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有會被人無視的一天。
剛剛高歌行對自己的那種態度,好像根本就是一種來自心底的不屑和蔑視,讓岳蕾覺得,簡直比殺了她還要來的更加難受。
原本岳蕾的脾氣便是有些急躁,被高歌行的態度激怒之後,怒火幾乎燃燒掉了她所有的理智,手中的長槍,頓時如同出水蛟龍一般,飛快的朝著高歌行張開了獠牙。
「少……少帥,快……快離開這裡!」而看到岳蕾居然是一副不要命般的跟高歌行近身廝殺的架勢,正在勉力支持的牛皋等人,趕緊對著岳蕾大聲的呼喊道。
剛剛的交手,已經讓他們很清楚,眼前這個女人那強橫的實力,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勉強抗衡的。
然而這個時候的岳蕾,卻是已經聽不得他們的話了。
自尊心極強的岳蕾,此時只有一個心頭,那便是要讓眼前這個女人,嘗嘗自己的厲害。
看到岳蕾的長槍,就好似是附骨之蛆一般,高歌行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還真是像個蒼蠅一般的煩人。
想到這裡,高歌行手中的方《↗天畫戟,使勁一個橫掃,便朝著岳蕾那邊攻了過去。
岳蕾只能夠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罡風襲來,掃過臉上的時候,那罡風凌厲的,幾乎要劃破自己的面向,當她意識到是高歌行的攻擊時,高歌行的方天畫戟,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
岳蕾頓時舉槍招架,但是還不等她做完動作。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從槍身上傳來,幾乎讓她手中的長槍脫手而出。那柄方天畫戟在來到岳蕾身前的時候,忽然變掃為拍。狠狠的拍在了她的肋間。
岳蕾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好似是瞬間失去了控制一般,整個人就如同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馬上墜落,狠狠的在地上滾了幾個滾之後,臟腑間一陣激烈的沸騰,忍不住臉色一白,然後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少帥!」
看到只是一擊,就讓岳蕾受到了重創。牛高等人不由得焦急的高聲喊道。
剛準備衝過去將岳蕾救起,耳邊卻是響起了高歌行的冷哼聲:「先顧好你們自己吧!」
緊接著,一道罡風,攜帶著無堅不摧的凌厲,徑直砍向了他們。
「張將軍,小心!」
而剛剛還正將注意力放在岳蕾身上的張憲,感受到那股凌厲的罡風之後,還不等他做出什麼反應,便聽到耳邊響起了牛皋的喊聲。
張憲一愣。下意識的轉過臉來,緊接著,視野當中便充斥著一道耀眼的光華。
一蓬鮮血忽然灑出,張憲的身體頓時軟軟的從馬上栽下來。微微躊躇著,瞪大的眼睛裡,還帶著幾分不甘的神色。
「張叔……」
看到母帥一直倚為心腹的張憲戰死在自己的面前。面若金紙的岳蕾,頓時不由得睚眥欲裂。
而牛皋和姚政。同樣也是瞪大了眼睛。
只是他們還來不及憤怒,所面對的卻是高歌行那更加凌厲的攻勢。
在這一波接著一波的攻擊之下。他們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也只是個未知數。
「高將軍,咱們先撤吧!」
而就在高歌行大殺四方的時候,身邊卻是傳來了高寵那焦急的聲音。
高歌行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經過高寵這一提醒,她才朝著四周看了過去。
目光所及之處,幾乎是一片瘡痍,無數的士兵倒在地上,那原本廣闊的空地之上,已經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這裡面有虎狼騎的,同樣也有這背嵬軍的。
但是跟背嵬軍比起來,虎狼騎的士兵們在人數上占據了絕對的劣勢,又是遭遇了伏擊,第一輪齊射之後,便射了不少的人手,不得不說,在這種大規模廝殺的時候,背嵬軍的弓弩,對於虎狼騎的殺傷力還是巨大的。
在源源不斷的背嵬軍士兵們的攻擊之上,饒是占據了主場之利的虎狼騎們,也是有些頂不住,雖然他們還在苦苦的支撐著,但是落敗,看起來只是時間的問題。
高歌行咬了咬牙,雖然心中有些不甘心,但是她心中也很明白,在這樣下去,就算是自己在這裡殺的再多,但是她手下的虎狼騎,卻是已經敗了。
明知事不可為,還勉力去做,那並不是高歌行的風格,哪怕她的心中,有著強烈的自尊心,但是她卻不會拿自己手下的生命去開玩笑。
想到這裡,她狠狠的一瞪大汗淋漓的牛皋和姚政,然後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那些士兵們大喝一聲:「隨我突圍!」
說完,便一馬當先的朝著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那些虎狼騎的士兵們,在聽到了高歌行的呼喊聲之後,原本看起來有些精疲力竭的他們,忽然一下子又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調轉馬頭,緊緊的跟隨上了高歌行的身形,隨著她一道,向前衝擊著。
此時虎狼騎的士兵們,就好似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般,狠狠的插向了背嵬軍的腹地,所向披靡,就算是前面有著重重險阻,但是在高歌行的帶領之下,他們卻是頑強的前進著,不斷有虎狼騎的士兵,在周圍如麻般的背嵬軍士兵們的攻擊之下,從馬上栽倒下來,但是接下來,便會有新的士兵,過來填補上他的身位。
最終,在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之後,虎狼騎和高寵所帶的那兩萬精兵,還是衝出了背嵬軍的包圍圈,逃遁到了遠處的密林里。
這一仗,虎狼騎戰死、燒死者,足有萬人之多,對於背嵬軍來講,堪稱是一場無比華麗的大捷了,其中有半數以上,都是死在了廣義縣城的火海當中。
但是同樣的,背嵬軍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戰死、受傷者,同樣有四五千人之多,更重要的是,大將張憲死於虎狼騎主帥高歌行的方天畫戟之下。
然而不管怎麼說,這岳菲率領的背嵬軍,剛剛到了北疆不久,就取得了如此酣暢淋漓的大勝,這岳菲的名聲,也是越發變得響亮了起來。
於此同時,遠在汴梁的白府之上,也是一片忙碌而緊張的神色,因為白府的女主人,當朝的驃騎上將軍澹臺龍舞,在懷胎十月之後,終於到了臨產之際……
今日第二更,求收藏,求訂閱!(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