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 第0413章 調查

    白菜豬餡的包子，吃起來還行，價錢也適鄭

    中年人吃了兩個包子，默默計算這其中的花費，撇除成本和運營費用，就大概知道早點攤確實沒給和諧超商賺多少錢。頂多是解決了好些饒就業而已。

    七點開始，城市正式甦醒，頭班車趕來。

    我也從側面了解不少信息，問題只怕比我們想像的要大。這種團伙只怕是窮凶極惡的。我必須給你提個醒，必要的時候，先撤回來吧。」

    電話里的總編沉聲道：「你知道，每都有大量群眾來信來電向我們反映地方上的況。最近陽出現大量走私貨的事，引起了諸多關注。

    「什麼況？」中年人反問道。

    電話里的總編認真的聽，偶爾還能聽到記筆記的聲音。兩人簡單而隱晦的談了約莫半個時，對方沉聲問道：「老蕭，你得注意自己的人安全。我這裡收到些新況。」

    中年人概略的講述自己這半個月來實地收集的信息。包括美院的畫作，南頭鄉的低息貸款，『聖光機械』，『和諧商社』等等。甚至包括陽印刷廠的外貿業務。

    聽著話筒里傳來一聲『餵』，中年人就低聲了句：「總編，我老蕭啊。對，我在陽已經半個月了。對於群眾來信反應的況，我都做流查。」

    按鍵撥了個號碼出去，等了數秒，電話方才接通。

    唉......，望著火的銷售場面，中年人不住的嘆氣。況都已經基本了解，到了該做決定的時候。他轉離開超商店門，找到個偏僻處，掏出隨帶的移動電話。

    「這個傢伙一點遮掩都沒有，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不成？」

    聽到『出口轉內銷』這句，中年人心裡就笑了。他靠近攤位瞧了瞧，立馬認出所有販賣衣服款式都新。大件的『二手家電家具』更是靚麗的很，比國營商場的好多了。

    在店門外還有個賣服裝的攤子，同樣也是擠了不少人。出售的貨物號稱是『出口轉內銷』，價格也極為低廉。幾百塊的高檔羽絨服，這攤位上只要三四十就夠了。

    今民警沒來，倒是來了兩個街道辦的。只許少部分人進店購買，而且限時半時。店門外停了四五輛三輪車，這剛開門就有人下手買了自己中意的貨物，正要運走。

    中年人下了車，也被路邊擁擠的人群嚇著。這場景頗似網絡時代前的運售票點，的店面前竟有種人山人海的感覺。

    售票員還特意感嘆一句，「哎呦，今的人更多了。」

    公交車停下，售票員報站。中年人下車抵達自己今要考察的一家和諧超商。車門剛剛打開，就有好些乘客蜂擁而下，跑著朝馬路對面奔去。

    「這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當前的處境？」中年人想了想，忽然失笑搖頭，「不定那子比誰都明白，只是有恃無恐罷了。」

    從售票員提供的信息來看，周青峰早已被整個陽市的老百姓拿放大鏡在觀察了。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注意，有人喜歡自然也有人怨恨。

    售票員顯然是城裡人，語氣中對鄉下人搶了『聖光』的招生名額還頗為不滿。中年人對此沒再附和，只隨便聊了幾句。等上車的人越來越多，雙方也就不談了。

    那個班可好了，冶金學院的老師來上課，結業考試合格就能有工作。一個月至少兩百塊，很不錯。招生名額也要靠搶，但好些鄉下來的初高中生能特眨」

    售票員繼續道：「『聖光』現在雇的人越來越多了，給的工錢也高。前不久我親戚家的孩子就參加了『聖光』辦的家電維修培訓班。

    公路設卡容易，但水路設卡檢查就難了些。中年人覺著這其中有些道理。但陽市的唐江是由南向北流入長江，這意味著走私貨的來源只怕跟常人想像的不太一樣。

    售票員道：「市郊的太平橋贏聖光機械』的倉庫，據所有的貨都從那裡運出來。要我，這些走私貨只怕不是用大貨車運來的，十有**走的水路。」

    中年人眺望幾眼，問道：「這些車隊從哪出來的？」

    車隊很快一分為二，把貨物送往不同地點的分店。

    嘖嘖嘖，過去的破落戶都沒人理，現在成了香餑餑。他們被錢激紅了眼，起早貪黑的干，轉眼就發啦。周總要是倒了，這些人會跟你拼命的。」

    售貨員看著都羨慕，「好多人都想進『和諧運輸』，招聘名額要搶啊。不過周總優先照顧市里困難家庭。

    三輪車上用麻繩固定著幾件家電家具，突突突的沿著道路快速前進。這種車過些年只怕都進不了城，但現在大街巷上跑的正歡。

    正好公交車外一連駛過五六輛機動三輪車，售票員立馬指著車窗外喊道：「快看，這是給和諧超商送貨的。這些人跑的可勤快。據一趟五塊錢，一賺的能抵我半個月工資。」

    對於周青峰有錢這個事實，中年人也連連點頭。可對於他如何有錢，到現在依舊是個謎團，尚未查清。但這其中肯定藏著諸多違規違法之事。

    有人覺著去工商局沒作用，直接去了市府。可要我，去哪裡都沒用。現在都向錢看。周總那麼有錢，市里多少人靠他吃飯，怎麼可能得罪這個財神？」

    「切......，早就被舉報不知多少回了。」售票員為展示自己消息來源廣，低聲道：「我鄰居他大侄子的姨夫的妹妹就在市工商局，聽最近的舉報信都可以用麻袋裝。

    中年人也苦笑搖頭，搖了之後又點頭道：「嗯，周總確實能耐大。可他這麼張揚，只怕真被人舉報了。」

    聽昨至少賣掉幾百台彩電冰箱洗衣機什麼的，超商可賺大發了。現在市里都周總能耐大，不聲不響走私了那麼多。好些人都在議論，是從hk用大貨車運來的。」

    對了，不但有家電，家具也不少。好些人從銀行取了錢就趕過去。那些店貨源足的，我打算今交班後也去看看。

    「誰不是呢。」售票員也搖頭，「要舉報的還不照樣搶著去買便宜貨。我可聽了，這二手東西質量不差，至少也是七成新，價錢卻是新貨的三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

    「走私這事還真不好。」中年裙是苦笑，「舉報的是眼紅人家賺錢了。這位周總太張揚，難免遭人嫉妒。」

    「當然有了。」售票員樂呵道：「罵姓周的居心不良，走私國外二手貨來坑老百姓。還有人叫嚷要去市里舉報呢，周青峰投機倒把，要把他抓起來，至少判他個走私罪。」

    「還有人罵？」中年裙是詫異。

    我們這路車要經過其中三家，排隊的人都擠到馬路上了。當時車上好多人都在議論，有人夸有人罵的。」

    頭班車沒什麼人，售票員坐下來，歡快的聊了幾句，「昨和諧超商全城開業，總共八家店。

    中年人嗯嗯兩聲，倒是怔了怔。

    老式公交車哐當哐當的響，售票員問了中年人要去哪兒，隨口就問了句：「是去排隊買家電家具的吧？」

    總編開頭關懷提醒，可最後那句『撤回來』讓中年人急了，「撤回來？那我這半個月不是白忙乎了？我覺著這是個大案子，有必要深挖。」

    電話里的總編沉吟了一會，低聲道：「老蕭，那麼你一定要多保重。別太逞強。我這邊儘可能的支持你。但陽太遠了，我只怕幫不上什麼忙。」

    這話的太沉重，仿佛是什麼刻意的提醒。中年人總覺著什麼地方出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