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一個內侍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先是看了一眼書案後方的高全燁,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遲疑的對著高全燁輕聲喚道。┠═┝┡╪.。
此時雖然已經是戌時,但是御書房裡依舊是一片燈火通明,那一盞盞的蠟燭,將整個房間映照的猶如白晝。
高全燁自從登基之後,也算是內憂外患,不過這一年來,他憑藉著過人的手段,硬是扭轉了這個局面,當然,之所以有這樣的成績,是跟他的勤勉分不開的。
就連他身邊的那些內侍,也是不得不承認,跟先帝比起來,雖說是高全燁在氣勢上略微不足,但是他所下的功夫,要比先帝多的多。
「什麼事!」聽到內侍的聲音,高全燁抬起了頭,眼中帶著遮掩不住的疲憊神色,看著那個內侍,沉聲問道,同時抬起手來,輕捏著自己的額頭。
聽到高全燁的話,那內侍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當今官家,自他登基以來所用的那些手段,讓這些內侍心中畏懼不已。
「陛下,是北疆的戰事,八百里加急!」那內侍對著高全燁輕聲的說道。
「北疆來的?」聽到內侍的話,高全燁頓時打了個激靈,手上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之前眼睛裡的那些疲憊神色,同樣也是一掃而空。═.[。
那內侍看到高全燁的神色,頓時不敢怠慢,趕緊將手上的信件雙手呈遞給高全燁。
高全燁先是檢查了一下火漆,確認密封完好之後,這才將信件拆開,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封奏摺。
光是從封面上的字,高全燁便已經確定了,這封奏摺乃是出自白清的手筆。
他也是很想知道現在北疆的情況,迫不及待的打開奏摺,高全燁便瀏覽了起來,瀏覽完了之後。高全燁便輕輕的合上了奏摺,臉上並沒有什麼神色上的波動,似乎剛剛所看到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
那內侍小心翼翼的看著高全燁。見高全燁又重新開始批閱起其他的奏摺,好似根本就沒有看過什麼北疆的信件一般,他不由得心中疑惑不已。
能夠以八百里加急傳遞來的奏摺,想來定然是什麼緊急的情況,但是官家卻好似根本就不著急的樣子。這不由得讓那內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也只是個宦官罷了,自然是不敢多嘴,眼看著高全燁已經沒有了什麼吩咐,這邊後退著出了御書房。
高全燁又批閱了幾本奏摺,然後隨手將御筆丟到一邊,整個人便仰靠在龍椅之上,閉上了眼睛。
懷寧候,歸德大將軍,鎮蠻背嵬軍主帥岳舞沐戰死!
十萬大軍,再次葬送在了北疆。╪┞┠.(〔。c[o?m(
一閉眼。高全燁的眼前,似乎就變成了一片血紅的顏色。
整整十萬大軍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不是自己一直所期望的事情麼!
高全燁睜開眼睛,目光里滿是冷酷的神情。
岳菲!高全燁提起筆來,在紙上忽然寫下了這個名字,然後整個人就呆坐在那裡,直勾勾的看著那個名字,動也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才重新執筆,先是在那個名字上圈了一個圈,然後重重的打了個大大的叉,最後又有些煩躁般的將它塗成一團。
「來人!」
高全燁將那張紙揉成一團。然後隨手丟在地上,接著大聲的喚道。
「陛下!」聽到高全燁的話之後,有內侍趕緊從一側站出來,對著高全燁恭敬的問道。
「擺駕福寧宮,朕有些乏了,另外。傳旨下去,明日朝會後請在京二品大員到御書房議事!」高全燁揮揮手說道,說完,就徑直站起身來,在那內侍的攙扶下,出了御書房。
等到高全燁離開,那些內侍們趕緊過來收拾書房,有內侍打開高全燁剛剛丟掉的那個紙團,看清楚上面那個被打了叉的名字,沒來由的心中一突。
翌日,朝會指揮,在京二品以上的官員,也就是高全燁的一干心腹們,全都齊聚在了御書房裡,等到給高全燁見禮之後,高全燁一開口,便震驚了整個御書房:
「北伐軍敗了,岳菲戰死……」
高全燁的話,就好似是一顆炸彈一般,瞬間便引爆了眾人的情緒,那些官員們,全都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高全燁,希望從他的眼中,得到他剛剛只是在開玩笑的提示。
然而君無戲言,高全燁臉上那沉著的樣子,已經給予了眾人一個肯定的答案。
岳菲死了?那個從一介小卒一直爬到四姬之一的絕世尤物,居然死了?
「這是白清八百里加急傳給我的奏摺!」高全燁搖了搖手中的奏摺,然後便隨手一丟,隨即便有內侍將奏摺遞給了諸位官員。
那些官員輪流湊上去觀看著,一目十行,很快便看完了內容,果然就像高全燁說的那樣,十萬背嵬軍全軍覆沒。
只有澹臺飛驄,看向高全燁的眼睛裡,帶著幾分淡淡的憂慮。
「陛下,此次北伐軍大敗,折損十萬人馬,全軍覆沒,但是唯有白清一人苟活,定是貪生畏死無疑,臣以為,當立即下旨,擒拿白清進京知罪,以告慰戰死疆場的諸多英魂!」徐處仁站起身來,對著高全燁朗聲說道。
「臣附議!」
「臣附議!」
徐處仁作為高全燁身邊的老人,一直都對白清的聖眷耿耿於懷,千方百計的想要打壓,現在好不容易被他得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而他此時正是文官集團的領軍人物之一,他一開口,自然也是贏得了不少人的附庸。
看著那些一個個群情激奮般的眾人,高全燁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神色的波動,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掃視了一周之後,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秦檜身上,然後便開口問道:「秦愛卿,你意下如何?」
而聽到高全燁的話之後,從剛剛開始便一直沒有開口的澹臺飛驄,則是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的也是將目光轉到了秦檜的身上。
這秦檜,可是一直都和白清不對付的啊,這官家,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一時間,澹臺飛驄心中也是有些舉棋不定,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該不該說些什麼。
而就在他糾結的時候,秦檜在沉思片刻,卻也是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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