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接了凌天成的旨,全程來保護莊思顏的。
葉元裴的嘴就撇了撇:「用得著嗎?我這七八萬的大軍保護不了她,還要你們六個?」
他是將軍,青風幾個自然不便多言,但是上面的命令也是不能違的,況且他們現在與莊思顏的關係也很好,說是她的手下都不為過,畢竟在莊昌遠的案子時,他們就曾私下裡合作過了。
葉元裴也就是發泄一下不滿而已,人當然是越多越好。
尤其是這幾位都是去過錦城的,還去過安立的家裡,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到此,全部人員齊了,加快速度向南行進。
數日後,葉元裴已經到了南疆邊界,他們馬上要開始第一戰。
安立可能很多地方都不行,但他確實是一位用兵布陣的高手。
整個南疆,從內到外,全部都是由他一手布置下來。
守住南疆的城門更是如銅牆鐵壁,並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他如果主動去京城打凌天成,可能會輸的很快,但是凌天成要來打他,那就未必了。
葉元裴在南疆邊緣的小城外查看了兩日,硬是沒找到能攻進去的點。
此時他帶著將領們,看著面前的地圖發愁,硬攻肯定不行。
現在安立是地頭蛇,他們長途跋涉,本來就很累,人員也是硬傷,人家只守城的就十萬人之多。
無論從哪方面講,都是無法入內的。
陸曉說:「這邊有水路,看上去守衛不嚴,我們要不走水路試試?」
葉元裴馬上搖頭:「水路是他們的長項,不是我們的,就咱們的軍中,有幾個會游水划船的。
這水路是他們故意放給我們缺口,就是想把我們引過去,然後一舉殲滅。」
陸曉生氣了:「媽的,安立也太狡猾了。」
「不狡猾他能在這兒這麼多年,從先皇到現在都拿他沒辦法?」
閒話說完,事情還是要解決。
水路走不了,就只能硬攻城門一條。
可硬攻城門對他們來說,真的是最不可取的一種方法了,葉元裴實在不想用,只能說:「再等一日看看。」
眾將散去後,莊思顏進來了。
她剛也去城門口轉了一圈,所以沒跟著大家一起開會。
葉元裴看到她,反而沒有像凌天成那樣,有很多的大男子主義。
他們兩個以前也常常合作,所以開口自然:「溜回來了,你說說這事怎麼弄?」
莊思顏屁股一抬,就坐到了桌案上,然後再轉一圈,人已經轉到地圖那邊。
「硬攻肯定不行……」
「說有用的,這個我們剛才說了一千遍了。」葉元裴不耐煩地打斷她。
莊思顏就白了他一眼:「那你剛才咋沒找到入城的方法呢?」
葉元裴:「……」
他要是找到了,還能在這兒聽她的?還要看白眼?
自從葉元裴告白的事失敗以後,他對莊思顏的意見就更大了。
女人啊,都是見異思遷的,以前多崇拜他,天天都喊著嫁他,結果見了凌天成,就變心,連他的告白都不理,死活要回來嫁給那個破皇帝,後宮嬪妃一大堆。
現在好了,還要把她派出來干粗活。
打仗哦,各位兄弟姐妹們,是粗活,玩命的活,那是男人的事兒,現在都落到她莊思顏頭上了,可見她在宮裡多不受寵。
這麼一想,葉元裴反而對她投去同情的目光了:「不是沒想到,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畢竟我們合作了那麼久,我對你的能力還是很肯定的。」
莊思顏這才朝他笑笑,接著說正事。
人員的懸殊是個大問題,無論怎麼做,他們都是劣勢的。
莊思顏就悄悄問葉元裴:「你不是能穿回去嗎?去找一把槍,我明兒混進城去,找到他們的首領,直接一槍幹掉,這事不是結了。」
葉元裴斜刺她一眼:「你想了半天就想到這麼一個辦法?」
莊思顏點頭:「我覺得挺好的,擒賊先擒王,他們的頭死了,不就等於破城了嗎?」
葉元裴:「第一,現在有軍壓境,他們的首領,一定會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你想找到他並不容易。
第二,這座城裡,四個城門,有四個首領,你就算是能殺掉,也只是一個,連副首領都干不掉,就有可能會被抓住。
第三,混進去也很難,最近入城已經界嚴了。」
對於戰爭,他已經有很多經驗了,比初來乍到了莊思顏好了很多,所以分析的也更客觀。
莊思顏聽後也是一陣煩,只能說:「那你就不能帶點別的東西回來,比如煙霧彈,或者重機槍之類,咱們在這邊一槍過去……」
「行了,你要不能想到更實際的辦法,就回去睡覺吧,吵的我頭都疼了。」這次葉元裴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
莊思顏也是一陣氣悶,從桌子上跳下來說:「金手指也沒什麼用嗎?我還以為你這大將軍是靠金手指打回來的,結果事到臨頭,什麼事都不頂。」
她的腳都跨出了營帳,葉元裴又把她叫了回來:「要不咱倆一起回去看看?我跟你說,大的東西帶不回來,只能是小的,而且有些東西回來了不管用。」
莊思顏早就跳了回來:「夠了,有小的就行。」
兩個人趁著天黑,連夜穿了回去。
還是那座空城,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就是沒有人。
這回莊思顏顧不上傷感,直奔重要的地方,找他們要用的東西。
天亮以後,兩人帶回來幾大包東西,開始分配任務。
當天,這個邊緣城市的上空,突然就冒起了煙,城牆的邊上也是煙霧繚繞。
城中百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慌亂不已,守城的士兵一樣慌亂,紛紛轉頭四處觀看。
然後有人就趁著煙霧溜到了城門邊。
他們拿了一把電鋸,「嗞嗞」地把城門割了一個洞,有人從洞裡鑽進去,開了城門。
在城門兩邊士兵的出入口,放了一些踩炮之類的東西。
莊思顏本來想拿些圖釘的,但是葉元裴說這個年代的人,都穿自製的千層底,圖釘根本就扎不進去,後來就用踩炮代替了。
到城上空和周圍的煙霧散盡,葉元裴的人早就混進城去大半。
並且快速竄進了主軍府,還有各種重要的地方,逮到當官的指揮的,直接就殺掉了。
而城牆上下來的士兵,一腳下去「呯」一聲響,直接就把他們又嚇了回去。
沒有人指揮,城中形勢又失去控制,原本守城的人慌成一團,城中的百姓也是雞飛狗跳。
越亂的情況,對葉元裴他們越有優勢。
他們混在那群人當中,不到一天功夫就把城中的主將全部殺掉,四個城門也全部占領。
站在城頭上高呼一聲,下面已經全部是葉元裴的人了。
安立還是很有謀略的,這裡雖然是邊緣小城,卻布置了許多重要的東西。
他心裡很清楚,這是第一道防線,一旦開守後面就會崩的很快。
葉元裴也知道,占了小城之後,把屬於安立的糧草,武器,都歸到自己的軍營之中。
俘虜太多,重要的人犯押解上路回京城,不重要的就留下來重編,同時葉元裴還留了將領守住這裡,以免自己腹背受敵。
幾天後,他們從小城裡重新發兵,往下一站而去,反而比攻下第一城容易的多。
安立雖然擁有這些城市,卻從來不善待百姓,而葉元裴來了之後,是高舉著大盛朝的旗織。
老百姓們一聽說是皇上要來解救他們的,全部就開始倒戈,往凌天成這邊靠。
家裡有壯丁的,則直接加入了戰鬥。
到他們打入錦城時,葉元裴的軍隊已經由原來的七八萬,直接升到了二十萬,而且裡面還有不少優秀的將領。
當然時間也過去一兩個月之久。
這兩個月里,他們日夜不歇,一邊往前行進攻城,一邊把好消息傳回到宮裡。
凌天成也是心急如焚,每時每刻都等著他們的消息。
每聽到拿下一座城,他心裡都會升起一股波動,然後會把整個奏摺翻過來調過去的看,想找到一點關於莊思顏的事。
可是兩個月里,莊思顏硬是一個字也沒寫給他。
南疆大小數十座城鎮,被葉元裴一舉拿下,也是安立不曾想過的,尤其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早在他攻下第一座城市時,安立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他跟別的官員一樣,認為葉元裴是一個北境的官員,不會適合南戰的。
事實上他們預料的也不錯,葉元裴的軍中已經出現了大量水土不服的現象。
如果不是後來加入的兵將撐著,這仗早就沒法打了。
這段時間莊思顏也忙的要命,她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從各地尋藥,治這些水土不服的人。
現在是春季,北方還冷的穿棉衣,南方卻已經是綠滿枝頭,突然變暖的天氣,對於曾經在北境長年冰雪的人來說很難受。
並且這裡的水有點太咸,他們也吃不慣,最可怕是勉強吃了下去,就會拉肚子,還是別的各種毛病。
數天之內,已經倒下去很多人。
葉元裴只能放棄進攻錦城的速度,把精力用在治療傷員上。
這些人都跟著他很久了,一起上戰場,灑熱血,都是有過命交情的,現在一個個倒以異鄉的土地上,他心裡也很難受。
「這些藥到底有沒有用,吃了這麼久怎麼一點好轉都沒?」他問莊思顏。
莊思顏說:「有用,但是效果太慢了,都是中醫的藥,要熬上十天半個月才會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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