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有句老話是怎麼說的,叫無巧不成書。
縱使羅候他想破自己的腦袋,也不可能想得到,朱雀門的門主朱雀正是死在這雷鳴聲之下,巧中更巧的是,朱雀門並沒有早到滿門盡滅,當時有個人逃出了生天。
那就是朱雀門的其中一名高層。
薛存凶。
唐躍確信,薛存凶也是聽見了那陣雷鳴聲的。
相信不就之後,薛存凶就會調查到羅候的身上,當然,只要他肯調查的話。
「怎麼不說話了?」
這時候,裴茜在電話中催促道。
唐躍笑了笑,轉移個話題問道:「這就說,你回到裴家之後,一切都還適應嗎?」
「不適應。」
或許是裴茜就唐躍這一個朋友,或許是裴茜也真的需要個傾聽的對象,這次,她竟然多說了不少話,「一切都不一樣了,裴鈺在家族裡原來已經四面樹敵,至少我知道的,就有兩個叔叔,早就開始密謀,想從他手裡搶走裴家的家產,而他竟然還不知道這些,專心對付我們刀鋒,想想這真是個笑話。」
提到裴鈺,唐躍也是無奈得很。
那傢伙把二世祖該有的弱點全積累個遍,正經的本事卻沒學會半點兒,也怪不得他的叔叔們都想爭奪家產,就連武老頭都想要把裴家占為己有。
當然,武老頭那涉及到煉獄的事情,更加複雜,唐躍也不願多想。
唐躍問道:「那你呢,有什麼打算?」
「前不久,住在國外的父親給我發了一封郵件。」說到這兒,裴茜又是嘆了口氣,「我才知道父親他已經把所有的資產轉移到了裴鈺的名字之下,而且無心再管裴家的家事,現在裴鈺死了,裴家的偌大資產,無人繼承,自然成了家裡其他人爭搶的目標。」
稍微頓了一頓,裴茜才繼續說道:「所以,我準備在他們手裡,把家產重新搶回來!」
「你說,你的父親不管這些事兒,也太離譜了吧?」唐躍皺起眉頭,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這是他掌握了一輩子的家產,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我也搞不清楚,一切都還在調查之中。」裴茜嘆了口氣,語氣中有些無可奈何。
唐躍思索了片刻,做出決定。
之前他一直都糾結要不要對裴茜施以援手,現在,他已經不再糾結。
「這樣吧,我讓山羊派幾個好手去趟國外,幫你查查這些事。」唐躍說道,「哪個國?」
「為什麼要幫我?」裴茜有些驚訝的問,並沒有回答唐躍的問題。
唐躍笑了,不假思索的說:「誰讓咱們是朋友呢,沒準這關係還能更深入的發展下去,所以,我不幫你幫誰?」
「好吧。」
裴茜沒有拒絕,她精通商業中的一切運作,然而對家產之爭卻沒什麼心得,除了接受唐躍的幫忙,仿佛也沒有其他的方法。
緊接著,裴茜掛斷電話,將她父親所在的地址發了過來。
看著簡訊的內容,唐躍不禁有些汗顏:「沒想到她父親還是個冒險愛好者,跑冰島玩去了。」
山羊哭笑不得的說道:「回頭我看看兄弟們誰想去冰島溜一圈。」
「成,找個靠譜的。」
唐躍交代片刻,隨後繼續考慮雷公腿的事情了。
回到搖滾,天色已經見暗。
這也說明搖滾的場子越來越熱了起來。
還沒走近大廳,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楊尙傑則是從音樂聲走了出來。
「躍哥,有客來。」
唐躍微微愣了愣,問道:「誰啊?」
「是朱雀門的那名生還者。」楊尙傑說道,「叫薛存凶。」
唐躍和山羊交匯一個眼神,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困惑。
「薛存凶不知道咱們做了什麼,先看看再說。」唐躍笑了笑,率先抬腿走了進去。
楊尙傑單獨為薛存凶開了一間包房,當唐躍等人走進來的時候,薛存凶正大口喝酒,聽著老掉牙的八零年代經典歌曲,李克勤的一首《紅日》。
伴隨著激情亢奮的音樂,薛存凶正有滋有味的惦著腳尖,似乎很是享受。
見到這幅光景,唐躍等人都微微一笑,坐在其他的沙發上。
山羊坐在點歌器的旁邊,伸手按下了暫停鍵。
音樂戛然而止。
薛存凶也從陶醉中睜開眼睛,見到唐躍時,眼神不由大亮。
「聽人說躍哥是個年輕輕的少年梟雄,今天一見,果然如此啊。」薛存凶的笑容很輕鬆,似乎沒受到朱雀門的滅門影響。
唐躍笑著搖搖頭:「別,做個梟雄忒累,還是說少年英雄好一點。」
「啊,沒錯,是英雄!」
薛存凶有些哭笑不得的應和著,他完全沒想到唐躍會這麼回答,按理說,不是應該拱手推辭,說一些不敢當之類的客氣話麼?
這個唐朝領袖,還真是非同小可啊。
薛存凶偷偷觀察唐躍,心中有無數的想法浮現出來。
「對了,薛先生辦卡了嗎?」
唐躍笑了笑,問道,「我們這兒有會員制度,辦張卡挺划算的,要不要考慮下?」
這次,薛存凶不再是哭笑不得了,而是徹底的無語。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就算我的社團被團滅,來你這兒討杯免費的酒還不讓?
「沒呢,等會兒我辦一張。」薛存凶的節奏完全被打亂,稍坐片刻,才重新冷靜下來,說道,「我來搖滾,是找躍哥和山羊哥有別的事。」
唐躍揶揄的笑了:「你還想辦馬場的卡,或者是火山燒烤的卡?」
「…」
薛存凶臉色微微蒼白,「比這更重要一點…唐朝的消息靈通,肯定知道我們朱雀門被修羅會滅門的事。」
山羊露出疑惑的神情,佯裝好奇的問:「真的是修羅會做的?」
「十之八60九。」
眼中閃現過陰險的光芒,薛存凶說道,「據我所知,修羅會中那個叫羅候的修羅王,懂得一門雷公腿,出招時雷聲陣陣,恰好朱雀死時,就出現了雷聲。」
唐躍一愣,心頭卻是一喜。
原本還以為薛存凶得調查幾天,才會把注意力放在羅候身上,現在正好,這傢伙本身就知道雷公腿的事兒。
看樣子,這個啞巴虧修羅會是不吃也得吃了!
山羊看了看唐躍,兩人同時驚詫不已。
由山羊說道:「原來還真是他們,可朱雀門不是剛剛跟修羅會建交嗎,怎麼就…」
說到這兒,山羊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真給其他社團的朋友說准了,修羅會打算把兇手的帽子扣我們頭上,然後再對我們發出攻擊?」
「就是這樣!」
薛存凶打個響指,眼中閃爍著陰沉的光芒,「修羅會這招用的不可謂不陰,這幾天我思來想去,決定不能再躲下去,應該儘快找到山羊哥和躍哥,把真相說給你們。」
「那真是謝謝了。」
山羊很真誠的握住了薛存凶的手。
看著山羊在那兒跟薛存凶虛情假意,唐躍忍不住想樂,當然,他得忍著。
薛存凶也很是感觸的模樣,突然話鋒一拐,說道:「當然,我也是懷著一丁點兒私心,希望山羊哥能幫我這一回。」
山羊大義凜然的問:「你說,怎麼幫?」
「朱雀門的大部分產業都已經被招標收走,不過,最大的那座夜總會還在,我希望能以山羊哥的名義招標回來,然後,我就能靠著夜總會東山再起。」薛存凶的眼中浮現出野心茫茫,「只要我重新豎起朱雀門的大旗,肯定與唐朝合作,把他們修羅會從第一社團的位置上拽下來!」
唐躍微微眯起眼睛。
心說敢情抱大腿是朱雀門上下的優良傳統,先是抱修羅會的大腿,然後又跑回來抱唐朝的大腿。
為了能所謂的東山再起,薛存凶都不管曾經朱雀門跟唐朝的過節問題了。
社團這兩個字,背面是另兩個字:可悲。
唐躍看著山羊,想看看他是什麼個決定。
「尚傑,再拿幾瓶酒。」
山羊直接鬆開了薛存凶的手,在空中揮舞兩下,說道,「不,上咱們的招牌酒吧,搖滾元素。」
楊尙傑點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薛存凶則是有些著急,生怕山羊是在轉移話題,便追問道:「山羊哥,不知道我那個想法…」
「啊,這個啊。」
山羊裝傻賣呆道,「咱們還是先談談辦卡的事兒,我們搖滾有三種卡,黃金卡、白金卡和鑽石卡,你喜歡…」
啪!
薛存凶被涮了一把,心裡頓時大怒,下意識的就發了彪。
若是從前,他的忍度是很高的,只是這幾天做了太久的喪家之犬,他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
「怎麼個意思?」山羊微微不快的問。
「山羊哥,我一心來投靠,希望您能給個機會。」薛存凶冷靜下來,開始贅述自己和唐朝合作,能給唐朝帶來什麼好處,「實不相瞞,朱雀門能有昨天的成就,全靠了我在朱雀身邊出謀劃策,不管是玩黑,還是玩商,我都是他的首席軍師,有我幫忙,你們唐朝肯定能迅速崛起,甚至走上全國第一社團的位置,也是指日可待。」
山羊不予理會,依然在說自己那一套:「我覺得,鑽石卡比較適合你。」
薛存凶面色一寒,冷冷丟下一句:「罷了,跟你說也沒用,畢竟躍哥才是唐朝的真正領袖。」
說完,薛存凶朝著唐躍轉過頭:「躍哥,不知道您願不願讓我的朱雀門加入唐朝,只要您點頭,我肯定給唐朝帶來更加可觀的一筆收入。」
「怎麼,你覺得我很窮嗎?」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薛存凶有些膽顫的說。
「那不就得了。」唐躍翻他一個白眼,不屑的說,「我們唐朝也都是有錢人,為什麼要看得上你那點兒本事呢。」
薛存凶不想放棄:「可您能更有錢。」
「抱歉,我不想。」
唐躍搖搖頭,拿最近很火爆的一句話來回答,「別問我為啥,有錢,就這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