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域中有一處天文台,跟占星丘相鄰,卻又不在同一座峰頂。
天文台位於岩山的頂峰,是一座沒有屋頂的圓堂建築,雅典市內糟糕的大氣被隔絕在聖域的結界之外,污染仿佛不存在似的,空氣格外清新,向上看去,圓形的天穹仿佛是投影機的畫面一般。
建築內的地板上鋪滿馬賽克,細密的馬賽克組成黃道十二宮的天文圖,指著正確的東南西北方向,有序地排列著。
白羊宮、金牛宮、雙子宮、巨蟹宮……
&直就像銀河中的星星們都隕落到此一般……」一個人站在中央的觀星台上,身裹一襲白色貫頭衣,披著緋色外衣,用胸針將衣服固定在右肩上方,完全是一派古代希臘人的打扮。
&好漂亮哦!」
那人正在看著璀璨的星圖發呆,突然一個天真的童聲打斷了她,一個紫色頭髮,眉毛是兩個小點的少年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往裡張望。
&是穆喲,快進來。」
聽到招呼聲,穆溜到那人身邊,眯起眼睛,像一隻等待撫摸的貓咪,「謝謝艾莉絲姐姐,姐姐你真好看。」
艾莉絲笑著彈了穆一個腦瓜崩兒,嗔道,「你又沒見過姐姐的樣子,是在夸姐姐的面具好看嗎?」
穆眼珠子一轉,「光聽聲音就知道姐姐一定是個大美人,樂夏哥哥說,姐姐長的像鳳姐,鳳姐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是個很厲害的美人,往前推三百年,往後退三百年,六百年內估計都不會有人比她更厲害了。」
艾莉絲手抖了一下,想到這些話是那個混蛋說的,雖然不知道那個傳說中的鳳姐到底是誰,但是卻突然就從中感覺出一股深深的惡意,莫名的強烈。
&夏哥哥還說……」
&了,」艾莉絲打斷穆的誇獎,「你那個瞎哥哥是逗你玩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姐姐的樣子,他……算了,不說他了。小穆穆,你今天來找姐姐是要做什麼啊?」
艾莉絲低下身,灰藍色的長髮如瀑般垂下,寬大的衣領掩蓋不住迷人的春光,兩個傲人的半球壓著寬鬆的衣衫,纖毫畢現。
十五歲的艾莉絲,終於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豆芽菜的樣子了,高挑的個子,健美而苗條的身段,還有讓十五歲亞洲女孩不敢期冀的傲人上圍。
負責任的說,如果是在其他漫畫裡出現的話,她必定是一個只用身材就可以把任何男性迷惑的神魂顛倒的女子。
可惜,這裡是聖鬥士的世界,這裡是一個男人之間飄灑著激情和浪漫的世界,這個世界裡有愛,但是不相信愛情,這個世界裡的異性戀都沒有好下場。
穆根本看都沒看那兩隻球球一眼,只是轉著眼珠子,似乎在打量周圍的設施,「我只是好奇,想進來參觀一下,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姐姐你的工作。」
艾莉絲起身牽起穆的小手,帶著他在屋子裡轉悠,「說起來,穆也是教皇大人的徒弟,而且馬上要成為白羊座的黃金聖鬥士了呢。這裡的工作,你早晚要熟悉的,姐姐就先給你介紹一下。」
夜,西格蒙德和捷克弗里德完成一天的訓練之後,帶著滿身的傷痕,步履蹣跚的走進白羊宮。
例行接受那個據說是聖域年輕一代中最厲害的角色,但是在他眼中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白羊座常駐雜兵樂夏的治療。
樂夏回到聖域之後,便跟穆一起住進了白羊宮。現任教皇白羊座聖鬥士史昂,只有這兩個徒弟,不出意外,白羊座的黃金聖鬥士肯定是這兩個人中的一個。而且樂夏年長,當年在教皇廳展現出來的實力,更是有目共睹。
所以,坊間傳言,樂夏必定是下一任的白羊座黃金聖鬥士。只有所謂內部人員才知道,聖衣已經傳給了穆,樂夏依舊是一個裸奔的雜兵。
輕輕推開門,只見明亮的燈光下,樂夏正拿著一本大部頭的古書,一本正經的坐在桌子後面,而桌子上,一杯清茶已經涼透。
樂夏表情嚴肅,似乎正看到緊要情節,眉毛不斷的皺起又展開,眼神閃爍,翻書頁的手甚至因為激動而有些輕微的抖動,那種強烈的代入感,讓看他百~萬\小!說的人,都跟著緊張的不行。
聽到有人進來,樂夏翻書的動作一滯,看到來人是這兄弟倆,這才鎮定的把書合上,放下,推一推鼻樑上的平光眼鏡,笑著站起身。
西格蒙德和捷克弗里德在聖域待了也快一個禮拜了,對於白羊宮的這位雜兵老師,他們雖然接觸的多,但是越接觸,越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
略帶拘謹的來到樂夏面前,看樂夏取下眼鏡,用手按壓眼角,兩人突然萌生一種感覺,對面的這個人似乎並不是一個同齡人或者是只比自己大六七歲的哥哥,而是一個知識淵博的長者。特別是他背後那個寬大的書架上那一排排的大部頭書籍,無不散發著濃濃的叫作學識的浩然之氣。
&惜我不是很懂中文,所以沒有辦法領略到其中的內涵。』
作為仙宮的種子選手,西格蒙德自然會稍微涉獵一些他國的文字語言,不過方塊字終究還是最難的一種。他瞟一眼樂夏放在桌子上那本書,書脊上的字看不太懂,如果只讀半邊的話,應該是金並木,或者金瓦什麼的。
&小弟弟們過來給我看看傷的怎麼樣,還能不能用。」
樂夏手持搓搓,彈飛一團黑色物質。一開口,瞬間什麼氣勢情懷都不見了,捷克還好,西格一頭黑線,滿臉不情願的湊過去,嫌棄的看著樂夏用剛挖過鼻子的手指檢查自己的傷口,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少受傷,最好再也不用來這個白羊宮才好。
&你們這擼的也夠狠的啊,昨天就已經腫成那樣了,今天還跟人家硬幹,你看皮兒都弄破了,流這麼多血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以後要是每個月都流,你們得多浪費紙。」
雖然西格聽不懂這些碎碎念是什麼意思,單是看著樂夏臉上的表情,心裡就彆扭至極,幾欲崩潰,好不容易等到兩人治療完畢,道聲謝,撒腿就跑。樂夏張嘴想留他們吃晚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這倆小子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犢子玩意,跑那麼快是怕我把你們掰彎了吃掉嗎?我取向很正常的好嗎。」
&月廿二,財神節,恭喜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