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享受的靠在椅背上仰著頭,任由秦廣林揉摸她的頭髮拿吹風筒吹乾,俏臉上帶著柔柔的笑意。
「以後你就是我的御前吹風衛,專門給我吹頭髮。」她閉上眼睛說著,聲音帶著點嬌憨。
「有沒有工資?」
秦廣林不關心御前吹風衛是個什麼名頭,只想著要工資。
何妨知道他說的工資是指什麼,想了想決定拒絕他,不然這樣下去就沒有多少獎勵可給了,「做我的吹風衛就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還想著要工資?」
「那我……」
秦廣林說了兩個字忽然頓住了,從這個角度剛好看到她的領口,沒有上次的天藍色覆蓋,就這樣直接懟在他眼前,給他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你什麼?」何妨疑惑,怎麼連手都停下來了?
「沒,沒什麼。」秦廣林極力控制自己把視線移回來,放到她柔順的頭髮上,「你說什麼衛?」
「御前吹風衛,是不是聽起來就很厲害?」
「嗯,很厲害,非常厲害。」他不自覺的又瞟過去。
「那你還要不要工資?」
秦廣林吞咽了一下,老實搖頭,「不要了。」
他萬萬沒想到這東西從束縛里釋放出來竟然會這麼壯觀,平時走路不累嗎?
要不要提醒她一下……不行,萬一她惱羞成怒怎麼辦,還是裝作無事發生吧。
「這就對了,不僅不能要工資,你還得給我進貢,我需要什麼你都得……」何妨還在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有察覺到他手上的動作變慢了。
「嗯,是。」秦廣林不住地點頭。
何妨得意的哼哼了兩下,忽然感覺吹風筒停了,不由轉過頭問:「怎麼不……你怎麼了?!」
她嚇了一跳,秦廣林正拿手捂著臉,鮮血從指縫裡不停往外滲。
「沒,沒。」秦廣林極力避免與她的眼神接觸,仰起頭看著屋頂解釋:「有點上火……對了,是剛剛吃的那個羊肉泡饃太補了。」
「怎麼會這樣的?」何妨急忙拿旁邊的紙巾遞給他,吃個羊肉泡饃能吃得流鼻血,聽都沒聽說過。
秦廣林鬱悶的不行,還不是你害的?
不過說到底還是怪他自己,忍不住老往那瞟,一眼,兩眼,三眼……
一看就沒完了,才發生這種破事,只能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安慰她,「沒事,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去洗洗吧,好像拿涼水打一下額頭這裡會有用。」何妨擔心地看著他。
吃個羊肉泡饃肯定不會這樣,很可能還有她剛剛伸著腿逗他的原因。
她懊惱地拉了拉t恤,想要把腿遮一下,這傢伙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早知道就收斂著點。
秦廣林看著她拉兩下露出來的光潔鎖骨,鼻血流得更凶了,哀嘆一聲閉上眼睛,「你自己吹一下,讓我靜靜就好了。」
「不用吹了,你快去洗洗。」
何妨隨便揉了兩下頭髮,感覺差不多都幹了,站在一旁拿著紙巾催促他。
「一會兒……」秦廣林推脫著,就是不想起身,關鍵是不方便,起來的話被她看到太尷尬,「你別站這兒了,紙巾放旁邊,把吹風筒收一下休息吧。」
「要不要緊?」何妨依然關心地看著他,絲毫沒有挪步的打算。
「真的沒事。」
秦廣林睜開眼睛看一下又趕緊閉上,無奈的閉口不再言語,總不能和她說你轉過身就好了,現在只有死死咬定是晚飯太補,讓羊肉湯背鍋,不然太丟人了。
「你等等我搜一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何妨回身到自己床上拿手機,想要問問百度。
「好,你慢慢搜。」
秦廣林趁著她轉身的工夫從床上跳起來往衛生間跑過去,「我先洗一洗。」
這女人真的是個妖精,隨便哪哪都能讓他衝動起來,惹不起惹不起。
竟然會流血……丟人!
幸好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一世英名盡毀,以後這事肯定會被拿出來說笑,想想就可怕。
站在鏡子前,秦廣林擦了擦上面的水汽,一個流著鼻血的男人清晰的映在上面,怎麼看怎麼蠢。
「特喵的,原來電視裡演的看到美女會流鼻血是真的。」
他嘟囔著把身上衣服脫掉,反正要洗,乾脆直接洗澡,打開花灑調成冷水,冰涼的水花從頭頂澆下來,讓他忍不住起了些雞皮疙瘩。
舒服。
燥熱的心情被冷水沖刷,漸漸冷卻下來,秦廣林隔著玻璃瞅瞅外面,不確定何妨有沒有在看他。
反正看不清楚,愛怎麼看怎麼看。
伸出手準備拿旁邊的沐浴露,他忽然又頓住了,架子上掛著兩個衣架,兩件白色小衣在上面滴答著水珠,應該是剛剛她順手脫下來洗了晾在這兒的……
感覺剛冷下去的心又有些燥,秦廣林趕緊把沐浴露拿到手裡轉過身去,好不容易止住血,再亂想下去又得崩。
閉著眼讓冷水沖了一會兒,等重新平靜下來他才隨意搓洗了一下,擦擦身子穿上衣服出去外面。
何妨已經躺在床上玩手機,見他出來問道:「這麼久,你洗澡了?鼻血止住沒?」
「洗澡了,止住了。」秦廣林拿過床邊的吹風筒給自己吹頭髮。
「洗澡為什麼不換衣服?」何妨放下手機瞅著他。
「剛剛沒帶進去,等下我再換。」
「切。」
何妨撇嘴,穿這麼嚴實,搞得好像誰愛看似的。
秦廣林一邊吹頭髮,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往何妨那邊看,她正斜靠在枕頭上半躺著看手機,兩條小白腿就搭在床沿邊上,白嫩的小腳丫還一晃一晃的。
他不自覺的吸了吸鼻子,趕緊移開視線,血這東西寶貴,不能老流……話說那碗羊肉湯確實補,以後可得悠著點吃。
吹乾頭髮後去包里找出來一件短袖和短褲,秦廣林就準備去洗手間換上,當睡衣穿——在家裡時也都是拿這個當睡衣的。
「你幹嘛去?」何妨斜視他。
秦廣林舉了舉手裡的短袖,「去換衣服啊。」
「在這兒換不就行了,搞那麼麻煩。」
「……」
秦廣林沒理她,扭頭就進了衛生間,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然後才出來道:「你怎麼不在這兒換?」
「你是男人。」
「想偷窺我就直說。」秦廣林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掀起衣服把肚子露出來,「給你看。」
何妨懶得吐槽,誰想偷窺了,就那點肉還怕人看。
「不看算了。」他討了個沒趣,坐到床上準備躺下。
「有本事你脫下來啊。」
「那你也脫。」秦廣林回了一嘴。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