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剛才說啥?
莊思顏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看凌天成的樣子又是很認真,好像還有些隱隱的生氣。
她趕緊陪著笑臉問:「皇上,您又跟我開玩笑了,您不是剛從嫻嬪那裡出來嗎?這麼快就又想了?」
凌天成:「……」
「嫻嬪病了,朕只是去看看她,並未做什麼?」
莊思顏:「哦,那還有別的呀,蕭貴人,還有那個榮嬪,哦對了,榮嬪長的真是好看,我跟你講,我一個女的看到她都有點想彎。」
凌天成:「……」
他漸漸能理解莊思顏話里的意思,可是這種話,是她該說的嗎?
凌天成怕是她再扯下去,還不知弄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來,及時打斷她:「朕今日就要你了。」
莊思顏再也笑不出來。
按理說跟帥哥滾床單也沒什麼,何況現在他們還是有夫妻之實的,莊思顏怕的是另外一件事。
萬一自己有身孕了怎麼辦?
這個什麼都不發達的古代啊!套什麼的是沒有了,藥估計她也弄不到,想那太醫院裡可都是皇上的心腹,沒準她這麼一進去說,凌天成更要威脅她,而且後面還會防的很緊。
說來也奇怪,這整個皇宮裡,女人一大堆,怎麼就沒見哪個妃給皇上生出個孩子呢?
難道是凌天成不行?
可是他明明很行的,床上也很勇猛的呀!
哎唷我去,這都想的什麼鬼,怎麼就想到這些事情上來了?
莊思顏趕緊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屏蔽掉,專業地看著凌天成說:「皇上,今日臣妾也不舒服?」
「哦?哪兒不舒服?」凌天成挑眉。
明明看她剛才還好好的,眼珠子轉的跟裝了顆假的上去,這會兒定是想了什麼歪點子。
可是凌天成已經好幾天沒有跟她在一起了,他也是正常的男人,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想這種事算是很正常的反應了。
他想把莊思顏放在自己的龍榻上,即刻。
然而,那邊的小女人還在拼命地找藉口,一會兒說肚子不舒服,一會兒又說頭也疼,最後竟然說自己的月事快要來了。
關於這點凌天成可能比她還清楚,後宮裡每位妃子的月事,都是有記錄的。
而莊思顏的,凌天成是一直都有記得。
她這個謊不成立。
凌天成已經從座椅上起身:「如果不想去朕的龍榻,那今晚朕就宿在你這裡。」
說著話,手腕一轉,已經把莊思顏的縴手扣在掌心,直往內殿而去。
「那啥,皇上,你聽我說中,千萬別衝動,我真是不舒服,哦……,肚子好疼啊,疼死了,撒手,我要去廁所……。」
任憑她叫的可怕,凌天成卻沒有半分鬆開,後來見她死活不肯走,還把身子一彎,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莊思顏急的抓耳撓腮,現在是危險期啊,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真有了小寶寶,那她以後還怎麼行走江湖。
一想到那樣小小的蘿蔔頭,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炸毛。
都怪這次自己太溫柔,還跟這大色狼說什麼好話,現在好了,把自己也賠進去了,犧牲太大了呀,她接受不了。
「嗵」的一聲響,莊思顏心裡還在極度抗拒,人卻已經被放置在床榻上。
凌天成更是一個欺身,已經把她小小的身子完全壓住,想動分毫都是難的。
千鈞一髮之際,莊思顏還是想問一個重要的事:「皇上,您是不是不行?」
凌天成怔了好一會兒神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隨即整張臉都是黑的:「朕行不行,你很快就會知道。」
他咬牙,手已經探入她衣裙的裡面。
莊思顏一面手忙腳亂地擋,一面解釋:「我不是那意思啊,你等會兒,我問清楚了,一定主動那啥,獻身好不好?」
凌天成這會還能停下來,聽她廢話,完全是靠堅強的意志。
那一團軟香溫玉在身下扭動,早已經把他的心都撩亂了,說話也漸漸失了耐性:「講。」
莊思顏趕緊趁機拉拉衣服:「我說的不行,不是這方面,是另一方面。」
凌天成:「嗯?」
莊思顏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太好,尤其是現在這個姿勢。
自己被對方壓在身下,衣服拉了再拉,還是無法把敞開的部分還原。
而且自己將要問的問題,還是關係到男人尊嚴,尤其是這個封建的古代,說男人沒有生育能力,那簡直是比拿刀架到他脖子上都狠。
若不是逼到這個份上,莊思顏定是不會問他的。
可是現在她自身難保啊,要是凌天成真是身上有疾,不能生育,那其實她還是很樂意,享受一下這樣的過程,畢竟那個帥帥的小臉,還有超級棒的身材,還是自己喜歡的嘛。
然而萬一這事有別的變故,莊思顏可真的不敢繼續下去啊!後果承擔不起,就不能貪戀過程 ,這是她多年工作經驗的總結。
莊思顏咽了咽口水,再看看凌天成的臉色,閉眼咬牙說:「你是不是生不出孩子?」
凌天成:「?」
剛才她問了啥 ?
他的顏兒問他,是不是生不出孩子?難道她想要個孩子嗎?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
凌天成想到這裡,內心幾乎是欣喜的,他不由分說把莊思顏重新攏進身下,不給她半分掙扎的機會。
頭更是往下一低,已經撅住了她小巧的,艷紅色的唇畔。
喂!這什麼情況啊?
莊思顏有些哭天無淚了,剛才自己是問他能不能生孩子的事?他怎麼還笑?
笑也就算了,怎麼還突然加快動作?
她現在的衣服已經被揭掉了,再這麼下去,真的難保貞節(雖然這事早不在了,可生孩子是大事,萬萬不可亂來啊喂!)
「停下,凌軒你給我停下來,我特麼問你到底能不能生孩子啊?你是不能生,咱們就做,能生咱們就不能這樣呀!」
莊思顏兩手也顧不上拉自己的衣服,用了全力把凌天成的臉扳開,才把這段話喊完。
結果她的話音未落,身上的人就冷了。
是真的冷了哦,全身上下,瞬間如澆了一層冰霜,臉更似冰雕一般。
他看著莊思顏,臉上除了冷沒有一絲別的表情:「你不想讓我有孩子?」
莊思顏又尷尬又無奈:「不是啊,咱們現在還年輕,要孩子不合適的,你想想看,你現在是一國之君,要管理整個天下的百姓,哪有空教育孩子對不對?
還有我,我剛才接到一個案子,到現在還沒查出來呢,萬一真有了,這事不都得擱下來?」
莊思顏忘了,凌天成與她並非生活一個時代,而古代的皇帝也不用親自教育兒孫。
他們只要生就可以了,至於教,那是奶娘和皇子師傅們的事,跟他們沒有關係。
宮裡的妃子們也是一樣,大多數妃子生完孩子,連見都不見一面,更別說養了。
所以莊思顏的這種種擔憂,在凌天成的眼裡就是找藉口。
她歸根皆底,還是不想與他有太深聯繫的,亦不想與他有子嗣。
既是她現在忘記了過去,換了性情,可依然還是排斥他的。
這一點,對凌天成的打擊巨大。
先前的興致也隨之煙消雲散了,他從莊思顏的床榻上下來,自己動手穿了衣服,連披風都沒帶就往外面走去。
莊思顏趕緊拉了被子把自己蓋好。
媽呀,這人一走,冷氣都鑽了進來,好冷好冷的,也不知道他這麼出去會不會凍。
外面雖然雪早就停了,但是那可是寒風刺骨的,尤其是入夜以後,在外面走一圈,人都要被凍成冰棍。
然而凌天成絲毫不覺得冷,因為他的心比外面的天氣還寒。
自己所有的努力,在她的眼裡,終究什麼也不是。
她現在只所以留在宮裡,還是因為自己的制約,還是因為她的父親,如是不然,她怕是早就離開了吧?
凌天成甚至覺得自己這麼做毫無意義,因為他已經做了很多,卻並沒有把這個女人感動。
反而是她變本加厲地不斷試探他的底線。
現在她甚至有了出入皇宮的特權,如果有一天她要逃出宮去,從此消失在人海,那凌天成怎麼辦?
站在殿門口的李福,一看到凌天成失魂落魄地出來,就先嚇了一跳。
李福今日跟著主子去了不少地方,天黑後回到軒殿,又看到凌天成心情不錯。
用晚膳時還跟婉妃有說有笑,兩人動作也親密。
李福就覺得今晚皇上定是要留在這裡了,他都準備叫兩個小太監在門口守著,自己也回去睡個舒服覺呢。
反正皇上最喜歡跟婉妃在一起,就算是被她氣的要死,也都是高興的。
相對的,皇上心情好了,他們伺候的人也都能落個好,不用提心弔膽。
卻沒想到,入夜十分,卻看到凌天成衣衫不整地從偏殿出來,連神色也不太對勁,整個就是一個失了魂的人。
李福的心裡就撲通撲通一陣跳,趕緊叫了一個小太監進去拿皇上的衣服,他自己則小跑步跟在凌天成的左右。
話是不敢說了,可李福心裡確實很想知道,凌天成怎麼就這個樣子出來了呢?
莫不是被婉妃趕出來了?
不可能啊,皇上就算是再寵她,終歸還是皇上的女人,還能把他從床上趕下去?
再說了,就凌天成這樣的姿容,就算不是皇上,也有女子甘願照顧他吧,這事無論如何不會這樣的。
那很可能就是婉妃不能讓皇上滿意。
可是想到這些,李福又覺得也不太可能,畢竟新婚之夜,兩人可是真的翻雲覆雨了,這事別人不知道,他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