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微微揚起頭道:「這你們就不懂了,這是他們喜歡為師,愛為師,所以才會給為師起外號。嗯,這就叫特別的愛!」
紅孩兒聞言,呵呵一笑,啥也沒說。
紅孩兒太了解方正了,也被方正收拾了太多次,所以他知道這個時候該閉嘴了,否則就要慘了。
但是鹹魚這個新來的,雖然他被收拾了兩次,不過他還沒有被收拾出記性。所以,鹹魚下意識的道:「大師,你的臉什麼時候這麼厚的?」
方正一聽,呵呵一笑,對紅孩兒道:「淨心啊,好久沒運動了。咱們一指寺的運動是啥來的?」
紅孩兒嘿嘿笑道:「吃飯睡覺打鹹魚!」
「mmp!」鹹魚只來得及罵一聲,下一刻就被方正一覺踢上天,一輪鹹魚球大戰開始了。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隨著戲子等人落網,宋賢和等人的離去,一指寺仿佛又回歸到了往日的平靜當中。
只不過,如今的一指寺咋也不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小寺院了,每天的香客都絡繹不絕,走一批來一批,香火不曾斷過,香火錢更是數的方正嘴都笑抽了。
甚至方正不止一次站在菩提樹下,嘿嘿笑道:「要是這樣的日子再繼續下去,貧僧還俗的日子也不遠了。」
然而,這句話才落下,老天爺就給方正講解了一下,什麼叫樂極生悲。
新的一天到來了,這一天天氣格外的冷,隨著一股寒流從西伯利亞吹來,也吹走了一指山上最後一絲熱氣,氣溫驟降,直接達到了恐怖的零下三十七度!
原本因為前面幾天的熱度,恢復了香火的一指寺,忽然之間被這一陣冰寒凍的鳥雀都散了。更別說人了!
就連準備下一場比拼,爭奪聽課名額的醫生們,也被凍的躲了起來。這個天氣出去治病?別逗了,多半病人沒治好,自己先凍死了。
好在,這個時候,也沒病人來了,都在等暖和了再說。
空蕩蕩的一指山上,雖然少了香客,顯得冷清了些,但是……
「哇!」一聲驚叫從菩提樹上響起,接著松鼠哇哇大叫著跑向後院,大喊道:「師父,師父,師父!快出來看,好漂亮啊!」
方正一聽,咧咧嘴,心說,這死冷的天,能有啥好看的?這笨孩子,亂嚷嚷啥呢?
聽到這呼喊的還有獨狼、猴子、紅孩兒他們,就連躺在天龍池水底的鹹魚都被吵醒了,冒出水面來一看究竟。
結果這一群師徒一出門,第一感覺就是,一股無比寒冷的冷風迎面吹來!雖然大家已經漸漸的習慣了這冰冷的天氣,但是猴子、獨狼和方正還是被這冷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正要說兩句松鼠的不是,下一刻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年四季什麼時候的東北最美?有的人說是春天的生機,夏天的綠意,求點的金黃,冬天的白雪皚皚,每個人的評價都不一樣。
甚至在東北生活了這麼多年的方正,也沒有一個準確的喜歡誰更多一點。當然,春天是個例外,方正從來都不喜歡春天。
不過對於冬天,看慣了冰雪的他,其實也沒多大的感覺。但是今天這個早晨,卻不太一樣!
昨天的菩提樹是一片綠色,縱然落了些雪,也早就被大風吹一吹後紛紛落在了地面上。門口的兩顆金色的羅漢樹同樣如此……
更遠處的寒竹竹林也堅挺的在寒風中綻放出身上的那一抹深綠。映襯著遠處山坡上的一片松樹,堅守者一指山上最後一抹生機的綠色之美。這也是一指山上的一大獨特的美景。
不過今天的菩提樹、羅漢樹、寒竹竹林卻不太一樣了,今天的它們全都是白色的!
無論從遠處看還是從近處看,整個一指山,都是一片純白色!沒有一絲一毫雜色!房頂上,飛檐上,寒竹上,羅漢樹上,菩提樹的葉子上,都是白色!
天地之間一片蒼茫!
門口的天龍池在寒冷的天地之間不斷蒸騰著霧氣,霧氣沸騰而起,瀰漫整個山頭,山上如同披掛了一層薄紗,神秘中透著仙氣。
方正從來沒有看過如此白淨,如此純淨的一指山!這一刻,他只有一個念頭,大叫一聲:「淨心!帶為師飛!」
猴子、松鼠、獨狼一聽立刻湊了過來,紅孩兒見此,微微一笑,一甩胳膊,全都帶著,騰空而起!
從天上往下看,一指寺更是一片白色,宛若消失在天地之間的冰雪當中一般。
換一個角度,斜上四十五度,這才能看出一些一指寺的輪廓,白色的寺院,白色的菩提樹,白色的院牆……整個寺院趕緊的如同一幅畫,乾淨的純粹。
月光落下,更是給整個寺院籠罩了一層銀色的光輝,讓這寺院越發的神秘。
「漂亮!」方正忍不住讚嘆道。
「師父,這是咋回事?昨天晚上也沒下雪啊,這樹咋都落了那麼多的雪?」松鼠終於忍不住了,見方正說話了,趕緊問道。
其他的弟子也是一臉的好奇。
方正道:「這是霧凇。」
「武松?打老虎的那個麼?我一直以為他是個人呢。」鹹魚作為玩手機的新生代力量,下意識的道。
方正一聽,臉頓時黑了,問道:「你從哪看的?」
「手機上啊。」鹹魚理所當然的道。
一說手機,方正猛然想起來一件事,眉毛一挑,道:「鹹魚啊,貧僧優化跟你說。」
「別的啊,師父,你還沒說霧凇是個啥呢。」松鼠急切的問道。
方正摸摸他的頭道:「讓你四師弟給你解釋,為師去跟我們的鹹魚護法,好好談談!否則過了這個時間,為師又忘記了。」
獨狼一聽,下意識的咧咧嘴,他已經知道方正要幹啥了,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鹹魚,心道:「讓你沉迷於賭博,嘿嘿,你要倒霉了!」
不過這話獨狼不會說出來,反而裝作一臉呆萌的樣子,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鹹魚也是一臉的懵逼,這是啥情況?他仔細的思索最近自己幹的事情,貌似也沒犯啥錯啊?不就是說了個武松麼?就算說錯了,也不用用這種殺魚的眼神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