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她還有很利用價值嗎?我去看看她是不是在裝病。」韓束束說著下了榻。
反正她有空,如果秦如玉在裝病,趁機戲耍她一番,這樣的機會不容錯過。
「我陪你去。」楚慕白說著也下了榻。
韓束束一聽他這話,雙眼一亮,她挽上楚慕折的手臂:「十三,你不放心我一個人去,對不對?」
「你想多了,朕是去看看朕的愛妃,與你何干?」楚慕白輕敲韓束束的頭。
韓束束不悅地瞪著楚慕白的背影:「你說一句實話會死嗎?」
明明是在擔心她被秦如玉迫害,還裝!
兩人一前一後去至音萃宮。他們去到的時候,秦如玉還在昏睡。
韓束束替秦如玉把脈之後,看著秦如玉慘白的臉色好一會兒,又再把一次脈。
脈象依然紊亂,氣血兩虛,這樣的脈象,乃極虛之症,像極了死亡之脈。
楚慕白看到韓束束微擰的眉心:「貴妃的病症不同尋常麼?」
韓束束如實點頭:「脈象很亂,一般只有內力深厚之人在走火入魔之後才有這麼亂的脈象。而她身子很虛,虛到像是隨時可能命送黃泉。」
這也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難道說,也是因為秦如玉的這具身體不適合冷影居住,才出現了這樣魂身相斥的現象?
「貴妃快死了?」楚慕白眸光微閃。
這怎麼可能?
如果秦如玉是秦追月手中很重要的一枚棋子,她沒理由這麼快死才對。
這樣說不通。
除非是他判斷有誤!
「她的情況不容樂觀。」
韓束束看向候在一旁的小珠,問她道:「最近貴妃是不是還有經常打罵你們?她的脾氣是不是很差?!」
小珠見楚慕白在場,不敢有隱瞞,如實點頭:「就在娘娘發病前,還把奴婢們打了一頓。最近娘娘的脾氣非常大,動則辱罵奴婢們,重則施以鞭苔,奴婢們苦不堪言。」
韓束束瞭然點頭。
看音萃宮中所有人顫顫微微的樣子,有些更是站立不穩,就知道小珠沒有誇大事實。
她隨後給秦如玉施了針,秦如玉悠悠轉醒,在看到她的一瞬,臉色微變,正要發作,又看到楚慕白在一旁。
她又驚又喜,忙給楚慕白請安。
韓束束再給秦如玉把脈,發現她此前紊亂的脈象在這一刻有所好轉。只不過氣息急促,這樣的脈象不可能有好事。
楚慕白免了秦如玉的禮,秦如玉像是看不到他的疏離,徑自又道:「皇上可否陪臣妾坐一會兒,說說話?」
「韓愛卿,既然貴妃已無大礙,你便護送朕回養心殿。」楚慕白根本不正眼看秦如玉,徑自對韓束束下令。
雖然韓束束說秦如玉的脈象奇怪,但他並不關心。
既然秦如玉沒死,那她一定就有被秦追月利用的價值。
他此刻只想和韓束束獨處,哪還有多餘的時間給秦如玉這個毒婦?
秦如玉見楚慕白當眾給自己難堪,她臉上的笑意斂去無蹤,眸色陰鷙,死死地盯著韓束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