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鋒山登上雪山高原最深處,不幸遇到天災大雪崩,整個人被掩埋到大雪山當中。
無數記憶在意識內湧現,李鋒山已然明白這一切原委,原來自己幸運無比,此時已經靈魂穿越來到一個新世界,轉世復生。
李鋒山意識恢復清醒,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木床上面,他用力扶著坐起身,感到全身傳來陣陣疼痛,略微一查看,發現自己全身各處都是一片血腫烏青,立時從意識內記憶中得知,原來自己先前剛剛被一幫惡棍賭徒暴力狠毒毆打一場,身體因而受傷疼痛。
這個時候,李鋒山突然發現一件古怪至極的事情,在自己靈魂意識當中,竟然有一個奇異方盒物品。
「咦?這是無限魔盒?有能夠合成的神奇功能?」
李鋒山微微一愣,轉而感到欣喜無比,這件魔盒同自身靈魂和意識融合在一起,自己能夠清清楚楚知曉這魔盒任何神奇妙用。
通過意識中的記憶,李鋒山可是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太平,甚至可以說非常危險,不但那些普通野獸異常兇猛強大,甚至存在妖獸和凶獸這等非常強大的獸類生命,並不僅僅如此,更甚至惡靈和邪魂這種詭異奇怪之物都真實存在,而且異常強大恐怖,沒有一定實力,連生存都很困難。
發現自己擁有魔盒這等異寶,李鋒山心裡美滋滋,非常高興,心情歡喜之下,就連胸口的疼痛都感覺立刻恢復了很多。
他意念一動,魔盒出現在手中,雙眼仔細觀察,發現這魔盒顯得神秘玄異,整體好像介於虛幻和真實之間,看起來似有若無,而在魔盒周身各處,有無窮無盡密密麻麻的各種玄妙圖紋,若隱若現,顯得神妙莫測。
就在這時。
咯吱!
只聽一個聲響,房屋木門被人推開。
李鋒山意念一動,隨即把魔盒收入自己靈魂意識當中,不讓任何人發現和知曉魔盒這件無上神秘至寶。
這時,一個頭髮半灰半白的青袍男子走進屋內,兩手端著一個黑色木製托盤,上面放著一碗熱氣蒸騰的褐色湯藥。
此灰白頭髮之人,喚作黃道龍,年齡有四十多歲出頭,臉色黝黑枯黃,是一直看護服侍李鋒山從小長大的一名忠心耿耿的忠厚家僕。
黃道龍端著湯藥走到紅木方桌跟前,輕輕放下,一抬頭看到李鋒山已經清醒坐了起來,頓時面露喜色,高興笑道:「少爺,原來你已經醒過來了?這是我熬好的一碗滋補湯藥,你儘快趁熱喝下去,暖暖身子。」
李鋒山輕輕一笑,起身下床走到紅木方桌跟前,端起熱騰騰的滋補湯藥,一口喝下去,頓時感到全身一陣暖意,說道:「龍叔,實在太麻煩你了。」
黃道龍顯得有些勉強笑了笑,轉而嘆口氣,臉色一暗,無奈說道:「少爺,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再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在外廝混了,也更不能跟他們每天爛賭不停了。家裡這幾年都已經被你快要輸得精光了,那些賭徒他們沒有一個是好心眼兒,可都是每天想要從你手裡騙錢而已罷了!他們各個都不是什麼好人。」
李鋒山略有些尷尬,解釋說道:「龍叔,經過這件事情,我也想明白了,他們那些賭鬼一個個都是黑心眼兒,以後肯定不會再出去和惡徒賭棍廝混了。」
黃道龍聽了這些話,臉上多少有些慰藉,但心底仍舊不能相信,又說道:「少爺,雖然你不能成為一名強大的武者,但作為一個普通人,像老爺以前一樣,做個富商也很不錯,安安穩穩生活,吃喝不愁,在我看來,甚至比那每天都活在刀尖上的武者也要強更多,最起碼性命無憂,不用每日擔驚受怕。」
李鋒山從意識內記憶中得知,自己天生就喜好習武練功,一心想要成為一名強大的武者,但數年來最終都沒有成功,因此備受打擊,導致後來又沾染上酗酒爛賭惡習,於是把父母老去離世後遺留下來的一筆不菲家產都逐漸輸光,最後僅剩這一座李家大宅院。
現在,整個偌大的李府大宅院裡面,奴僕婢女早已走得一乾二淨,整個宅院裡面各處雜草叢生,顯得破敗不堪,唯有黃道龍這個忠心耿耿的忠厚家僕最後留下來,照料李鋒山的平日生活,盡最大努力維護打掃整個李府大宅院。
李鋒山如今靈魂穿越復生,自然再不會做出以前那種荒唐惡習舉動,於是耐心說道:「龍叔,經過這一次,我算是看清了那些惡徒賭棍的歹毒心思,他們就是想要騙取我手中錢財,那裡有什麼真情義氣,因此以後也絕不會再去爛賭廝混,也更不會和他們這些賭棍相交來往。」
老家僕黃道龍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連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這些我就放心了,少爺你能浪子回頭,現在也不晚,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老爺泉下有知,也會非常高興。」
說著,黃道龍拿起茶壺,倒好一杯熱水,讓李鋒山喝完藥後漱口去苦。
這時,忽然間外面響起一陣噪雜聲音,還有一些人吆喝亂叫,亂鬨鬨一片。
李鋒山眉頭微微一皺,快速走到門口,邁步走出屋外。
黃道龍聽到這些動靜,也趕忙緊隨其後,走出屋子外面。
此時,院子裡,一夥十幾個黑衣短褂青年四散而開,吵吵鬧鬧亂成一片。
其中一個腰粗腿短的肥胖黑臉男子正是領頭之人,這時看到李鋒山從屋裡走出來,面露喜色,大聲一笑,開心說道:「哈哈!李鋒山!小爺我可是總算找見你這正主了!真想不到,你們這李家大宅院還真是挺大,可是害得讓小爺我一通好找哇!嗯!不錯不錯!這個大宅院占地寬敞,甚是合我心意!三爺我在這裡要好好多謝你了!」
李鋒山臉色一沉,立即從意識記憶中認出短腿黑臉胖子正是一個賭鬼惡徒嚴黑三,兩眼微微一眯,冷聲說道:「嚴黑三,你來我們李家大宅院想幹什麼?」
「哈哈哈…」嚴黑三得意大笑,三角眼一亮,用力瞪大眼說道:「小子!從今往後起,這個地方可就不是你們李家大宅院了,三爺今日過來見你這正主一面,正是要敞亮知會你小子一聲。你可是要記得,前幾天,你已經賭錢輸掉了這座大宅院,三爺我今天過來和你兌現來了!明明白白和你說清楚,讓你儘快搬出這座大宅院!」
李鋒山臉色一寒,沉聲道:「嚴黑三!你可不要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把這李家大宅院輸出去了?」
嚴黑三得意一笑,說道:「嘿嘿!小子,三爺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承認!不過,這可是你親自畫押承認之事!你就是想抵賴,那也抵賴不了!你可看清楚了,這字據上面到底是不是你的血手印!那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毫不差!三爺可是把這血手印和你以前籤押的血手印仔仔細細對比過,那是沒有一丁點兒差別!白紙黑字,鐵證如山!」
說著,嚴黑三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張白紙,上面寫著一份抵押字據。
李鋒山黑著臉說道:「你這抵押字據肯定有問題,我可從來沒籤押過這份大宅院抵押字據!」
看到這份紙張抵押字據,李鋒山馬上想起來,自己那天被一眾賭徒惡棍兇狠毆打一場過後,因為身上錢財輸光,於是當時被一眾賭徒惡棍強行按倒在地上,強行籤押了一份欠錢字據,但卻絕不是這李家大宅院的抵押字據,因而可以判斷出,這其中肯定有某些人的齷齪歹毒心思。
嚴黑三冷哼一聲,硬聲硬氣說道:「你從來沒籤押過這份抵押字據?嘿嘿!難道這份字據會是作假不成?你自己仔細瞅清楚了!三爺我看你還是仔細想想,這可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就是想不承認,那也恐怕由不得你胡攪蠻纏!」
李鋒山想起先前自己被強行畫押的事情,自然轉瞬間明白一切原委,冷聲道道:「嚴黑三!你們這是幾個惡棍聯手設局坑我?這李家大宅院那可是價值數十萬兩銀票的東西,你們幾個賭鬼惡棍就想如此輕而易舉強取豪奪?」
嚴黑三淡淡一笑,不屑撇撇嘴,說道:「小子,三爺勸你還是乖乖搬走最好,這白紙黑字鐵錚錚一樣的證據,那可是做不得假!三爺不跟你廢話多說!看在你小子以前孝敬三爺我那麼多銀票的臉面兒上,爺今兒個大發慈悲,讓你在這院子裡最後再多享受一天。你小子記住了!明天午時,三爺準時過來接手這大宅院!」
李鋒山神情冷漠,目光陰寒,。
嚴黑三吐沫星子飛濺,繼續又放狠話說道:「要不然,三爺我打斷你們這兩隻狗腿!哼!狗眼不識抬舉!三爺我好生說話,那是賞你一個面子而已!一個破落戶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哪棵蔥呢!信不信,三爺讓你明天就在泰隆城待不下去!另外,爺再警告你一聲,這大宅院現在可不是你李家財產,這裡面任何東西,你小子最好都給三爺穩穩噹噹保存完好,真要是敢給爺有惡毒心思,臨走時把爺這大宅院毀壞一通,三爺我要你好看!到時真若如此,別怪三爺心狠手辣,把你這兔崽子抽筋剝皮,拉到城外亂葬崗那裡活埋了!」
威脅過後,嚴黑三滿臉不屑神情,淡淡斜眼一瞥,冷哼一聲,一揮手,轉身領著十幾個潑皮惡棍小弟又一窩蜂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