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三郎這番動作並未對外隱瞞,他甚至有些大張旗鼓的去做!
徐氏第二日才得到消息。
「阿娘,三弟將二嬸娘送到莊子上去了!」
喬二郎一大早的從公主府回到將軍府開口就問懵了徐氏。
「好好的怎麼送過去了?也沒聽說你嬸娘身體有啥不適?前幾天還見過她本人能說能笑的!」
「這事說來也怨我,前幾日六弟說要幫忙籌錢,我跟他開玩笑,要一千兩起步才行,當時想著小孩子哪來這麼多錢,他拿不出來不就知難而退了!
沒想到他居然找二嬸娘要,二嬸娘那個貔貅,只進不出的主,豈能掏錢給他?」
徐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就說好好的,怎麼又鬧起來,原來根兒在你這。
你六弟平日裡最信你哥幾個的話,你都這麼說了,他肯定當了真。
他一個小孩子手上哪來那麼多的銀子,肯定跟他娘商量。」
她那個妯娌自從和老二析產分居之後,性子越發執拗了,不同意六郎拿錢也是意料之中,可怎麼也不至於,鬧著要去莊子上去。
這事傳開了,受影響的還是老二一家子人。
徐氏見兒子還坐在那兒沒事般的喝茶吃點心,頓時氣上頭來,站起身,一把揪住二郎的耳朵.
「你個死孩子,還在這待著做什麼,還不去二房給你嬸娘道歉,讓你弟弟把人接回來!」
喬二郎作怪般的跳腳:「哎呦,娘,娘,輕點,你當兒子沒去過?我走到半道上碰到三弟,這中間的原委他都跟我說明白了!
六弟捐款的事,只是個起因,關鍵是二嬸娘膽大包天,居然私下同我二叔本家的人私下來往,人家那婆媳妯娌可比你和祖母叫得親。
對方為了拿捏住二嬸娘的把柄,居然誘導她去放印子錢。還好二嬸娘沒有傻的到底,還沒有答應,被二嬸身邊的人給勸阻了。
可是若讓她繼續在京城待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跳進對方挖的坑裡,到時候埋的可就不是她一人了!」
徐氏聽得心驚肉跳,又氣又恨!
氣張氏個糊塗蛋,寧願相信外人,也不相信她這個相處一二十年的妯娌。
恨她自私心狠。凡事不為夫君孩子著想,更沒有維護喬家半步!
「自從你祖母分家之後,你嬸娘就認定你二叔遲早有一天會回左相府去繼承家業,她想和你二叔和好如初,自然會用力的討好你二叔的生母。
可她真是糊塗呀,都沒看出來麼,人家明擺著只是想利用她拿捏你二叔和三弟而已,又怎麼會真的幫助她?」
「娘,路是二嬸娘自己選的,祖母和二叔對她足夠好的了,她自己不滿足而已!
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可怨不得別人。
要我說,三弟把她送到莊子上看管起來也好,至少徹底杜絕了這個隱患。
二叔現在所做的事,出了半點差錯,那代價可不僅僅是咱們一家人的性命問題了。」
徐氏哪能不明白這裡面的利害關係,她嘆了一口氣道:「你說鬧騰這麼一場,你三弟和三妹妹大了,倒是能看的開。
最可憐的還不是六郎?你三弟是不是有了別的安排?」
真是的,這當成年人作妖,最苦逼的往往就是孩子!
投胎到張氏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過來還債的!
喬二郎朝老母親眨巴眨巴眼睛,嘴裡卻說著:「沒有!」
徐氏見狀,哪還不能明白小兒子的意思,當即要求道:「這偌大的府里,也就我一個人,怪寂寞的,你去將六郎接過來,日後就住咱家了。
你二叔那府里連個主事的大人都沒有,讓他們兄妹三個都住我這吧!」
「阿娘,你真好!」
「去去去,跟誰學的,少給我灌迷魂湯,留著你這作勁哄你媳婦去!」
「媳婦要哄,老娘也不能忘的。
我跟三弟商量好了就讓六弟住過來,三妹妹和三弟去祖母宅子住!」
「三郎和我還見外?」
"那倒不是,祖母那裡一切都是現成的,什麼都沒變動,咱們從小都住習慣了而已!」
"行吧,你們呀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也就不多干涉了,也不知道祖母現在咋樣了.........
徐氏念叨的喬欣,日子過得驚險刺激,可沒時間去想那些雞毛蒜皮!
張俊從隱蔽的雪洞裡探出腦袋,望著頭頂上明晃晃的太陽,頓覺不可思議。
老夫人說今兒能出太陽,今兒個真的出了太陽。
明明昨天他們出城的時候,天空黑黝黝的,大雪紛飛,寒風凜冽。
說一句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也不為過!
可老夫人偏偏要在那個時間裡出城禦敵!
這敵人在哪兒,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多問!大家其實到現在還糊塗著呢!
可軍令如山,上級下了命令,不管明不明白他們都得認真去執行。
兩千前鋒軍就這麼跟在老夫人身後,滑著雪橇,趕到這個巨大的凹形山谷的避風處,哆哆嗦嗦的熬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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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速速通知大家保持安靜,不得發出響聲,儘快用餐,整裝待命!」
身後傳來喬欣的命令,張俊收回思緒,安靜朝喬欣行了個軍禮,靜默離去!
劉衡站在喬欣身邊,裹得嚴嚴實實,白色的披風下只露出了眼睛,他戴著染成綠色的皮手套,嘴上帶著一個長方形的棉口罩,說話時極其不方便。
他確實憋不住了,開口詢問喬欣。
「老夫人,確定敵軍會從這兒經過,咱們帶這麼少的馬匹和後勤,這仗怎麼打呀?」
「若是斥候的消息沒有出錯,再過一個時辰他們就該進入坡下了,至於怎麼打,你看著就是了!」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劉衡轉而抱怨起天氣來了。
也有些後悔自己沒苦硬吃,好好的被窩不待,腦子進水了,居然要跟著前鋒軍到這山坳子裡嗆冷風,吃冰渣子。
「賊老天,真是不給人活路,你說這幫子北戎放著東夷和渤海國不打了,怎麼全惦記上了咱們?
咱們只有這麼兩千人馬,怎麼籌謀都看不到勝算的希望!」
喬欣盯著手上的堪輿圖,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與其在這做無謂的抱怨,還不如趕緊出去看看大家準備的怎麼樣?
當初讓你留守城裡,你死活不肯,非要要跟著大家,現在後悔也無濟於事。
出了這個地,把你的嘴巴子閉上,但凡你胡說八道動搖了軍心,我第一個拿你祭旗!」
劉衡:「晚輩豈能不知輕重,也就在你老面前囉嗦兩句!」
喜歡老祖宗她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