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另外另外的了,直接來點乾的,如果不方便說就乾脆啥也別嘀咕了。\\www。qΒ5。c0m\」今天諸事不順,從回家牛局長的事情開始,一件比一件意外,一件比一件讓人心裡堵的慌,所以何少坤的語氣也變得有點不耐煩和帶有火氣起來。
楊海洋無奈的搖了下頭,省略了n多的說明,直接挑緊要的說:「後來經我們幾個開會決定,又上報了省廳,決定採用一二方案結合進行的方式,儘快搞清楚古川真正的涉案情況,由鞏學軍同志帶領幾個從省廳直接借調的同志分別進入帝苑和騰海集團調查,市局和省廳居中協調指揮,我們配合。
前幾天,在騰海的同志傳回了一個消息說他們在帝苑那個沒有完工的二期工程,也就是度假村似乎有問題,因為這個項目在騰海財務上有很多疑點,他建議我們能否想辦法進去調查一下,所以我們就通知了在帝苑景區當庫區救生員的鞏學軍想辦法進去,這也是看他的偵查排長出身的身手,以及他現在的身份是個比較有利的條件,當時也沒有想到會有多大的問題,最糟糕的情況不過是身份暴露,任務失敗,到時候費點口舌而已,所以也沒有想的太多。」
何少坤不知道自己已經讓楊海洋挑主要的干點的內容說,也就是讓楊海洋主要介紹一下這起交通肇事逃逸案子的具體情況,尤其是涉及到紀委車輛的情況說說,但楊海洋怎麼還是在將一些情況說的這麼詳細,而且越聽還越敏感,按理這些東西是要高度保密的,就算自己是紀委書記,但按照內部工作條例和保密原則。政法機關在一些案情上是可以不通報自己,自己也無權過問的,甚至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公檢法系統還可以在請示上級部門已經。垂直管理,只通過內部系統指揮和負責,連古川縣委都可以迴避。當然,這是在一些特殊情況下。
但今天這個事情似乎已經適用這個條件了,但為什麼楊海洋…。?不過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領導幹部,何少坤知道事情越超越一般工作程序,那麼事情性質就越嚴重,情況也會越複雜,所以他反而不作聲了。仔細的聽楊海洋介紹情況。
劉建設和楊海洋是知道地,自己剛才在等待的時候已經和省廳領導通了電話,也已經得到了指示,要不他們也不會和何少坤說的。
「但在昨天下午地時候,鞏學軍說發現了一個重要地情況。但事情比他想的要嚴重,所以他想今天晚上再想辦法進去確認一下,儘量搜集更充分和確鑿的證據,然後再跟我們具體匯報,當時我就問他究竟是什麼情況,但他不肯說,只說情況比較複雜,他也拿不準,需要再搞清楚一點才能夠報告,還讓我給他弄了一些比較先進地設備。其中有一個很先進的微型攝像機。
我們也越好了今天晚上的見面地點和大概時間。就在離事故現場六七里遠的老漢餐館,但我們等了很久沒有看見他到來。還是在局裡的政委打電話來告訴我們說在前面發生了交通事故,交警到現場發現了受害者手裡死死抓著一粒扣子,並且頭部嘴角還有不像車禍撞擊或擦傷的傷痕,反而是像被毆打的傷痕,因為創面紅腫度很高,按照這個紅腫程度,如果是車輛撞擊,那個受害者牙床和顎骨都會嚴重創傷,甚至粉碎,而如果是擦傷,那麼應該是整個面都會受傷,而不是點傷。後來交警在向周圍人員了解情況以後,發現對方似乎是在故意針對受害者地一次有預謀的車禍,所以他們就把案情上報了局裡,局裡的同志有人認出了鞏學軍的身份,他們就趕緊匯報上來了。」
何少坤這下是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這是謀殺而非普通交通事故?」
楊海洋點了下頭:「現場不遠處有個磚窯,在那裡地工人每天都要走路回村里,他們正好目擊了整個案發過程。」楊海洋看見車速一緩,已經進了縣委大院,他語速就快了起來:「但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查到你們的車今晚的使用情況,還有鞏學軍借去的那台攝像機,那幾個磚窯人員已經反覆確定過了,他們沒有在現場拿任何東西,當時他們嚇壞了,是小跑著回村的,然後用村裡的電話報了案,這些等下我再詳細介紹。
何書記,估計等下省紀委的領導也會給你打電話,我們省廳已經去跟省委匯報去了,還請你能夠支持我們儘快把案情控制住。」
何少坤不敢大意,他揮了下手,說:「這個不用多說了,需要怎麼配合你就直說。」
這個時候劉建設說話了:「等下何書記和我上去,用開會的名義先把所有人員集中到會議室,楊海洋你帶人去車庫查車。」
話音剛落,車就「滋」的一聲在紀委辦公樓前停住了,楊海洋跳下車招呼後面警車裡地偵查人員和技術人員迅速地向車庫跑去。
何少坤有點發愣,好一會兒才說:「鞏學軍傷的怎麼樣?鞏書記現在應該也知道了,不知道他…。」
「別扯這麼沒用地東西,現在主要是要把情況儘快搞清楚…。」劉建設扯著喉嚨低低的吼了一聲,但他的話也沒有辦法說完,一拳就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盤上。
兩人都知道,鞏書記愛人因為身體原因,所以一直沒有生育,而鞏學軍就是鞏書記從小帶大的,其中的感情不用多說,大家也是很明白的,現在鞏學軍的情況非常不妙,劉建設心裡又悔又惱又急,剛剛在現場指揮幹警們處理案子和忙著向上級領導匯報,所以他還比較冷靜,但現在在上車以後,他就覺的胸口堵的不行,所以剛剛和何少坤溝通案情的時候,雖然楊海洋不斷的在望他,因為這個時候,由劉建設這個政法書記和何少坤說比較合適,但劉建設一直沒有吭聲,他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何少坤看著劉建設粗重的呼吸聲,心裡對這個老兄弟也很同情,他和鞏書記一家可是有解不開道不完的情份,但現在情況緊急,多耽擱一分鐘,多衝動一點都會給案情帶來不利的負面影響,所以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這位老兄弟:「建設,我們趕緊上去吧?現在只有趕緊把事情搞清楚,才不會讓小軍的血白流。」
「干!」劉建設再次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盤,說:「走,我們上去。」說完就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何少坤趕緊跟著下了車,追上劉建設的大腳步,一邊走一邊說:「這個肇事者如果是有事先預謀的,我們現在查是不是?」
劉建設瓮聲瓮氣的說了句:「我已經請示上級,古川和周邊幾個縣市的交通要道已經控制了。」
在紀委這裡的調查很快就有結果了,紀委的這輛車今天晚上確實沒有出去,而且公安局的用技術手段也證明了這輛車確實在三個以內絕對沒有發動過,車牌也沒有拆裝的痕跡。
劉建設一聽,馬上就讓交通和派出所配合,對全縣所有同型號的車輛進行排查,並集中檢查各個有能力改裝和修理的汽修廠和其他機械修理單位或個體從業人員,去收費站查查最近縣裡類似車輛的進出情況。
劉建設咬著牙說:「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這輛車查出來。」
話音剛落,楊海洋就握著電話跑過來了:「劉書記,剛剛接到報案,在下沙村發現一輛被焚燒的汽車,型號和我們追查的偽裝紀委車牌的吻合。」
劉建設二話不說,抓起皮包就往門外走,到了門口以後,突然轉過頭來說:「何書記,今晚對不起了,這麼晚還打攪了你和紀委的同志,等下幫我跟同志們道個謝,案子破了以後我親自給大家道歉,另外請他們協助暫時對案情保一下密!」
何少坤笑了,揮揮手讓他放心走吧!
看到劉建設後面這麼幾句話,何少坤就知道劉建設已經冷靜下來了,這讓人很高興,劉建設並沒有被打垮,並沒有失去他作為一個指揮者的理智和判斷力。
回到會議室里,何少坤和一直在會議室里等待的紀委的同志們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只說了一句今晚因為有個情況政法那邊需要我們配合一下,所以把大家找來了,希望大家明白我們紀委的工作紀律和職責,嚴守工作守則,服從工作需要,今晚的事情就不要出去討論了。然後何少坤就讓大家散會離去了,他一個人坐在會議室里,望著對面牆上的古川地圖,在愣愣地出神,眼睛裡露出的是深思的表情。
省委上次布置的聯合調查行動他是知道的,也清楚為什麼會借調鞏學軍,那是什麼樣的人才敢?才能搞出這麼大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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