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飛說的正經,鴿羽並沒什麼意識,倒是那部片子,她真的沒看過。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前幾年,那是火便全世界的片子,講述的是男女主人公堅貞的愛情。她記得海報上有一艘船,傑克站在伸展雙臂的露絲後面望著蒼茫而遼闊的大海。
那時候本要和林術去看的,終究也沒看成。
程穆飛雙手握著方向盤,眉間全是柔色,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鴿羽坐在副駕駛,喝了一口水,轉頭看他,然後放下水杯,伸手輕輕抓住他的胳膊「有時間我們一起看吧。」
程穆飛沒看她,自顧自開車,只是憋不住笑。
連肩膀都是抖的。
鴿羽「看個電影而已,有什麼好笑的?」
兩個人的段位根本不在一起,一個想她真傻,看不出來我在逗她,一個想神經病,不過看個電影,高興成這樣?
鴿羽皺了皺眉「你怎麼認識榮珍的?」難道,程穆飛這麼興奮是因為那女的?
程穆飛依舊盯著前方,只是眸色微不可見的閃了閃。然後很快恢復鎮定「早幾年就認識了。合作關係。」
鴿羽看著暮色,沉沉地恩了一聲。
鴿羽記得,機場那天,林術提到馬來的合同,神色有些不對,當時沒有懷疑,現在倒是有點疑問了。
「你來韓國找我之前要簽個什麼樣的合同?」鴿羽右手捏捏左手的食指,又下意識地摸了摸鎖骨上閃亮的鑽石。
他倒是很淡定,轉頭掃了她一眼笑道「你似乎有做偵探的潛質了,合作方是榮珍,她叔叔的公司明年5月份開業,8000米的辦公區域需要我們來裝修。」
「哦」簡單的回答,能聽出點失望的意味。
程穆飛嘴巴微微揚起,心裡升騰起一點柔軟。
「要吃酥糕嗎?」他抓著方向盤打了個彎,停在一處小店。
從他那側窗子望出去,是個明晃晃的狹窄店鋪,小小的牌子後點著燈,四方牌子鑲著亮晶晶的金邊。
程穆飛沖她一笑,閃身走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手裡拎著個小牛皮紙袋,坐進來的時候帶著店鋪里炸油糕的那種膩香。
他坐進來,打開袋子,拿出一隻圓圓的小餅,外表金黃酥脆,咬下去能聽見軟軟的咔咔聲。
非常悅耳。
鴿羽瞪他一眼,要上去搶,對方胳膊一閃,撲了個空。
程穆飛咬了一口之後,將確半個邊的酥糕遞到她嘴邊。
鴿羽眼睛垂了垂「我不要吃你剩的。」
他笑,不要臉地湊過來。
「來來,讓夫君餵你。」
他笑著掐著她肉肉的臉「以前深夜餓了,總吃這家酥糕,吃了3年多了。」
鴿羽肉肉的臉蛋被他的大手握住,嘴巴嘟嘟地翹起。她瞪他一眼,伸手打了他一下,他拿開手,將紙袋子放到她手裡,溫熱溫熱的,還挺舒服。
「你不是愛吃泡麵嗎?」鴿羽上次登錄他的社交賬號,發現他買的桶面能裝得下整個臥室。
「泡麵是加班聖品,沒有他我還會活的這麼好嗎?」
「以後不要吃這種不健康的食品了,泡麵防腐劑太多,酥糕太油膩不好消化。」她要了一口,軟脆脆的,確實好吃。
程穆飛將半個酥糕咽下去,又湊過一張臉,臉很近,能看得清睫毛和鼻毛。
「老婆,你是在關心我嗎?」
他的眸色又深又黑,吃了酥糕的嘴巴亮晶晶的。鴿羽掃了一眼,沒敢看,只覺得那神情太膩。
程穆飛從側門拉出個紙袋,打開,抽出幾張紙,遞給鴿羽「簽字。」
鴿羽吃著油糕,看著一個密密麻麻的文件,應該是個什麼合同,底下標註著甲方乙方,甲方還未簽字,乙方也空著。
「這是什麼?」
「三亞的房子!」他輕輕說,從兜里拿出筆遞過去。
鴿羽頓了頓。同時,心底升騰起一點不知名的東西。
「傻愣著,文件剛下來。就是打算今天給你個驚喜,你也是有房產的人了。你要隨時監督我,以後我犯錯,你可以讓我淨身出戶。」他的語氣中正,像個律師。
她還是頓了頓,覺得無措,又覺得好像又什麼東西沉沉落在心底。
激起一點漣漪。
她對那點懷疑,內疚了。觸在純白紙面的手指有點涼。
「我身份證被紫安偷了那幾天辦的?」鴿羽眨眨眼。
他點點頭,正正身子「快,趁我還沒返回。」他笑,有點潮意從眼睛裡湧出來。
恩,是那天,秘書接到快遞,他還在馬來,因為認識開發商的關係,他讓三亞的開發商連夜來的,第一時間辦的。
「花了多少錢?」鴿羽提著筆,沉沉問道。
「三室一廳,100多萬。」
她的心沉了沉,他身上大概只有這麼多了,全用來買房子,寫了自己名字。
「為啥要買這個房子,我們住不上,退了吧。」
「你讓我交違約金嗎?我好緊張我的錢?」
他知道,她一直想有個自己的房子,女人總是要尋求一點安全感。
鴿羽迅速簽下名字,程穆飛笑了笑,又將合同頁塞回去。
「帶著老婆回家嘍。」
鴿羽覺得,夜風突然暖了。
三天後,林術從b市回來,因為有個大項目要做,他必須親自出馬和程穆飛一起完成投標事宜。他們每天都忙到很晚,偶爾做完了去酒吧喝點酒,但是程穆飛不去,直說鴿羽不喜歡。
林術搖頭,笑卻有點苦。
酒吧里。
他一個人坐在短沙發上,燈光變幻打在他臉上,他很帥,有很多女孩投過來審視而魅惑的目光,他也很冷,一個人握著酒瓶,看表演,表演很燥,好像心口長著許多茅草。
一個人從酒吧出來,已經是後半夜,喝了酒,腦袋沉沉的,他從兜里掏出藥片,圓圓白白的兩粒,擱進嘴裡,有點苦,可是順幾口酒,咽下去有點火辣辣的。
半個小時後,他下了出租車,拿鑰匙開了別墅的門,客廳黑漆漆的,卻能聽見二樓程穆飛的房間有笑聲發出來。
那是鴿羽的笑聲,他太熟悉了。
輕輕按了按腦袋,在一樓拐了個彎,兜里的手機響了,是付嘉怡的電話,他摁滅,又看到她發來的微信,一點也沒有打開聽的意思。關了手機,送進口袋,沉沉地呼出一口氣,便去洗澡了。
一個寂寞孤獨對自己無限虐待的男人——林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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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動聽的話不是我愛你愛的要死
而是把我擁有的人為珍貴的東西給你給你安全感和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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