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才人怕隔牆有耳,特意壓低聲音對韓束束說道。
「他還真是打架上癮了,我去看看!」韓束束說著帶上潘才人往儲秀宮而去。
她才進別苑,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只見小婁子兩隻袖口全被鮮血浸紅,韓束束擰緊秀眉,冷聲道:「你受傷不會自己擦藥嗎,我記得有留下創傷藥!」
看到小婁子傷成這樣,韓束束實在是說不出好話。
「小主身份矜貴,怎能讓小主幫奴才抹藥?」婁驚鴻看向自己傷了的兩隻手臂,一臉無辜地回道。
韓束束頓時無語:「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身份就不矜貴了?好歹我也是八品女醫,憑什麼要紆尊降貴幫你上藥?」
小婁子說話怎麼就這麼欠?
婁驚鴻勾唇冷笑:「姑娘不想幫奴才上藥就算了,奴才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配——」
「你說一句好聽的話會死嗎?難怪會被人打成這樣。到底是哪個太監打了你,我去找他算賬。」韓束束一邊幫婁驚鴻上藥,一邊說道。
這一次的傷口比上午還多了一道,兩隻手都傷成這樣,還怎麼做事?
有時候她都懷疑小婁子是故意受傷。
可是,小婁子又不是腦子有問題,平白無故讓自己傷得這麼重,那不是有病?
「小耗子比奴才傷得更重。」婁驚鴻說著,笑得不懷好意:「奴才差點沒打殘他!」
韓束束撒藥的動作一頓,突然間覺得眼前的小太監實在是很惡劣。
她一定要去看看那什么小耗子,看看是不是真傷得那麼重。
「姑娘,奴才受了傷,還是想洗浴,姑娘若得空,能否幫奴才擦洗身子?」婁驚鴻看著韓束束,眼巴巴地看著她,滿眼懇求。
韓束束冷笑一聲:「本官是八品女醫,又不是你的奴隸,憑什麼本官要幫你擦洗身子?!」韓束束冷笑勾唇。
這個死太監,越來越得寸進尺。她是女醫,又是侍候他的宮人,他居然好意思開這個口?
婁驚鴻聽得這話黯下眉眼:「說得也是,奴才身份低賤,還以為姑娘願意跟奴才這樣的人做朋友。難怪大家都不喜歡奴才,想來是有道理的……」
韓束束看著婁驚鴻低垂的眉眼,暗忖這個死太監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她當然不是嫌棄他,只是小婁子就算被閹了也是男人,她怎麼能幫男人擦洗身子?這說不過去。
「行了,別給我裝可憐,我幫你找個宮人過來侍候你就是了。」
「不要!」婁驚鴻大聲回道。
韓束束美目危險地半眯:「你幾個意思?不要宮女,就要我侍候你嗎?千萬別告訴我,你喜歡上我了!我知道自己很有女性魅力,可我對一個太監沒興趣!」
真不是她自戀,她的男人緣好像挺好的。
如果小婁子真喜歡上她,那也不足為奇。
「姑娘這樣的性子誰會喜歡?罷了,姑娘不願意幫奴才就算了,奴才自己去洗。方才打架出了一身汗,不舒服。」婁驚鴻索性推開韓束束,走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