得他擔心。你放心,我一定會叫水無痕說實話的!」
雲暮雪擺擺手:「不必,等解除了君家的詛咒,我就和水無痕去無名島走一遭。」
「啊?」君桓一愣,「你,你不先回京城見見鍾離淵了?」
「等我能活著回來再說吧!」雲暮雪換了個姿勢,「三哥,你想不想去找徐姐姐?」
提起徐然,君桓俊臉紅了紅:「不想。」
「切,你就別騙人了。臉都紅了。」雲暮雪哈哈笑,「三哥,講真,你是真的喜歡徐姐姐嗎?」
「嗯。」
「那等我們從南疆回來,你就找她吧!」
「不。」君桓鄭重的搖搖頭,「我陪你去無名島,是生是死,我們一起面對。」
「傻啊你!」雲暮雪送他一記誇張的大白眼,「你就不怕她跟鍾傾文跑了?」
君桓臉色瞬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若真如此,也是我的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