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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歡喜幾家愁。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頂 點
這邊莊思顏的男人回來了,又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她美的冒泡。
可青然卻愁眉不展。
這段時間他住在軒殿裡,正事沒幹啥,光是想小玲了。
兩人離的近,有事沒事還能見上一面,那感覺跟冬天裡的暖湯,夏天裡的涼風一樣,讓人迷醉。
現在凌天成回來了,他再也沒理由留在軒殿。
這一出宮,連小玲的影子也見不到了,因為皇貴妃娘娘在坐月子,皇上又在養傷期間,整個軒殿的人都忙的人仰馬翻,沒人有空再往宮門口跑。
青然每天都坐在窗前,看著綠樹紅花上枝頭,看著燕子從他眼前飛過。
看著年邁的老人,彎著腰走動,看著幼小的孩童蹦跳著互相追逐。
可他要等的人就是不出來。
青然是個粗人,沒那麼多情絲所寄的方法,想一個人就是一個猛子紮下去,使勁的想。
這感覺把他折磨的都有點神經質了,只要看見有宮女出來,就會以為是小玲,心跳加速臉會紅,等他從窗戶里跳出去,緊巴巴的奔過去。
看到對方根本不是,那一腔熱血馬上不知尋著什麼途徑回流了,全部成了冰的,把他四肢都弄成了冰的。
從莊思顏生完孩子至今,也不過三天而已,青然硬是把自己弄瘦了一圈,連黑眼窩都出來了。
青石看到了他的樣子,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忙著趕上來問:「怎麼了?宮裡出事了嗎?」
這一問,可不得了,青然一蹦老高:「宮裡出事了,什麼事?小玲她沒事嗎?」
青石納悶:「小玲?誰呀?」
青然:「……」
不怪他兄弟不知道,像小玲那麼美好又低調的姑娘,別人沒注意到她是應該的。
但是青石這麼一問,反而把青然弄的不知道怎麼回他。
糾結了半天,才把話倒回去:「宮裡出什麼事?」
青石:「不知道啊,我是在問你呢,我看你魂不守舍,屋裡酒瓶子都堆成山了,所以才想著是不是哪裡出事了?」
青然聽了他的話,才回頭往自己的屋裡看。
可不是嗎?這幾天都要成了酒鬼,屋裡到處都是酒瓶子,飯倒是沒吃上幾口。
現在想起來,不光胃裡空空的,整個心裡都是空空的。
他異常煩悶,拽了青石說:「沒什麼事,走我們吃點東西去。」
人要是運氣不好,還真是機會到跟前了都能錯過。
青然在宮外等小玲三日,小玲在宮裡也沒少惦記著他。
皇子三日,宮中商議要大擺宴席,接待百官,為幼兒祈福。
宴席訂在九日頭上,所以這事一定下來,就讓各宮人等去下通知了。
小玲好不容易領了一份外出的差事,辦完以後,就想到宮門口看看青然,順便也把這事跟他說了。
結果她去的時候,卻沒看到那人,反而遇到了葉元裴的人。
葉元裴在莊思顏生孩子的當日,就知道凌天成回來了,為了不成為炮灰,他麻溜的出宮,麻溜的出了京城,麻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里。
但是他安排在宮外的接應人
,卻還沒來得及撤回來,有什麼事還能隨時支應。
小玲是覺得,反正是這麼一件事,滿朝文武同賀的,葉大將軍雖然後來把兵符還了,但他畢竟也是大將軍,也救了皇城救了皇貴妃,又是皇貴妃的哥哥,理應知道這個消息。
所以也不拘只告訴青然,就跟他也說了。
接信兒的人知道了,就傳出京城,言簡意賅地說,皇子九天,百官同慶,讓大將軍回來。
葉元裴捏著那張紙條,好一頓罵娘:「百官同賀,我又不是百官,賀什麼?他家生了兒子,老子還是單條呢,我才不去呢。」
李花就在邊上說:「將軍,我們可以上課……」
「噗」,葉元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回頭狠狠瞪李花一眼:「以後不准說了。」
李花:「你說了上課是學知識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為什麼又不能說?」
好像也沒毛病,怎麼被她一說就那羞恥呢?
葉元裴往後想,主要還是自己嘴賤,沒事跟她講什麼生物課,現在好了,這丫頭完全不懂女人的矜持在哪裡,有事沒事就拿這事逗他,簡直要把他活活氣死。
氣兒不順,看什麼聽什麼也不順。
這一條說不過去,葉元裴又來一條:「以後不准叫大將軍,我現在地主,種地的,不是大將軍。」
李花「哦」了一聲,隨即一句福至心靈的話冒出來:「葉地主好。」
葉元裴:「……」
他算真知道「天敵」兩個字怎麼寫了。
以前在將軍府的時候,怎麼就沒發現這個女人有這項特長呢?
那個時候他好像見過她幾面的,基本都是黑著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也不討喜,所以葉元裴壓根都沒把她放在眼裡。
要是早知道她這麼噁心,當初就應該給她來一個痛快的,直接許給一個兵胚子,也省得現在鬧心。
趕又趕不走,沒事淨欺負他了。
他在這兒發了一頓無名火,還沒發出去,被李花原封不動的又返了回來。
再一想到莊思顏的事,就更沒心情了,直接把那紙條給撕成小碎片扔了。
李花趕緊跟過去,很小心地問:「葉地主,您回京城嗎?」
葉元裴已經不想再糾正名字的事了,他怕自己再糾正下去,會瘋了,直接把這女人打死。
不對,有可能他打不死她,反而被她打死。
也不對,她應該不捨得把自己打死,那就是再欺負一頓。
啊……,還不如讓他現在死了算了。
李花見他臉上的表情換了又換,最後一聲長嘆癱在椅子上,很有眼色地上前,又是捶腿又是捏肩的好一頓伺候。
完了才說:「不去也沒事,反正你跟皇貴妃娘娘關係好,她應該也不會介意的。」
葉元裴:「看出來我們兩個關係好了?」
李花:「是個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呀,以前她去將軍府的時候,我還看到你看她時,眼珠都不帶轉的。」
葉元裴:「……」
她就不能學學什麼含蓄?
這種話說出去,不是要他親命嗎?
然後李花又接著說:「但我也看出來了,皇貴妃
娘娘對您沒那意思,她是真心對皇上好的。」
葉元裴在心裡說:「你的眼睛倒是沒白長,還挺毒的,連這個也能看出來。」
眼毒的李花,很快就讓他見識了一番,毒不是單一的。
她除了眼毒,嘴也能很毒。
她不輕不重地捏了葉元裴的左肩捏右肩,把他捏的舒服了才又開口:「所以葉地主你想著皇貴妃娘娘也沒用,還不如跟我好,不當正妻也沒關係,只要你從此不敢我走,讓我跟在你身邊就行,我肯定一生一世對你好,我從很小就喜歡你了,從來都沒變過心……。」
又來了又來了,葉元裴捂著自己的耳朵就要逃,卻被李花一把按了回去。
她接著捏,也接著說:「反正我是不會走了,我找了你這麼多年,也等了你這麼多年,以前還指望著你看到我,但是現在沒指望了,我只能自己說出來。
你要是接受了,從此不趕我走了,我同意你再娶一個正妻,也能納妾,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天天跟在你身邊,把靠近你的女人都打發走,一個也不能成,最後還是一個人。」
葉元裴:「……」
這特麼的是有多恨?就奔著讓他孤獨終老來的。
他一肚子冤屈,一腦門的官司,不知道哪年哪月惹上了這麼一位大姐。
她可比現代版的莊思顏難纏多了,莊思顏那個時候雖然話說的狠,但是手腳乾淨啊,對他上下其手的事也不會做。
可李花不成,她真的是……真的是葉元裴的惡夢。
惡夢很有想法,表白完了以後,還給他出主意,建議他還是回京城一趟,說什么娘娘有了兒子是喜事,他雖然不做將軍了,那好歹也是娘娘的哥哥。
去了反而顯的坦誠,就是兄妹感情,要是不去,沒準百感就會想到榮昌王逼宮的時候,葉元裴的表現,沒準誰在給他穿小鞋也不一定。
葉元裴半躺在椅子裡,被她捏的骨頭都酥了,耳朵也有點軟。
想想還有幾道理,於是就這麼糊裡糊塗地答應了下來。
他這邊一鬆口,李花那邊可就忙開了,四處張羅著挑禮物,自己不會繡小孩子的衣物,還專門出去找人繡,短短几天時間硬是準備了幾大箱。
葉元裴都看呆了,張著大嘴半天才問出一句:「這麼多,她要嗎?那是皇家,小屁孩兒都矜貴的跟命尖子似的,你這鄉間湊的東西人家不稀罕。」
李花滿不在乎:「稀不稀罕是她的事,準不準備就是我們的事了,皇子過九天呢,咱們兩個人去了,總不空著手吧,好歹你也是孩子的舅舅,拿點禮物多有面子啊。」
也是,葉元裴暗討道:「這女人還是有點用的嘛,這種人情世故他怎麼就沒想到?」
因為離京城遠,東西準備齊全,兩人就套了馬車出發。
神奇的李花姑娘不知是怕有人跟著做燈泡,還是怎麼著的,堅持自己趕車,葉元裴只要坐進去就行了。
葉元裴說了幾次,見她不聽,也就隨她了。
反正便宜的車夫,不用白不用。
只是到了半路上,這個葉地主就發出慘叫,恨不得把李花活活掐死。
那些裝成箱的禮物,很可能被莊思顏扔掉的禮物,全是用他的錢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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