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蝕月,我就能解誓。要不,我帶你去見見他們,人多力量大,或許會有辦法。」
月初皺了皺眉:「又要蝕月了?」
「你沒看出來?」雲暮雪大駭。
參天象是國師的基本職能,厲害的人提前很久就能觀測出來,月初竟然不知道?
「我……很久不能參悟天象了。」月初慚愧的低下了頭。
以前他以為是因為對雲暮雪動了情,現在才明白,是月涼在搞鬼。
慚愧慚愧,當初為什麼要相信月涼?
「沒事,你會好起來的。」雲暮雪拍拍他的肩,「走吧,我帶你去見見他們。」
「嗯。」
……
梅氏酒樓,君杉和月塵好好的吃了一頓,酒飽飯足後正打算回去睡覺,一陣熟悉的風吹過來。雲暮雪和月初降落到他們面前。
又回來了!
月塵打著酒嗝,稀奇的問:「怎麼又來了?」
「看看月初。」
雲暮雪拉著月初隨便進了一間房,讓月初坐下來。
君杉和月塵這才注意到,月初的眼睛是黑色的。從眼皮就是黑的,很像被人打了兩拳給揍黑的。
「他和人打架了?」
這是月塵的第一反應。
「不是!」雲暮雪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好好看看!」
月塵和君杉湊上去,看了又看,得出一個共同的結論:「被人下藥了,邪靈入體了。」
「廢話,要不這樣,我能帶來給你們看嗎?快點兒想辦法。」
月塵看向君杉:「你有什麼好對策?」
「看你。」君杉說。
「……」
雲暮雪唇角一抽,吼道:「別再給我打啞謎啊,好好說話!利索點兒!」
「這是月涼種的因,靈玄大祭司澆的水,再加上一點他內心的小迷障。」
「然後呢?」
「用碧芝是大材小用了些,不過目前也沒有別的選擇。」
君杉從包袱里取出一個小盒子,盒子打開,碧芝完好無損,還像她採下來時一樣鮮活漂亮。
「不可以。」雲暮雪臉色大變。
這東西生死人、肉白骨只是一個傳說,萬一不實用呢?
「他是邪靈入體,只有化為白骨,方能驅走邪靈。」月塵說,「是惟一的辦法。」
「暮雪,或許這就是天意。當日你從斷天涯采了兩株,這一株便是為他而留的吧!」
雲暮雪怔了怔,似乎也有點兒道理。可是太冒險了!
「我願一試。」月初說,黑色的眼裡終於有了光芒,「碧落黃泉,碧芝蓮晶,世間竟真有它們的存在。雲暮雪,你讓我試一試!」
「你應該相信我們。」月塵撇撇嘴,「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這個傢伙,但愛屋及烏,可以勉為其難的拉他一把。」
「……」
月初心裡塞塞。
「月塵,月涼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們。」
「知道就好!下次不要再犯了。要相信雲兒的判斷!」
「……」雲暮雪唇角抽了抽,雙手叉腰作兇惡狀,「月塵,你這口才是從哪裡學的?」
「呃……」
「這麼刻薄,這麼嘻皮笑臉,你還是拜月宮的宮主嗎?」
「我……」
「我什麼我?保持好你的矜貴!別給我丟人!」
「好吧!」月塵認慫,臉上卻笑開了花。
很好,試探成功!她會開玩笑了,會懟人了,說明她快要恢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