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衝著自己的生死兄弟們大喊著:「留下幾個替流血的兄弟包紮,其他的都給我上,今天要好好的教訓他們這些強盜,一定要打疼這些兔崽子們,誰敢搶我們用命換來的勞動成果,我們就要他們沒有好果子吃,給我打。」
說著兩班的班長就動起了真格的了,揮舞著鐵杴就像地痞人群中一陣砸去。班長可不是一般人,他們干煤礦這行得有一定的年頭,才能熬上班長這個位置。體質那不用說,健壯的很。什麼場面沒見過,沒和地痞打過架就會被人家笑話的,不是別人鼓勵打過架,礦區的礦工經常地被當地的地痞欺負,地痞們經常地攔道搶劫,這些人就會抱團一起下班回家,也就經常的和地痞們幹仗,地痞們也經常的來礦上報仇,班長就會率領弟兄們自救。
靠當地派出所的幾個非專業的青年警察是靠不住的,他們經常是來拿工資的,不會真正的維護當地的治安,遇見事早就跑了,真正的好公安早就被人家擠出公安隊伍了,要不就高升了。地痞們也經常的圍住派出所,耀武揚威的嚇唬這些年輕的警察們,年輕的警察們也經常的被嚇唬住。
其中一個班長第一鐵杴下去一個地痞當場就起不來了,熬好熬好的大叫著。另一班長一鐵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揮舞,三個地痞被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肚子疼痛的狼嚎起來。
礦工們一呼啦子都上了,留下幾個替傷員包紮。地痞老大一看不妙,就打電話讓鄉里的其他地痞趕快過來。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鐵棍,一邊大喊著:「媽的老子不發威,你們他媽的就以為老子是外強中乾了,都給我上替兄弟們報仇,給我打,照死里給我打,打死我負責。如果不上,小心事後老子扒了你們的皮不可。」然後吐了一口血,就向前打去。
其他小弟也就沒話可說了,上吧,心裡想但願不被拍到,即使拍到也不要太疼,如果被打到,不重自己也要抱著痛哭一場,趕快結束吧太恐怖了。媽呀但願下次不要這麼的慘,或者沒有下次就更好了。
場面動靜很大,二三百人在一起廝殺,迎來了當地幾個村的村民的圍觀,華子的礦友有愛看熱鬧的連澡也沒洗就跑了過來,看到了這樣的慘烈場面也不免一陣冷顫。趕忙回去報信去了,此時是兩班換崗的時間,大家都還沒走,剛來上班的也就剛到。
這幾個礦的工友很多都認識,沒事還一起喝酒,有事招呼一聲就會過來幫忙。尤其對付地痞們,他們是異常的堅定團結。
他們常愛開玩笑,沒事一見面就問:「你小子又瘦了,看來你的白面饅頭被人家搶了,是不是呀,哈哈。」這裡的人家就指的是當地的地痞們和那些狗雜種礦領導們。
「沒有,只是你這傢伙自己變胖了罷了,就說人家瘦了。對了最近還好吧,要保重呀,我怕沒人和我一起喝酒,打嗝,聊那些屁事。」
「我們還好著呢,走喝酒去,喝一頓少一頓,你說是吧。說不定哪天就完了呢,走。」
時間在鮮血的沖刷下,一直留著,地上的礦渣慢慢的被鮮血染紅,彎彎的鐵棒、斷成好幾半的木棒到處都是,可礦工的工具卻很少丟棄。越來越多的人倒在了礦渣上面,地痞和礦工雙方都有人倒下。倒下的礦工滿身是血,有的礦工一隻手緊緊的握著鐵杴,一隻手抓著鮮血浸濕的煤渣,鮮血從他的頭髮里流出順著眼晴,在流到乾癟的嘴唇,最後流到了地面。嘴裡沙啞的一直喊著兄弟們要捍衛自己用命換來的勞動成果。有的倒下的礦工兄弟們,鮮血讓他們的視野模糊了,他們的意識也開始恍惚,一隻手握著自己的工具,一隻手將煤渣捧在自己的眼前,嘴裡喊著:「這是我們的,誰也別想奪走它們,它是我們一家子飯,是我活著的價值所在,這我們的。。。。。。。。。。」
而倒下的地痞們只是抱著肚子和腿疼痛的哭喊著,害怕的看著那些一身被煤染黑的身影在發瘋的亂拍。眼光里就像要死去的人的眼光般,恐懼讓他們的瞳孔們變得大大地。
時光此刻充滿著恐懼和憤怒。倒下的就倒下了,但站著的人還在努力的發泄著自己的憤怒。站著的人越來越少,慢慢的鐵與木棍、鐵與鐵的撞擊的聲音與咔嚓的斷裂聲也少了,但慘烈的叫聲越來越多。
最後只剩下兩個班長、地痞老大、和幾個地痞們。大家實在太累了都有些力不從心了,都站在那喘著大氣,兩個班長站在中間地痞老大和幾個小弟圍著。
兩個班長都受了傷,但作為一班帶頭人,受再大的傷也要站起來繼續奮鬥,除非被打斷了雙腿,腦袋被敲壞了
他們明白自己是弟兄們的精神所在,就如在井下面遇到透水等災難時,其他人可以亂,但班長可不能亂,亂了天就徹底的塌了。
「李哥,你真是好樣的,我替兄弟們感謝你。」一個班長喘著大氣,扶著插在煤礦渣子上的鐵杴上說到。他的臉已沾滿不少血,腮幫子兩邊上的血可以辨別是別人的,但額頭上正在流淌著的就是他自己的了。一隻手在發顫,但他努力的掩飾這隻手已受傷,但怎麼努力就是發顫,乾脆就不在掩飾了,任其自由的搭落,顯然他已經脫臼了。
「這是說哪裡話,我能看見你們被這幫喝人血的兔崽子們欺負嗎,我們早就想揍這幫龜孫子們了。」另一個班長一手扶一個插著的鐵杴惡狠狠的看著地痞們說著。
他的腿被砸了好幾鐵棍,幸好最後一次打他的是木棍,不然也就早早的倒下陪兄弟去了,那木棍被打成了兩短,而那小子則被他一鐵杴打的直接趴在地上疼的昏過去了。那一刻他真想打死那小子,一想家裡的人老的老,小的小就把勁減了不少,要是別人早就紅了眼,一下子就給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