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余夢 第三十五章 情為何物

    濃雲鎖星月，

    穹蒼披厚髦；

    街燈照空巷，

    孤步追獨影。

    廣夏藏星辰，

    樓闊夜空窄；

    影黑圍淒燈，

    秋冷鎖人心。

    突然背後傳來人走路的聲音。我轉過頭，見到是曹襄。

    「韓初，我想問你。」

    「說。」

    你……你現在是和程姑娘在一起？」

    「我……我……我……」我除了「我」字外，半天說不出其他的來。我心裡很亂。再次見到曹襄，我心裡十分高興。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對曹襄是否有情，現在我和程萱在一起了，她卻是不遠萬里來找我。

    月光照著曹襄的臉，我忽然覺得她很美，但心裡又馬上斥責自己。

    我開口說：「襄兒，我對不起你，我不值得你為我付出這麼多。」

    曹襄說：「我是不是很壞？你當初都拒絕我了，我還這麼遠跑來找你。」

    「不是，我……你……」

    「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很想見你。也許是上輩子作的孽，我感覺我……」

    上輩子？

    「曹襄……」

    曹襄坐了下來，頭伏在我肩上。我沒有閃開，只是默默讓她伏著，呆呆看著天上的月光。

    和曹襄從街上回來，我心裡很是不安，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也許我的所作所為就是一腳踏倆船的表現，所以才心虧）。

    「韓初你去哪了？」是程萱的聲音。

    「沒去哪。」

    「你剛剛是和曹姑娘一起回來的？」

    「萱兒你別亂想。」

    「我沒亂想。」程萱冷冷說道。她嘆了口氣，突然說出讓我震驚的話：「不說這個了，但我想知道，你和蔡文姬有什麼關係？」

    我瞪著眼睛，沒想到程萱突然會說這個，她知道什麼了？

    「韓初，你別以為我就這麼傻。你聽《胡笳十八拍》的神情，你第一次見我脫口就說『文姬』，你經常說什麼前世今生的。我其實只是猜想，但你前世跟蔡文姬有什麼關係？你是把我當作是她？」

    我嘆了口氣，看來不能再瞞她了：「這事不好說，但我承認，蔡文姬是我前世的情人。開始的時候我是把你當作是文姬，但後來我發現，你和文姬不一樣，而我喜歡的就是你。」

    「那曹襄又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們男子就這麼花心的？」

    「我……」

    「好了，我想自己冷靜一下。這幾天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