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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是不肯治了?」
蘇錦搖搖頭:「不是不肯,是不能。兒媳得避嫌啊。況且,兒媳在烏水城雖然闖出了點小小的名頭,又如何能夠跟京中太醫們相比呢?不如請太醫來便是。」
「住口!」謙王妃沒好氣呵斥,冷冷道:「這事不許說出去半個字,否則本妃絕不饒你,聽見沒有!還有你們,都給本妃記住了!」
幾個丫頭連忙躬身稱是。
蘇錦一臉懵懂,也忙表態。心裡暗笑,謙王妃當然不願意這事兒傳出去了,雙腿不能走路,還是睡了一覺莫名其妙的就不能走路了,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說出去多不好聽呀。
即便真的有問題,她這會兒也肯定不會找太醫的,只會悄悄找來民間有幾分名望的大夫秘密的治。
蘇錦心下有點惋惜,她還真沒有把謙王妃的腿怎麼了,不過就是動了一點兒小手段令她雙腿暫時麻痹而已,很快便會如常了。
她折騰自己折騰得這麼歡,能不送她一份小禮物嘛。
蘇錦覺得,反正這份禮物的效果已經看到了,不如賣個好給她也不錯。蘇錦於是笑道:「王妃想必是躺著睡太久了所以雙腳有點兒發麻這才暫時動不了罷了,不如兒媳再為王妃按摩按摩、揉一揉,沒準便好了呢?」
「不必了!」謙王妃厭惡不已,哪兒還敢叫蘇錦給她揉?萬一再給揉出個什麼好歹來還不夠提心弔膽的。
雖然沒有證據,可是偏偏蘇錦來了自己就弄成這樣,謙王妃怎能猜不到跟蘇錦有關?只是沒法兒說罷了。
「本妃這兒沒什麼事了,你且去吧!孩子還小,明日你還是照顧孩子去吧!」一句話竟是免了她立規矩了。
「是,多謝王妃。」蘇錦笑著屈膝行禮,轉身離開。
習嬤嬤跟了上去,院子裡叫住了蘇錦,冷冷警告:「二少夫人別忘了方才王妃的話,這事半個字也不許說出去,便是對二公子也不許。不然惹怒了王妃,怕是二少夫人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王妃的話我自然會聽、會記住,我記性好著呢,習嬤嬤不用這麼操心!」蘇錦不咸不淡丟下這句話,揚長而去,竟是壓根不把習嬤嬤放在眼裡。
習嬤嬤氣結,只覺得幾十年的涵養統統都不管用了,惡毒的盯著蘇錦離開的背景啐了一口,低聲罵道:「什麼玩意兒,也就是走了運道撿了漏,不然便是進府做個粗使丫鬟都不配,也在老娘面前張狂......總有一日,哼!」
習嬤嬤深深吸了口氣緩下神色,匆忙轉身進屋。
謙王妃的雙腿還是不能動,煩躁不安,掃了習嬤嬤一眼:「你來,給我揉一揉、按一按。」
習嬤嬤頓時頭有點大,內心深處她是拒絕的,即便是謙王妃的心腹,她也不想擔這個責任啊。
萬一還是不好,王妃遷怒怎麼辦?
可身為奴婢根本沒有她拒絕的餘地。非但不能拒絕,還不能有一絲絲猶豫的趕忙答應,乖乖上前為謙王妃揉按。
效力本就快要過去,習嬤嬤揉了大約四五分鐘左右,謙王妃的腿已經有所知覺、可以動了,她眼睛一亮,忙命習嬤嬤繼續揉。
習嬤嬤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精神一振,越發仔細的揉起來。
終於可以下榻隨意走動之後,謙王妃大大吐了口氣,幸好,幸好沒事。
不然的話,她真是不敢想會怎麼樣。
王爺若是有個雙腿無法動彈的殘廢王妃,還爭什麼儲啊。
那她豈不成了罪人?王爺會恨死她的。到時候這謙王府怕就成了白側妃母子的天下了。
謙王妃到底不太放心,來來回回的走了好一會兒,又問習嬤嬤和幾個丫頭:「本妃的腿看起來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眾人連忙搖頭說沒有,瞧著跟之前一模一樣,走的穩穩噹噹,無半點兒不妥。
謙王妃自己卻總覺得好像哪裡還是不對,總覺得就是不一樣了。
可是,到底哪裡不對她自己又說不出來,只得留下心裡的疑影兒,暫時先這樣了。
屏退其他人,獨留下習嬤嬤,謙王妃冷下了臉色:「你好好的回想回想,那賤人當真什麼都沒做?」
習嬤嬤應了聲「是」,想了想,小心回道:「老奴一直不錯眼的盯著呢,二少夫人除了之前為王妃捶腿,後來坐在一旁喝茶,按說的確沒可能有機會做什麼的......」
謙王妃蹙眉:「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就覺得困,一不留神便睡著了。真可真是——」
「邪門」兩個字謙王妃沒說出來,到底不太吉利。
可她心裡就是不自在。
「那賤人只怕還真是有些古怪,往後她再來院子裡你仔細盯著些。」
「是,王妃。那明日,可還要叫二少夫人過來立規矩?」
「立規矩?」謙王妃冷笑:「那種歪門邪道的東西,本妃可不敢再接近!」
還立規矩呢,這剛來頭一天險險害的自己雙腿都廢了,要是再來怕是真的就半身不遂了。
或者再叫她弄什麼手腳,一覺不醒怎麼辦?
謙王妃越想越覺得心裡頭髮毛,暗自尋思過兩日得尋個由頭請大夫進府好好看診才成,別留下什麼症候了......
蘇錦若知道自己的小手段讓謙王妃杯弓蛇影、驚弓之鳥只怕要笑死,並且幸災樂禍:沒人告訴你們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大夫的嗎?別說趁你病要你命了,哪怕不盡心給你診治小病也能給你拖成大病啊。
我都已經說了我是神醫啊,結果呢,你們全當沒聽見,那我怎麼辦啊?我也沒辦法啊!
蘇錦回到景和院,秦朗抱著兒子笑著迎上,一個照面已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沒事吧?」
蘇錦好笑,搖搖頭:「嗯,沒事啊,明日也不用去了!」
一邊說一邊抱住揮著雙手沖她啊啊叫喚得歡快的胖兒子。
「真的!」秦朗小心將兒子交給她,攬著他們娘倆回屋驚喜之餘更是好奇,好笑道:「阿錦你做了什麼,那位這麼快便讓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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