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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昕遠微傾著身子,目光凝在了被放在大藤椅之上斜靠著的江櫻臉上,右手手掌停留在離江櫻臉頰半指外。
目光既沉……且柔。
天吶!
阿福的表情要比被雷劈了還要震驚上許多。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少爺這是在……耍流/氓?
怪不得讓他把香端出去呢,原來竟然要趁著人姑娘昏迷不醒藉機調戲!
阿福倒不是沒見過方昕遠調戲小娘子,反而是見的太多太多了,多到三天三夜也數不完——
然而,他就是死也沒想到,自家少爺竟然會出手調戲江二姑娘……!
這簡直比七月飛雪還要令人驚恐好嗎!
片刻之後,阿福內心的震驚便轉變為了擔憂——誰能來告訴他,一日比一日異常的少爺究竟是怎麼了?難不成是中邪了嗎……
內心活動十分豐富的阿福,接下來又將這種擔憂瞬間變幻為了糾結。
他在糾結,是和往常一樣袖手旁觀,還是挺身而出解救不省人事的江二姑娘?
畢竟江二姑娘的情況和之前的那些姑娘有很大的不同啊……
他的意思是,人家姑娘好不容易死心了,再又去主動招惹的話,實在是……沒事找抽啊。
眼見著自家少爺的手就要落在了江櫻的臉頰上,阿福猛一咬牙——看不下去了!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下一瞬,阿福豁然轉了身,準備就此頭也不回的離開。
最終還是選擇了掩耳盜鈴這條路……
然而,就在阿福轉了身剛要離開之際,卻忽聽身後傳來了方昕遠的聲音,道:「吩咐下去不要讓人過來打攪,讓她好好歇著吧。」
阿福怔了片刻,轉回頭之時,只見方昕遠正朝著門口處走來。
一派沉靜的臉色讓阿福心底十分沒底。
畢竟這臉色實在是讓人很難猜測最終的結果……
將二姑娘的臉,少爺到底是摸到了還是沒有摸到呢?
阿福絲毫不覺得自己關注的重點有哪裡不對勁的。
待他回過神來之時,方昕遠已經走了出來,並將房門合上。
動作輕柔無聲,似怕驚擾到屋內之人。
待合上門之後,動作卻是忽然頓住了。
一直盯著他看的阿福,下一刻就見方昕遠忽又推開了其中一扇。
阿福:「……」
曾經他最引以為豪的事情就是了解少爺的脾性喜惡,可現在……已經完全猜不透了好嗎!
但見方昕遠徑直回到了屋內,並且朝著江櫻所躺的藤椅走去,阿福頓時瞭然了。
去而復返,這擺明了是賊心不死啊!
內心深處的良知迫使阿福開了口,弱弱地勸說道:「少爺……您這樣不太好吧……」
然而接下來,阿福卻是再度傻眼。
——方昕遠自一側的羅漢床上取來了一條三色繡白蘭薄被,覆在了江櫻身上。
阿福臉色一陣變幻,在內心默默地反悔著。
是他太齷蹉了……
直到方昕遠再次行出來,將房門關好,阿福仍舊沉浸在自責之中。
「隨我去藥房配藥。」方昕遠邊往藥房的方向走去邊說道。
「少爺,您歇一歇吧……」阿福小跑著跟了上來勸道。
阿福是打從心眼裡覺得自家少爺近來實在是太拼命了。
剛被老爺揍了一頓,轉眼就跟沒事兒人一樣繼續配藥,這心理承受能力簡直太變態了啊……
「少爺……」見方昕遠不搭理自己,阿福忙又喚了一句。
方昕遠卻跟沒聽到一般,信手推開了藥房的門。
阿福還待再開口,卻被撲面而來的氣味逼得倒退了好幾步。
我去……!
都這麼大會兒了,老爺留下的味道竟然還沒散去!
這可真是經久不散……
相比之下,封閉了嗅覺的方昕遠就顯得淡定的不像話了。
阿福想再開口勸上兩句,卻迫於味道過於濃烈而無法開口,但也因恪守著做下人的規矩,強忍著不敢逃離,故只有屏息站在原處,直是站了一刻鐘有餘,這可怕的氣味終於散去了一些之後,方提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了藥房之中。
方昕遠也無暇去怪責他,只吩咐道:「去取些固丹粉過來。」
「是……」阿福應著,剛要轉身去取,卻忽然覺出了不對勁,不由好奇地問道:「少爺,固丹粉不是只能外敷的嗎?怎麼也可以配進這解藥當中嗎?」
這固丹粉是他們方家傳承了百年下來的獨門金創藥,小到破皮擦傷,大到刀劍所傷都可醫治,效果絕佳。
可據他所知,這玩意兒真的不能內服啊……
貌似今天少爺犯抽的次數有些太過頻繁了?
站在桌後低著頭搗藥的方昕遠聞言手上的動作停頓了片刻之後,抬起了頭來對阿福說道:「本少爺自己用——」
阿福望著自家少爺狼狽不堪的一張臉,總算是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由於顧及少爺的自尊心問題,故他一直也沒敢直視少爺的臉……
老爺下手也真是一點兒情也沒留。
「是奴才疏忽了……奴才這就取來給少爺您清理傷口。」阿福忙不迭地去取了藥粉,內心深處的愧疚感愈發強烈了起來……他真不是一個稱職的貼身小廝。
阿福飛快地將固丹粉拿了過來,順帶著端來了一盆清水。
為方昕遠擦拭傷口的間隙,阿福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疑惑,試探地開了口,問道:「少爺,江二姑娘她怎麼樣了?沒有大礙吧——」
方昕遠坐在那裡任由阿福給他料理臉上的傷口,眼睛卻沒停著查看醫書,此刻聽得阿福問起江櫻,翻書的動作即是一頓,而後皺眉道:「問些別的吧。」
阿福本也不是真的對這個問題好奇,只是想藉機起個話頭罷了,畢竟被熏暈過去這種事情,委實也沒什麼好問的……於是便十分自然地切入了正題,問道:「少爺,您現在對江二姑娘……似乎不怎麼討厭了啊?」
阿福儘量讓口氣聽起來漫不經心一些,用以降低氣氛的尷尬程度。
「……」方昕遠聞言臉色微變,神色動盪了片刻之後,便恢復了平靜,開始卻是答非所問,「輕一些,你當本少爺與你一樣皮糙肉厚嗎?」
阿福訝然地看著方昕遠。
少爺,您這話題轉移的……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可阿福卻覺得沒必要再問下去了。
答案好像已經很明顯了吧。
換做之前,少爺聽到他這麼問,定是要氣的跳起三丈高,指著鼻子詰問他是不是腦袋有病、為什麼要在他面前提起江二,以及再敢多說與江二姑娘有關的半個字就要將他賣進勾欄院之類的話——總之,必定是要火冒三丈的。
可現如今,竟是連口是心非的敷衍都不肯說了,就這樣直接扯開了話題。
老實說,這種改變並不是一朝一夕間的,這些日子來,自家少爺對江二姑娘的態度轉變,阿福多多少少也看進了眼睛裡一些。
「好了不用你擦了,笨手笨腳的,我自己來——」方昕遠忽然一把揮開了阿福的手,頗為不耐煩地說道。
阿福見狀,心下更為肯定了……
而且這情況,好像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嚴重?
因為這分明是被看穿心事後的惱羞成怒啊!
好吧,他作為一個雖然不怎麼稱職但卻非常貼心的小廝,這種時候要做的自然是照顧主子脆弱的自尊心。
他走就是了……
阿福訕訕地將東西放下,未再多說半字,悄然離開了藥房。
待阿福離開之後,方昕遠「啪」的一聲將醫書摔到了面前的書案上,面色是方才沒有外露出的浮躁,眉心亦是緊緊鎖起。
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雖然在此之前,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過,自己內心深處最擔憂的人竟會是她。
這種情愫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萌芽的,他已經無暇去深究。
眼下他唯一清楚的就是——無論如何都要研製出解藥。
不管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方昕遠暗暗握緊了拳。
這種決心,要比以往的任何時刻、要比他親眼見證過無數無辜百姓因此慘死之後來的都要堅決上百倍還不止。
待人待事向來沒有持久之心的他,從來沒有這樣想要不顧一切代價,也要做成一件事情過。
※※※※※※
翌日,清早。
江櫻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白蒙蒙的一片,朦朧的厲害。
下意識地想要抬起手來揉一揉眼睛,用以減消眼前這令人置身霧中的朦朧感,卻是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氣來。
江櫻試了幾番不得,最終只得放棄。
在這過程中,昏漲的大腦卻恢復了幾分清明。
隱約間,江櫻覺察到身畔似有人在說話。
「這下可怎麼辦,莊大姐還沒好,阿櫻這孩子又染上了……」
這好像是樊嬸的聲音吧。
江櫻迷迷糊糊的辨認著。
只是,這好像不是重點吧……?
江櫻努力的回憶著方才聽到的那句話,然而大腦卻好似生了鏽一樣,轉動的十分緩慢費力。
可有細心體貼的梁鎮長在,這都不叫事兒。
——「這孩子好端端的怎麼也攤上這疫病了……」梁平長嘆了一口氣,憂心非常。
唔,這回江櫻聽明白了。
她這是攤上事兒了……
且還攤上大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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