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暗室
不管程四月的脾氣再大,玄燁始終沉著應對。一筆閣 www.yibige.com態度溫和,好言好語。
如此一來,程四月反倒是不好說什麼了。若是說多了,難免顯得她失了氣度。
玄燁進門之後,郴舟轉過頭來,無奈的看著她,搖頭道:「玄燁已經答應我們,要和我們一起去尋找阿姐,你又為什麼要不依不饒呢?」
「我都知道,可是只要一看見他們,我就會想起,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失察,阿姐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我心裏面總是堵著一口惡氣,要是不發泄出來總覺得難受。」見郴舟還想再說,程四月連忙揮手道:「好了好了二哥,我知道是我錯了,以後我不會再說了。」
見程四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郴舟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講她了。
站在邊上的左茶皺了皺眉頭,心裏面掀起一股波瀾,卻沒有開口說話。
玄燁進去了一會兒,很快就出來了。
他的臉上掛著微笑:「剛剛進去的時候,我已經跟家父說過了。家父聽說你們來了很高興,讓我連忙帶你們進去。」
程四月和郴舟對視了一眼。
幾個人跟著玄燁走進了大廳,大廳裡面果然端坐著一位年過40的男子。看見他們進來,連忙站起身來,拱手道:「各位遠道而來,辛苦了,先坐下喝口茶吧。」
落座之後,程四月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喜歡有話直說,這次我們來的目的下面你也知道。玄門舉辦了醫藥大會,本來是一件好事,可是我阿姐卻在醫藥大會上面失蹤,這件事情無論如何請你們給我們一個說法。」
「事情的經過,我兒已經寫信飛鴿傳書來給我看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情的確是玄門的過失,有什麼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
坐在邊上的蘇子杭開口問道:「聽說這次的醫藥大會是玄門和神秘海島的人舉辦的,我已經收到了,曼陀羅花可見程大小姐和我夫人是被神秘海島的人抓走的,只不過我們對神秘海島一無所知,聽說門主和神秘海島的人頗有交情,可否能告知我們這海島到底在哪裡?」
蘇子杭兩句話就將他們這次來玄門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門主摸了摸鬍子,沉疑片刻而後道:「不擔憂我明白,只不過雖然我曾經和神秘海島的人打過交道,可是他們到底在哪裡,我也不大清楚。」
三個人舟車勞頓前來玄門總部,原本是報了極大的希望,只要見到門主就能夠尋找到海島的下落,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會說不清楚。
蘇子杭皺起眉頭,眉眼之間散過了濃濃的不悅之色,邊上的程四月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不知道,你不知道千里迢迢的讓我們來玄門幹什麼?你是背地裡以及和那神秘海島沆瀣一氣,來欺騙我們,還是在這裡糊弄我們呢?」
程四月如此無理,站在邊上的左茶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將腰間的長劍拔出來,對準了程四月的脖子。
「對待門主怎麼能夠如此無禮?快給我們門主道歉!」
程四月轉過頭來,目光落在長劍的鋒芒上面,這柄長劍無比的鋒利,若是再往前一步肯定會貫穿她的脖子。
可是程四月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果不是塗新月和阿姐將她從鬼門關裡面給拉回來的話,現在她早就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因為我會害怕嗎?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害怕,若是你們今日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的話,我必要胡攪蠻纏下去!」
程四月的聲音裡面帶著冷意:「你想嚇唬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我告訴你,在我們來玄門總部之前已經飛鴿傳書給醫藥門的人,若是我和我二哥在玄門總部里有任何的差池,你就等著醫藥門的報復吧!」
在這個世界上得罪任何人也不要得罪大夫,若是玄門真的和醫藥門結仇,那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承擔得起的。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時候必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身邊坐著的這位男子是大齊的前任宰相。你以為他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嗎?他的手下握著天機閣,他夫人的勢力更是遍布天玄大陸。若是你聽了我這些話,還執意與我們為敵,那就當我沒說!」
左茶的臉色有點變了,她沒有想到郴舟和程四月也就算了,蘇子杭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勢力。
就在此時站在邊上的玄燁皺眉道:「左茶,把你手中的長劍給放下。」
「可是,她對門主無理。」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擔心家人的心情我也能夠理解。這件事情是玄門的責任,我絕對不會逃避。今日就算是他們想要問罪我,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門主開口道:「左茶你先退下吧,讓我跟他們慢慢說。」
左茶皺了皺眉頭,只能將手中的長劍給收了起來。剛剛也只是她一時衝動冷靜下來,想想門主說的也對,到底是他們有錯在先,如果再繼續針鋒相對的話,只會把事情鬧得更加糟糕,與其如此,他們這個做錯的一方還不如先退一步。
「哼,」程四月看了左茶一眼,而後目光轉向門主落在門主身上:「知道你想給我們什麼交代,這次我們來就是為了神秘海島的下落,若是你對神秘海島的下落一無所知的話,那麼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若是讓我說出一個具體的方位,我還真的不知道,但若是你們只想要大概的方位,或許我能夠幫上忙。」
玉劍這句話蘇子杭和郴舟的眼睛瞬間一亮,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在哪裡?」
「你們請跟我來。」門主揮手道。
他轉身在前面帶路,繞過了大廳後面的屏風之後,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地方。此處的牆壁上面掛著一幅巨大的猛虎圖,按了一下邊上的椅子,頓時掛在牆上的巨大壁畫,就往兩邊緩緩的攤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