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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博陵聞言,頓時明白了這套心法的重要性,點頭道:「我明白的,這樣的心法,一旦流傳出去,先不說我自身,恐怕整個天門都保不住,就算是風雲門這樣的世間至強宗門得到這樣的心法,一旦傳揚出去,恐怕也雙拳難敵眾手,勢必覆滅!」
陳玄機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心法真這麼強?」趙天香吃驚道。
「丫頭,這你就不知道了,畢竟你的修為還低。武道的路上,氣機始終都是至關重要的一環,一個人的氣機如何,幾乎判定了以後對於天地的領悟有多深,而氣機的品階,只有隨著修為提升的時候,才會有小幅度的不斷提純,但是想要邁出一大步,產生品階的質變,卻非常艱難,恐怕只有傳說中的神聖境,才能夠改變體內氣機的品階,聖族之所以永世不滅,就因為他們的氣機品階是最本源的,遠遠超出人們修煉的氣機品階。這套心法能夠讓武者修煉的時候,一步步的提升氣機品階,簡直是任何武者夢寐以求的東西,一旦傳揚出去,就算是五座天下爭相搶奪,我也不會有絲毫的意外。」
藍柔兒也是臉色嚴肅的說道:「香兒,我知道你向來說話口無遮攔,這件事情,你可千萬千萬給我小心!」
趙天香聞言,頓時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也不敢再精靈古怪,點頭道:「放心吧娘,我知道輕重。」
藍柔兒這才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說過了,陳玄機也就不再去強調,相信師尊師娘就算是對天門再怎麼忠心耿耿,也不至於將這套心法交出去,畢竟,這是一套整個天門也絕對保護不了的心法。
正這麼想著,瞥眼見,便看到那氣機石在趙博陵的手中化為齏粉。
陳玄機就又放下了一份心,雖說趙博陵記熟之後,完全可以重新弄一塊氣機石將心法輸入,但這至少證明了他的態度。
陳玄機其實本來還想再拿出一套武技,可是想了想,其實凌雲武技已經是非常全面的一套武技,並且威力不弱,而且師尊和師娘的修為已經足夠高深,將來對於武技的依賴其實會越來越弱,尤其是已經從自己這裡學到了修改武技的方法,將來隨著修為提升,凌雲武技也會產生提升。
再說了,心法的改變倒還好說,若是武技的話,因為形諸於外,很容易被人給惦記上,於是也就作罷。
更何況,他知道師尊對於天門其實是有非常非常深的感情的,只是一套心法的隱瞞,已經頗為難得,若是再來一套武技,恐怕他會極為內疚,這就多了很多暴露的可能性。
最重要的是,他能夠拿出來的適合的武技,實在是比凌雲武技也強不了太多,尤其是在已經掌握了修改武技之方法的情況下,這個差距就會更加小了。
一家人在一起,足足料到了中午時分,到了午飯的時候,一起吃了一頓飯,陳玄機這才告退,也剛好趁著剛剛飯後,大家還沒有散,來到了李振山身邊。
「五師兄,師尊讓我來跟你一起忙場地布置的事情。」陳玄機走到李振山旁邊,笑著說道。
「嗯,好!」李振山點了點頭,從他臉上,能夠看出一些疲憊。
「五師兄看起來很累啊。」陳玄機疑惑道:「這場景布置,師兄應該只是指揮吧?不是有弟子們動手嗎?」
「唉!」李振山頓時嘆了口氣,拉著陳玄機,說道:「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陳玄機心中更加疑惑了,但見李振山似乎不怎麼開心,也就不再多問。
兩人先是找到了風清羽,然後三人展開輕功,向著後山而去。
陳玄機知道,這十年一度的六宮論武的場地,其實並不固定,雖然多次直接在天府峰上進行,可是也有例外的時候。
之所以這樣做,其實也是怕因為場地固定,而出現一些鑽漏洞的不公平事情,更甚者,被敵對勢力動什麼手腳。
畢竟六宮論武的時候,幾乎是匯聚了天門之中年青一代的中堅力量,而且也不像六宮較技那樣只是點到為止,這其中甚至是允許出現一定程度之內的傷亡的,身在江湖,這一點還是允許適可而止的。
再加上還有許多前來觀戰的高手在場,為了預防出現不必要的一些事情,場地其實都會布置一些陣法,尤其是在弟子交手的場上,更是有大陣保護,防止有人出手暗算之類的事情。
如此一來,若是每年的場地都固定不變,也就意味著六宮的任何一宮其實都有機會在陣法上面動手腳,而陣法這種東西,對於六宮首座而言,都是極為生僻的一個領域,就算是動了手腳,他們也看不出來,自然就會影響公平。
除此之外,還有敵對勢力的因素,固定的場所,就給了敵人擊破的機會,哪怕再渺茫,這數百上千年下來,恐怕也得有幾次機會給敵人,讓他們對天門造成重創。
尤其是六宮論武之時,受邀前來的人足有三千多人,真可謂是魚龍混雜了,而且前來的人必然都是有高手率領,實在是不能不防。
是以這麼多年來,天門對於六宮論武的場地,基本上是以一個沒有規律的方式在臨時布置,絕對不會給人有時間去提前布置一些針對措施。
但也總不會是離開南斗山脈的六座山峰範圍的,只是這南斗山脈如此寬廣,能夠建造容納數千人的場地,也實在是一件太過簡單的事情。
這一次選擇的地點,讓陳玄機有些意外,雖說他清楚這件事既然交給天機宮來主導,應該是距離天機峰很近或者是就在天機峰的範圍之內,可是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近,而且居然是如此熟悉的一個地方。
跟著李振山和風清羽兩人來到後山之後,映入眼帘都是十分熟悉的風景,傾斜的山坡上,有一條蜿蜒的山路,不寬,便如羊腸小道一般,山路兩邊是碧油油的草地,若非此時已是隆冬,必會開滿了各色各樣的小花,也是今年的天氣格外冷,所以周圍的風景就少了一些驚艷,可是對於陳玄機而言,反而別有一番與記憶中截然不同的別樣感覺。
在蜿蜒山路的盡頭,是一大片草地,草地過去,是一排稀稀疏疏的柳樹。
柳樹依著的,是一片圓圓的小湖,便如天上明月一般,熠熠生輝,它的名字就叫做明月湖。
這裡是陳玄機小時候經常來的地方,每次心中受了委屈,或者是修煉毫無寸進的時候,實在是泄氣了,他就會來到這裡,一個人待著。
前世也就是在這裡,他險些死在苗正閣他們五人的手中。
心中想著往事,陳玄機跟著李振山順著湖邊繞了過去,在明月湖的東岸,有一片巨大的空地,就是他們的目的地了。
而隨著他們過來,陳玄機也緩緩回過神來,發現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弟子,正在埋頭幹活,不停的在山體上挖著,鑿著。
這一片空地,北方靠著陡峭的山壁,西方靠著明月湖,向南約莫有三里地左右,山勢就開始急劇向下,底下就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而東面則是一大片茂密的叢林,叢林下依然是萬丈深淵。
如果不考慮使用輕功的話,能夠前往這裡的唯一一條路,其實就是來時的那個從天機宮蜿蜒而下的羊腸小道,而想要走這條小道,就只能從天機宮正門繞過來,那可就遠了。
這個地方,不但風景宜人,而且所在的地方,也確實是一個很安全的所在,如果真有人搗蛋,那也是來也不易去也不易。
畢竟武者雖然厲害,可是當武者見到武者的時候,其實跟普通人和普通人之間沒有多大的區別,若是修為相差不大的話,這天時地利就極為重要了,而這個位置,很明顯是極為占據地利的地方。
「好地方!」陳玄機只是掃了一眼,就贊聲說道。
同時,他也發現,這個地方其實原本並不是這樣的,因為陳玄機對天機宮的後山實在是太熟悉了,如果他沒有記錯,這裡本身並不是如此平坦的地方,而是一處從天機宮的層層房屋邊緣蔓延下來的一個斜坡,只是到了這裡的時候,已經變得不是那麼陡峭,然後一直延伸到那斷崖邊上,也基本算是天機宮的巨大地基。
而現在,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一些人工開鑿的痕跡,很明顯是在儘量不影響天機宮建築根基的情況下,將那些斜坡給挖平了。
陳玄機並不擔心天機宮建築是否穩固,畢竟有陣法加持,只要這天機峰不塌,天機宮就決計不會出任何問題。
「地方是不錯,就是人不怎麼樣。」李振山輕聲嘀咕了一聲,繼續向前走著。
陳玄機一邊跟上,一邊疑惑道:「什麼意思?」
「小師弟,別問了,你一會兒就知道了。」風清羽走在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陳玄機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愈發奇怪了,師尊說得明明白白,這場地布置的事情,基本算是全權交給五師兄領頭處理了,怎麼他這樣子反而好像是受了莫大的氣一樣?
正這麼想著,那些忙碌的弟子也發現了悶不做聲的李振山,從而也看到了風清羽和陳玄機,連忙停了一下手,恭敬的打著招呼。
陳玄機一邊跟他們點頭示意,一邊繼續向前走,約莫又走了十來丈,在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凹坑,有幾個弟子正在將開鑿出來的巨大石塊搬進去,而在凹坑的邊緣位置,有兩個很是陌生的人,正傲然而立,時而指指點點。
這兩人因為背對著陳玄機他們,所以看不見面容,但是從後面看過去,卻仍然是鮮明的對比,一個身穿一身黑衣,另一個身穿一身白衣,頭髮都多少有些花白了,身子也差不多高,但是黑衣者極其寬胖,白衣者則極其消瘦。
陳玄機幾乎立刻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頓時心中就明鏡一般,什麼都猜到了。
這兩個必然就是天門請來的鑄造大師了,也只有他們,能夠將李振山給氣得無話可說,畢竟自己這位五師兄,那對於陣法可是一竅不通。
不過他心中也很奇怪,就算是陣法大師,他們負責布陣,李振山負責指揮弟子配合就行了,能有多大的衝突?
正這麼想著,那兩個陣法師顯然也察覺到身後來了人,同時回過頭來。
他們這一回身,陳玄機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但見那黑衣人長著一張正三角形的胖臉,陪著一個鷹鉤鼻,怎麼看這麼像是一隻鳥正面看過去的樣子,陳玄機腦海中忽然升起了鳥臉這樣一個詞彙,而鳥臉是什麼,他現在似乎才忽然有了深刻的認識。
而他旁邊的那個白衣人則赫然長著一張長長的馬臉,而且配著一隻酒槽鼻,兩隻鼻孔沖天,黑乎乎的。
這簡直是陳玄機見到過最讓他記憶深刻的人了,他相信以後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兩個傢伙的。
「李振山,你小子跑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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