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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澤木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
平時自己在教會內部都是以快著稱,今天竟然在自己最擅長的一面栽了跟頭,自然心驚得很。
所以他再次捏訣,迅速移動。
果然,當他再次現身時,胖豬也在坡前的小平地上立在那裡,等著他現身。
也就是說,自己在速移時,對手也是看不到自己的。
他似乎找到了竅門,於是再次迅速移動,結果「duang」的一聲撞到了什麼東西上。
要知道,速移類功夫最基本的東西就是眼力夠勁,在自己速移時,由於眼前事物切換的太快,就會被拉成影像牆一樣的畫面,就如一張照拉長一樣,根本看不清是什麼。只能在移動前精確測算好方位,等停下來後才能看清。
他被撞得頭破血流、滿腦子漿糊,直挺挺地向後飛倒在地。
原來,胖豬不知道怎麼就搬了一塊墓地前的石板立在了澤木的必經之地。
現在這塊石板已被撞成粉碎性骨折。
胖豬把手中的一段丟到坡下,「哇」的傳來一聲慘叫。
把他嚇得一個誇張的表情。
原來那裡還隱藏著一個黑衣人。
他又把掉在地上的一半石板踢到另一面坡下的叢林中,又傳來了一聲慘叫。
乖乖隆滴咚,到底黯月帶了多少人手過來。
「所有人員都不許動,主動出示證件,否則全部拘留。」胖豬一手按著腰間,一手指著坡下叫道。
他一句話沒完,地上直挺挺的澤木忽地立了起來,鬼魅一般。
現在已經凌晨兩三點鐘,天亮前最黑的一段。
他的臉被罩在黑帽、黑面罩之下,看不出流出的血跡。
只見他雙手一垂,兩手募地各出現一把快彎成圓形的帶柄的刀類武器,就如前蘇聯黨徽上的鐮刀一般。刀面上畫著斑紋,他把這兩把刀在手中輕舞,那些斑紋就如飄帶一般旋轉,盪出一圈一圈的讓人眩暈的圖案。
他再一抖身,兩塊拳頭大的球狀暗器對著胖豬的面門射出,與此同時揮著兩把圓形刀一閃就沖了過來。
胖豬站在那兒,當兩個暗器射到身邊時,突然爆炸,灑下一片暗黃色的粉面,將胖豬周邊籠罩。
澤木已經揮舞著他的圓形鐮刀衝進了黃色煙霧之中。
當煙粉落盡吹淨,澤木還是雙手擎刀,一前一後,擺了個進攻的姿勢立在那裡。
只是,沒有胖豬。
大家再看澤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面前多了一塊擋風鏡。
看來,就算他自己也怕那些粉末。
他四處搜尋,也沒找到胖豬在哪。
「高手,要切磋就切磋,不要老是捉迷藏。」澤木叫道。
「好吧,好吧,剛才是逗你玩呢,熱熱身!」聲音從坡前的一株不粗不高不直的歪扭七八的岩松上傳來。
大家望去,那岩松上成團的枝葉黑影突然一動,一個人影騰空躍起,大鵬般輕飄飄地落在了澤木身後五米遠處。
「我回來了。加映片結束,正片開始。」胖豬若無其事的說道。
哪有這樣加映的,把人家整得暈頭轉向、頭破血流,還沒開始?
不過,島國的人的戰鬥精神絕對值得一提,腦筋死得不是一般,明知道打不過人家,就是不知道退下、認輸或逃走。
還要硬拼到底。
「天罡霸體,太陰鍊形!」
又是這句台詞,胖豬心說。
他就等著那妖爪似的黑色煙霧撲面而來。甚至連腦子裡浮現出了柳扶風遇到的那種假象。
不過,沒有。
他感覺有些意外。
「刺——空——劍——煞——」澤木狂吼道。
媽丹!為什麼這些人在開打之前都要亮上一嗓子?在這寂靜的夜裡把人能嚇一跳。
「刺空劍煞」?胖豬一聽,估計是門不得了的陰招,所以他留意著天空中,說不定從哪裡刺來一劍。
結果,他失算了。
無數閃著靈光的劍刃從地下鑽出,就像飛鏢一樣,一齊刺向空中。
當然,對於地面來說,胖豬所處的位置絕對在其攻擊方位之內。
這些劍密密麻麻,按照奇怪的巫術符號排成陣列,刺向空中。
其中就有兩支靈光劍分別穿著胖豬的前襟和後背刺向空中。在他的衣服的前後兩邊燒出了一個洞。
「乖乖,株爺我今天真是走運,這都能躲得過!天亮趕緊買彩票!」胖豬嚇得心慌慌,剛才差點被人家**,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正在他自己感覺慶幸的時候,飛上天的靈光劍又回墜下來,劍雨一般,倏然而至。
胖豬急急採用速移之法,可是那光劍速度太快,於是大家看到胖豬擺著向前跑的姿勢被至少五六支靈光劍給穿身,釘在那裡,動彈不得。
「阿株!」藍竹驚叫道。
「胖豬……」柳扶風也驚得叫了起來。
一燈都被驚得沒想起來叫。
這電光火石般的攻擊,只在一瞬,也就是一眨眼間的事。
澤木心裡暗自高興。
黯月法師也輕輕地點了點頭,心說終於除掉一個,也不枉此行。
其餘的靈光劍都插入了地下,消失不見。而定住胖豬的這五六支,還閃著靈光,曾透明的虛無狀。
胖豬就如突然斷了電的木偶一般,自由落體般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極其沒有誠意的呻吟聲:「哎……呀……」
本來都驚得心都吐出嗓子眼的藍竹,聽到這令人作嘔的叫聲後,放下心來。能有這種情調噁心人的人,肯定不會是死人。
一燈和柳扶風也是這麼認為。
只有聶小妖一直面無表情,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表演。
人,生來就是演員,一點不假。
她一直留意著黯月法師的一舉一動,同時注意觀察周邊的黑衣人。
「這……這是什麼陣法?」胖豬扒在地上,裝作很痛苦的模樣,甚至是死不瞑目、垂死掙扎般,斷斷續續地問道。
「天罡地煞功之天雷地突刺空劍煞。」澤木也感覺哪裡出了點問題,所以嘴不由心地回答道。
「好劍法!真的!只說出了後半句,很有突然性和欺騙性,超乎我想像。」胖豬說著,一骨碌爬了起來。
藍竹激動地雙拳緊握。
如果澤木說出了「地突」這兩個字,說不定以胖豬的腦袋瓜的靈活勁還能猜出他的出招在地下。
澤木驚得圓形鐮刀都差點掉地。他怎麼都想不明白,明明刀刀都插在了胖豬的身上,他竟然沒事!
這簡直太不科學了!
「我說過,正片開始了!」胖豬很拽地說道。
說完,大叫一聲:「叭呢嗎咪轟!」
然後變得就像一隻燒紅的煤球一般,冒著濃濃的黑煙,朝澤木撞去。
這麼大的煙氣,肯定不是無煙煤,好像有點不太環保。
澤木雖然也會法術,哪見過整個人都變成炮彈的,竟然驚得立在當場,動彈不得。
就在他快要被撞到的一瞬間,又一個黑影一閃,將他擋在身後。
然後,胖豬就撞到了一面「牆」上。
四下紛分的火花,都讓人覺得胖豬被撞得四分五裂一般。
「這一招太粗魯,辜負了這美好的夜景。」
當大家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立當場時,那個黑衣人卻不緊不慢、文質彬彬地說道。
拷!
其實,他剛才做的事一點也不文雅!
胖豬想到。
其他的人也這麼想著。
突然插手到他人的決鬥中來,本來就不是什麼文雅人幹得出來的事情。尤其是在這種對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以彼之道,還制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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