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身不由己的就被擠的往前跑,而最後一名持槍男子卻在耍酷,本以為會是一場狼吃羊的盛宴,那哪想到一開門迎接他的是一場公牛群大遷徙!
槍都沒來得及開,直接被一群人撞倒在地,然後只感覺腦袋上一頓大腳丫子一踩而過,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人類,真是一群膽小的傢伙。」偌大的廚房裡,就剩下一條鹹魚了。
這傢伙從燃氣灶上跳下來,然後挨個桌子走過去,看到什麼好吃的就吃點,然後溜溜達達的往外走去。
被踩的七暈八素,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三個匪徒,搖搖腦袋,抬起頭來,剛好看到一道影子過來。
三人也是訓練有素,第一時間抓住槍,抬起槍口,大吼一聲:「不准動!」
結果這一抬頭,三人都傻逼了!眼前的竟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魚!
這魚顯然也有點懵,隨後回過神來,捻了捻魚須子,對三人咧嘴笑道:「你們說不動就不動,老祖宗我未免也太聽話了吧?我就動了,你們能咋地?」
「我曹,這好像是一條魚!」
「廢話!這就是一條魚!」
「尼瑪,鹹魚怎麼走路?」
「尼瑪,鹹魚怎麼會說話?」
「我曹,你給我放下!」一人大喊道。
只見鹹魚不僅動了,還把他們掉下的槍撿了起來,然後一頓瞎擺弄,好幾次差點碰到扳機,看的幾個人腦門的冷汗如同雨一樣往下流……
「這就是傳說中的槍吧?哎呦,還挺有意思的……這玩意咋用來的?」鹹魚問。
三個人一聽鹹魚不會用槍,再看看對方的個頭,頓時鬆了口氣。都是亡命徒,膽子本就大,雖然鹹魚會說話,會走路很不合理,但是他們還是用慣性思維認為,這麼點個逗逼,肯定干不過他們三個壯漢!
於是三人對望一眼,幾乎瞬間達成了共識,大吼一聲,同時爬起來飛撲向鹹魚!什麼都不管,搶了搶再說!
鹹魚見此,原本呆萌好奇的大眼睛突然扁了下來,如同人類眯著眼睛一般,心中十分不滿的道:「老祖宗問你們話,你們不好好回答,還想造反咋的?老祖宗不會開槍,但是不代表老祖宗不會用槍打人!」
鹹魚調轉槍頭,抓著槍頭,直接把槍當做棒球棍用,掄圓了,大吼一聲:「阿噠!」
只聽嘭嘭嘭三聲悶響!
同時伴隨著三聲殺豬般的慘叫,地上多了三個口歪眼斜的倒霉鬼!
鹹魚看著打的都變形了的ak47,直接扔到了一邊。撿起另外一把ak47,過去捅了捅三人,三人卻是一動不動,顯然是被打暈了。
鹹魚搖搖頭道:「拿著槍來這種地方,一看就不是好人……不過都暈了,誰教我怎麼用槍啊?」
鹹魚不死心,在三人身上翻了翻,果然翻出了手機,用對方的指紋解鎖,然後美滋滋的查起了如何用槍……
幾分鐘後,三人只感覺嘴巴子已經疼的麻木了,但是腦子卻開始清醒了,微微睜開雙眼,剛好看到那條鹹魚拿起槍,研究著槍的保險,正吧嗒吧嗒的擺弄著呢。
這時候,其中一人靈機一動,道:「這是槍,你把那個窄頭對著自己,然後扣動地下那個月牙一樣的東西就行了。」
聽到這話,其他兩人猛然意識到了對方的意思,跟著連連點頭,至於說話?兩個人比較慘,下巴基本碎了,說不出來了。
鹹魚瞥了一眼對方道:「你確定?」
「確定!」那人立刻說道。
鹹魚點點頭,將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
三人的呼吸立刻急促了起來,手心都攥出汗來了。
就在這時,鹹魚仿佛看到了什麼好玩的,直接將槍口對準了眼睛,大眼珠子盯著槍口裡一個勁的瞧。
三人中的一人見此突然大吼一聲沖了上去,一把扣動扳機!
只聽砰的一聲槍響!
三個人的神經都跟著一陣松!
在三人的世界觀中,眼睛是最脆弱的地方,就算是皮糙肉厚的鯨魚被人一槍打在眼睛上,不死也要丟半條命!所以,他們在槍響的一瞬間,就已經給鹹魚判死刑了。
然後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見槍口處的鹹魚,忽然抬起頭,問道:「挺舒服的,再來一下?」
三人一聽,抬頭看去,只見鹹魚的眼睛上貼著一發扁平的子彈頭,子彈頭在鹹魚眼睛移動後掉了下來,吧嗒一聲在地上連續跳動了兩下……
三人對望一眼,只感覺眼前一黑,嘭嘭嘭……三人當場暈死了過去。
鹹魚見此,撇撇嘴道:「就這麼點神經還學別人當壞人?再醒過來,嚇不死你們!」
原來,鹹魚早就看出了三人的意思,不過這傢伙一肚子壞水,又皮糙肉厚,乾脆配合著演戲,逗他們玩算了。幾個人被這一逗,就這樣了……
鹹魚看著三人,再看著地上的槍,再看看廚房裡的菜刀,忽然發出一陣壞笑,然後將三人拖進了廚房。
沒多久,鹹魚出來了,手裡拿著一把手槍,一邊走,一邊對自己的腦袋開一槍,打在腦殼上,火花四濺,一邊走一邊嘀咕道:「夠勁,這按摩才舒服……舒服!」
十幾分鐘後,廚房裡的三個倒霉孩子醒了,一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想動,結果剛動了一下,就感覺眼前寒光一閃!
三人瞬間就被寒光給閃的清醒了,只見三人的褲子不知道啥時候被人扒了,褲襠里的火腿腸被捆在案板上,一人一把菜刀高高懸在面前,而且看上面的繩子,似乎被人動了手腳。不管三人誰用力掙扎,都會扯斷繩索,然後……
想到此,三人對望一眼,瞬間達成了默契——除非有人來救,否則打死也不掙扎!愛咋咋地!
但是一想到被人救的時候,對方的眼神,三人有種想死的衝動,再次默契的達成了統一——打死也不喊救命!
與此同時,宴會廳里。
清淨散人如同天降神人一般,三言兩語攆走了阮世濤,一時間成了現場的焦點。無數人在討論著,這女道士到底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