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個兒,你真的看著我這身好看?」莊思顏拽著衣服抖給他看。
毫無意外地收到凌天成的讚賞的目光,還加著幾句誇獎:「衣服本來很普通,是每年嬪妃們都會訂製的,只是穿在你的身上格外不同而已。」
「格外不同?是不是格外丑啊,我都覺得自己是一條大蟲子了,這玩意兒實在駕馭不住。
再說了,你沒事讓我穿成這樣,坐在這兒看你做事是幾個意思啊?」
凌天成的眼睛只要一接觸到她,立刻就在裡面種一朵花,還是盛開的那種。
那花迎風招展,在他原本平靜的臉上,搖出一番燦爛和溫馨,莊思顏都差點聞到香味了。
她眨了一下眼,再眨一下,勉強把自己加快跳動的心臟按下去。
這人吧,也挺奇怪的,她要不是看到凌天成,只在外面忙事情,也是會想起他的,但不會太過強裂,有時候還會刻意把他跟自己過去的那些金主們,放在同一條線上。
可若莊思顏像這樣一樣面對他,就會一下子忽略他的身份,覺得這個好看的男人,不就是自己的男人嗎?
所以她跟凌天成在一起,要麼是被他氣的賴得理他,要麼就是非常隨意,隨意到別的嬪妃都不敢看的地步。
因為這種越級的行為,除了莊思顏,無論發生在誰的身上,那可能都得犯個死罪。
莊思顏好不容易按下去的心,這會兒又不安份地跳了起來,她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爪子,伸出來在凌天成的臉上摸了一把,還感嘆說:「真是遇的沒天理。」
凌天成:「……」
本來要出口的話,被莊思顏一個動作,弄的生生又卡了回去,凌天成面色古怪地看著她。
李福不解不風情,不懂這對男女到底在幹什麼,只知道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這會兒皇上等的人到了,他就小步顛顛地過來報告:「皇上,葉大將軍到了。」
莊思顏一聽這話,立刻跳了起來。
「葉元裴來了?你怎麼不早說這是在等他?哎呦我去,難怪你要給我穿這樣的衣服,原來是為了扮醜惡心他啊?」
莊思顏開口如開炮,一頓轟炸後,要見葉元裴的心戰勝了美醜,從辰熙殿裡直接往外沖。
可到了外面一個人也沒看著,轉頭又找李福算帳:「人呢?你不是說葉元裴來了嗎?」
李福被她問到愣住,本來很順溜的話,在急問急答中老是卡殼,他懷疑自己可能是真的老了。
「娘娘,葉大將軍在紫辰殿外面,這裡是後宮,他不能隨意進來的。」
「哦……」莊思顏應:「謝謝啊!」
人已經往外面跑去。
跟葉元裴上次見面,還是兩個人一起去榮吉家裡吃飯,回來後事情發展的出乎想像,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莊思顏光顧著跟溫青對信息了,都沒顧上葉元裴。
也不知道他那邊現在怎麼樣了,丟失的陸曉有沒有消息?
她跑的飛快,裙擺上沾了一層的雪,看到葉元裴時,本來想抱個滿懷,順便跟他說說趕緊帶自己出宮,結實被這傢伙左躲右閃地給避開。
莊思顏站穩腳,看著他問:「怎麼著,換了衣服就不認識我了?」
葉元裴的臉上跟吃了苦瓜似的,又不敢明目張胆地瞪莊思顏,只能嘴唇不動,咬牙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傻子,往你後面看。」
莊思顏以依回頭,然後,看到了同樣一臉苦的凌天成。
好吧,在他面前葉元裴雖然已經是哥哥了,但是男女有別是不論哥弟的,莊思顏這位好兄弟,以前可以隨意抱一抱,現在卻只能跟他並排站著。
兩人趁著凌天成轉身時,飛快對視一眼,裡面都是不滿與嫌棄。
就是這點嫌棄,凌天成都沒讓他們發育完全,經過他們身邊往龍椅上去時,隨手就把莊思顏又牽了回去,就安置在他旁邊。
李福很有眼力勁,及時遞了一把椅子過去。
葉元裴過來,是向凌天成匯報陸曉的事。
跟莊思顏他們掌控的消息差不多,前面亂七八糟很多線索,現在卻突然全部斷了,連他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往後面查。
葉元裴說:「自陸曉回到京城後,其實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只是從別人那裡聽到一點,這些消息的真假沒法判斷,真實也無可考證。」
凌天成問他之前查賭坊的事。
這事莊思顏也知道,當時是他們一起去查的,可惜那賭坊里的一切,現在全部成謎了,跑的人一個也沒抓回來。
凌天成一臉冷霜:「京城就這麼大,他們會上天遁地嗎?」
葉元裴站在下面沒吭聲,頭低著,在上面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凌天成大概以為葉元裴只一個將軍,是個粗人,查不到這種事也算正常,可是莊思顏卻知道,他曾經是偵探界的翹楚,有神探之說。
這事兒沒有那麼難,只是鋪的太大,可能牽涉的人也太多,凌天成給莊思顏的權利算是很大了,但還是有些地方她去不了,有些人她也見不了。
那葉元裴就更受限了。
他來很可能根本不是報告這案子的進度,而是想找另外的支持。
可惜他來之前,莊思顏沒有提前跟他碰頭,現在又在凌天成的眼皮底下,兩人也不能通消息,只能等。
然後等到最後,葉元裴也什麼話都沒說,他沒向凌天成提出任何要求,就出宮走了。
看的莊思顏也是一愣愣,搞不清楚這傢伙葫蘆時賣的什麼藥。
不過他走以後,凌天成倒是主動跟莊思顏分析起這個案子來了。
他開門見山:「朕看到了你昨晚寫的字,聞敏也有問題對嗎?」
莊思顏也老實:「現在還不知道,只是懷疑,他原本跟駱柯和莊老頭的關係都挺好的,可是他們兩個倒了之後,他一點也沒受牽連,我覺得有點奇怪。」
「這沒什麼奇怪的,他是一個記錄的文官,沒有說話權,也不參與政事。」
莊思顏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反問倒:「照你這麼說,他應該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那為什麼駱柯和莊老頭要拉籠他?」
凌天成皺著眉不說話,眼睛還看著莊思顏。
兩個人對看數秒,莊思顏只得又開口:「聞敏會不會在案卷上做假?」
凌天成馬上搖頭:「這不太可能,抄寫記錄的案卷過後,還會有人去審閱,如果有錯當時就會提出來,聞敏不會這麼傻,在這上面做文章。」
莊思顏執相反意見:「可那些案卷最終的審核人還是聞敏,我在辰熙殿看了許多過去的案宗,裡面大多數簽名都只有聞敏一個人,這就說明,在這些事情上,他是有機會做假的。」
這回凌天成不說話了。
莊思顏也做了最後的總結:「只是有這種懷疑,聞敏到底有沒有問題,還需要查了才清楚,所以我還得出宮。」
凌天成胸口被什麼東西悶悶撞了一下。
他想說溫青去查就可以了,這些事溫青動手,可能要比莊思顏動手利索的多。
但同時他也知道,溫青其實有很多地方是去不了的,而莊思顏現在是領著他的皇命,公開了可以查任何大臣,並且在這方面她確實也有很大的優勢。
最重要的是,凌天成知道,就算是他真的反對,莊思顏還是有可能出去。
有其那樣,不如自己一開始就答應了吧。
凌天成妥協的毫無道理,不是處於案子本身的嚴重性,僅僅就是他寵著莊思顏,所以很多事情寧願聽她的。
當天午後,莊思顏就回了百竹園,她用最快的速度給自己弄了個男妝,避開宮人們的視線,從後宮的側門出去,先去了一趟自己的宅子。
在那兒又把自己倒騰了一番,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那位風度翩翩的年輕朝官司大人。
騎馬穿過城中大街,一路往大將軍府趕去。
阿四跟在她身邊,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最近京城中發生的事。
「城北又開了一家新的賭莊,雖然沒有馬爺的大,但聽說也是有後台的。」
莊思顏眼睛看著街邊,嘴上卻問他:「什麼時候的事?」
阿四:「就這個月初,大雪前才剛開起來,聽說最近生意好的不得了,全城的賭徒都往那裡跑。」
「你去過嗎?」莊思顏問。
阿四搖頭:「我早就不賭了。」
莊思顏笑了一下,把目光從街邊鋪子裡收回來,轉頭看著他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賭莊開的有些蹊蹺,那邊剛倒一個,這邊又開一個,說不定有什麼聯繫呢?」
阿四搖頭:「我雖然沒去過,但找人打聽了,不是馬爺他們,再說了現在全城都在找他們,應該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再開吧。」
「很難說,就算明面上不是他們,暗底里有沒有關係也不好說,他們得用這個東西打掩護,不然也不會急急地又開一家。」
她說到這裡,把馬勒住說:「你不用跟我去大將軍府了,現在就去賭莊那裡看看,這是一些銀子,必要的時候可以進去玩兩把,這樣有助於了解更多的事。」
阿四有些猶豫,沒有伸手去接,反而說:「如果真是他們的話,我一去不就認出來了嗎?」
莊思顏笑到:「無妨,他們既然敢這麼開起來,就不怕別人認出來,一定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就算是真的認出你來,也不會做什麼事的,不然馬上就又可以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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