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涼,徐然臉色大變。
「徐姐姐,她揭了榜說有辦法。」雲暮雪握住她的手,輕輕的安撫著。
「南疆是所有盅蟲的發源地,但是宮主喜歡,所以不曾鑽研過此法。而我,曾跟在尊主身邊一段時間,知道他的養盅手法。」月涼謙和有禮的說。
徐然眼前一亮,終於在灰暗中看到了希望,她急切的說:「那你快救他!」
說完頓了一頓,她又補充道:「只要能救他,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
「不必,我是來贖罪的。」月涼盈盈一笑,走向病床,「從前我做過許多錯事,我還要謝謝你們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
她在床畔坐下,翻起鍾傾文的眼皮看看,又去探脈膊,最後把手放到了鍾傾文的心口上。
徐然和雲暮雪緊張得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還好,太醫們還是有點兒本事的,不至於讓他心脈俱斷。」
月涼輕鬆一笑:「雖然是忠心盅,但好在這盅雖然喝過徐相的血,終究是尊主培養出來的。」
「那要怎麼治?治癒的機率有幾成?」
月涼站起來,四下回顧,「月初呢?我想見見他。」
雲暮雪早知她和月初的關係,便著人去請月初。
很快,月初就來了,看到月涼大吃一驚:「你怎麼來了?」
「我揭了榜。」月涼笑笑,「這事你怎麼也不來找我?要不是看到懸賞榜,你可就誤了鍾傾文的性命了。」
「你真的能?」月初輕輕皺眉。對於這個姐姐,他並是不很看好。
「你就信我一次吧!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
「好。」
月初帶著月涼走了,留下雲暮雪和徐然看著鍾傾文,既高興,又忐忑。
「暮雪,你說她真的能救他嗎?」徐然緊緊抓著雲暮雪的手,感覺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激動過!
雲暮雪也忐忑啊:「應該能吧……」
這些天,他們承受過太多的失望了,都有心理陰影了。
「暮雪,我好害怕……」
徐然低低的說,這是鍾傾文出事以來,她第一次流露出真感情。很怕很怕,怕得都快要死掉了!
雲暮雪也害怕啊!她抱抱徐然,默默的沒有回答。
……
兩個時辰後,月初和月涼一前一後的來了,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雲暮雪和徐然相視了一眼,都覺得那笑容就是陰雨天后的太陽!讓人一看就覺得有希望。
雲暮雪心裡一松,跑上去問:「可是有解藥了?」
「是。」月涼晗首,「那不是藥解,是用一個方法,把盅蟲引出來。大家得到外面等一等。」
雲暮雪看向月初。
月初沖她點點頭,她才放心的拉著徐然出去。
徐然一步三回頭,不停的問:「我也不可以留下嗎?不可以嗎?」
「都交給我吧!」月初笑笑,把門關上,隔絕了眾人的視線。
徐然緊張得心兒砰砰跳,她緊緊的握住雲暮雪的手,站在門口緊張的等待著。
不久,鍾離淵也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趕來了。
幾個一起等!越等越心焦,越等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