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牆像一道閘門,緊緊的卡在巨大的峽谷之間,堵住了馬車的去路。
兩邊幾百米高的懸崖對於黃金聖鬥士來說,倒不是什麼不可逾越的天險。
只是以聖鬥士們的聖母心和不怕麻煩的勁頭,既然遇到了這種事情,就肯定會想辦法弄清楚是什麼原因,並且儘可能的把麻煩解決掉。
說起來,這個峽谷可是通往北歐仙宮阿斯加德的必經之路,這道冰牆,不知道要阻攔住多少往來的行人和走獸。
樂夏倚靠在車廂壁上,笑眯眯的看著前面的冰牆。
他倒不是因為知道這道冰牆出現的原因和意義,而穩坐釣魚台。
只是,這次出來,他就是一個病號,艾莉絲同樣是病人,所以,對外聯絡和處理的事宜都是交給兩個小黃金們去做的。
艾歐里亞和穆一個最熱血,一個最沉穩。當他們成長起來的時候,聖域一定會變的更加強大。
艾歐里亞丟下韁繩,跳下馬車來到冰牆面前。
冰牆很乾淨,透明度也不低,但是即便如此,依然是看不清對面到底是什麼情況,由此可見,這冰牆的厚度恐怕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
站在冰牆跟前,艾歐里亞只覺得一股寒氣直撲面而來,即使是他的黃金小宇宙,都被這寒氣凍的打了一個冷戰。
抬起手,手掌慢慢往冰壁上靠去,艾歐里亞並不是直接把手貼上去,只是近距離的去感受冰牆上的寒氣。
如果說,這是天然形成的寒冰,那也倒沒有什麼,直接打碎就好了,左右不過費點力。
可如果這是人為的話,那麼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安放的這座冰牆呢,又有誰有這個能力製造出這麼大這麼厚的一片冰牆。
手掌前傳來的寒意讓艾歐里亞不寒而慄,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冒失的直接把手貼上去。
&麼樣?」穆走到艾歐里亞身邊問道。
艾歐里亞搖搖頭,他知道穆話里的含義,「不是卡妙乾的。」
&會是誰呢?誰有這樣的實力能製造這麼大一片冰牆呢,難道?對了!」
穆拉著艾歐里亞的胳膊道,「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到聖域的那兩個人?」
艾歐里亞略一思索,塵封的記憶便打了開來,「當然記得,捷克和他哥嘛,當時他們還跟我們挑戰來著,被我和哥哥狠狠的收拾了一頓,哈哈。」
&就是西格蒙德和捷克弗里德,當年他們在聖域到處挑戰,雖然後來大家相處的還不錯,可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記得一開始丟臉的樣子。」穆皺著眉頭,眉頭上的兩個小點點無限接近中。
&應該不會吧。」艾歐里亞想了想,道「西格蒙德我不太清楚,可是捷克卻是個耿直boy,有什麼仇什麼怨肯定當時就跟我說了,不會過了這麼多年還跑到路上給我們設障礙的。而且……」
艾歐里亞指著冰牆道:「而且他們兩兄弟並不是冰屬性,這麼大的冰牆,他們做不出來的。」
聽艾歐里亞這麼說,穆也就打消了對那兩兄弟的懷疑,可是這樣一來,反而更沒有頭緒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倆,畢竟他們接觸到的仙宮的人,也就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而已,最熟悉北歐的卡妙又不在這裡,所以二人不可避免的抓瞎了。
&了,不想了,我直接打碎它算了。」艾歐里亞握著拳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穆悄悄回頭看了樂夏一眼,見他臉上始終帶著玩味的微笑,卻一眼不發,便知道他不會給出什麼意見,這次真的要兩個人做主了。
拉住艾歐里亞,穆搖搖頭道,「先別著急,這樣,你先在這裡等會,我到前面去看看。」
艾歐里亞仰頭看了看幾百米高的冰牆,這真拆起來的話,工程量不要太大,嘆口氣道,「好,你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穆點點頭,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艾歐里亞撇撇嘴,對穆這個作弊一樣的技能表示了深深的怨念。聖鬥士之中,只有穆一個人的念力強大到了能把瞬間移動當成普通技能來用。
車廂里,厄里斯收回目光,好奇的看著樂夏,「你這甩手掌柜做的還真徹底啊!你就這麼相信這兩個毛還不齊的小孩子。」
樂夏提起一個酒瓶,「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啊,我現在可是傷員。咕咚……」
&道是傷員還喝那麼多酒,怎麼不喝死你。」厄里斯看了看天色,眼珠子一轉,突然湊到樂夏身邊,抓起一個酒瓶。
&我陪你喝一杯。」說完,在樂夏手中的酒瓶上輕輕一磕,>
&咚!咕咚!」厄里斯喝起酒來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優雅的女人,反而有些江湖莽夫的豪邁。
樂夏正在代入李尋歡的人物情景呢,見狀哈哈大笑,「女俠海量,樂某斷不能被你比下去。」
說完直接抓起一個罈子,拍開封泥,舉起來便往嘴裡倒,把古代大俠喝一半撒一半的好酒量演繹的淋漓盡致。
&哈哈!好酒,好酒!」
砰>
酒罈子摔出了車廂外,砸在路邊的堅冰上,甩的稀巴爛。
艾歐里亞被這突然傳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嘆口氣,他沒有去看車廂里的景象,而是默默的轉過了身,抬頭看著穆離開的方向。
嘴裡碎碎念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厄里斯面色有些潮紅,酒精對她的意識還是產生了一些影響,她胸前衣襟濕了一大片,單薄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春光乍現。
樂夏直接仰面躺倒,打著酒嗝,神智有點不太清醒了。
厄里斯見樂夏喝完酒根本就沒有看自己,臉上有些失望,緊跟著一頭栽到下去。
&酒!再來!」
醉倒的樂夏翻了個身,腳尖勾起一張毛皮,改在了艾莉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