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瑟夫強忍著腿部的劇痛,翻過身來,盯著眼前的這個紋身男子。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不殺他,明明只要那三顆子彈的任意一顆朝上方移動一些,自己就已經死了。戴維站在那裡,吹著口哨開始給手上的兩把槍換彈。喬瑟夫的手緩緩地移動到了腰間的匕首。自己還有戰友,趁著這個機會,也許能夠要他的命。
喬瑟夫先行動了,那三顆子彈已經將雙腿的肌腱撕裂,所以他只能靠腰部的力量將上半身抬起。但其實這就足夠了,因為戴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在喬瑟夫那把匕首狠狠地刺進他的腰間時,他還在吹著口哨擺弄那把槍。
喬瑟夫與戰友多年的默契在這一刻顯現了出來,藏在那承重柱後方的士兵在喬瑟夫行動的一瞬間閃身出來,手上那把步槍幾乎是同時對著戴維的胸膛扣動了扳機。被設置成三連發的m4步槍迸發出耀眼的火光,戴維的胸膛瞬間炸開了一朵血花。中彈的他被子彈的動能推向了後方,倒在了身後的牆壁旁。
「沒事吧,長官。」那名士兵快步向喬瑟夫跑去,途中依舊用槍對著倒下去的戴維,他身旁的地板上,暗紅色的血液開始散開。
「扶我起來。」喬瑟夫咬著牙,朝著這名士兵伸出了手。
突然,這名士兵的眼中閃過了一股深深的恐懼,他的手在這一瞬間緊握了,手指想要在這一瞬間扣動扳機。但一聲槍響卻在這一刻突兀地響起,緊接著,這名士兵的腦袋便被炸開了花。喬瑟夫的瞳孔猛地縮了起來,士兵眼中的恐懼還殘留在他的腦海中,他的大腦頓時一陣轟鳴。他有些不相信發生了什麼,這顆子彈是從一個絕對不可能的方向上射過來的,那個方向上,本不該有活著的人的。
「可惡,很痛的知道嗎?你這個混蛋!」突然,一聲不耐煩的,有些聒噪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喬瑟夫覺得自己的常識在這一瞬間顛覆了。他緩緩地回過頭,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戴維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皺著眉頭。他用一隻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另一隻拿槍的手上,槍口冒著青煙。
「怪物??????」喬瑟夫驚恐地看著戴維,口中喃喃地說道。
「哦?大叔,看來你終於對我們有了一些正確的了解啊!」聽見這話的戴維露出了一股邪惡的壞笑,他猛地將插在腰間的匕首拔出,帶著留下的血液扔在了地上。接著,他仿佛表演般故意扯下上衣,露出了紋著聖經語句的上身。那三個槍孔中,鮮血還在不斷地溢出。在喬瑟夫驚恐的眼神中,他將兩顆手指伸進了那個彈孔中。傷口被那兩顆手指撕裂,擴大,喬瑟夫甚至能看見裡面白花花的肋骨。接著,戴維皺了皺眉,那兩顆手指便猛地抽了出來。又是一股鮮血飈散出來,一顆扭曲的子彈便出現在了戴維的手中。
喬瑟夫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直到那顆子彈掉在地上的聲響將他拉回了現實。他不敢相信剛才看到了什麼,從那顆子彈取出的部位來看,那絕對是離心臟極近的地方,但那個人就這樣大咧咧地將手指伸了進去,然後像從瓶子裡面取一顆糖果般將那顆子彈取了出來。況且,在這樣的傷勢他應該死掉的,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只可能是哪個瘋子的幻想。
「看呆了吧!嘿嘿嘿???????」突然,戴維似乎很滿意喬瑟夫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一股變態般的自豪。「論這種不死的能力,我在組織中也算數一數二的。知道別人都叫我什麼嗎?『殭屍』。電影看過吧,裡面的那種活死人,只有打爆腦袋才能殺死的怪物。我就是這樣,只要大腦不被轟成碎片,你即使是捏爆我的心臟也殺不死我。哈哈哈,是不是很炫酷?」
這時,喬瑟夫的手臂猛地一甩,手上另一把匕首便呼嘯著飛向了戴維的腦袋,這是喬瑟夫用盡全力扔出的匕首,是他剩下的最後的手段。但,扔出這把匕首的本人卻對此沒有抱著任何的希望,這件動作更像是生存與反抗的本能做出的最後的掙扎。戴維輕而易舉地擋了開這把匕首,臉上有著股不屑。
「學的挺快,但已經沒用了。」說著,他將手槍指向了喬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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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主保佑你。」他說出了神父的台詞,但這句話搭配他那邪惡扭曲的臉,卻顯得冰冷而又不詳。
突然,「啪!」地一聲,強光伴隨著巨響,他的視野在這一瞬間被一片白光剝奪。但在這同時,戴維也開槍了。在他的判斷中,喬瑟夫絕對已經死了。他的雙腿被自己廢掉,怎麼也不可能在這一瞬間躲過這一槍。但現在他要考慮的不是喬瑟夫的問題,而是這顆閃光彈。
這顆閃光彈,是誰扔的呢?反正,不是同伴。
就在他想到這個問題的一瞬間,一股尖銳的風聲在空氣中響起。對於危險的感知本能使戴維瞬間動了,他猛地向後一翻身,那陣陰冷的風聲在下一秒便來到了他的身邊。
戴維向後翻滾的同時朝身前開了一槍,但卻沒有打中任何東西的實感。那股死亡的風還在,它轉了個方向,直衝著自己的脖頸處刺了過來。
「是刀。」在這一瞬間,他判斷出了風的真身。
他側身去躲這柄刀,但脖頸處卻瞬間一涼。他能感覺到什麼東西從他脖頸處划過了,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脖頸處的涼意深深地刺到了骨子裡面,在這時,他才感覺到了自己對手那滔天的殺意。
眼睛依舊沒有恢復過來,他只能憑藉不擅長的聽覺來判斷對手的位置來勉強地招架。但想要反擊卻是不可能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人還是兩個。因為那特殊身體的原因,他對於痛覺早已經不是那麼地敏感,但那鑽心的疼痛卻還是深深地刺激到了他的神經,那柄刀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劃出了多少道傷口,如果不是他拼命地護住頭部,估計早就已經死了。
他一邊招架一邊飛快地朝著身後退去,在視覺被剝奪的這一段時間,還是逃跑比較穩妥。
突然,那漫天的攻勢在這一瞬間消失了,戴維在這一瞬間楞了一下。但下一秒,一股深深的危險感在他腦海中升騰而起,就憑這這股本能,他猛地護住了腦袋,同時朝著一邊閃去。
強大的動能在下一瞬間狠狠地襲擊了他的胳膊,他能聽到肌肉被無情撕裂的聲音。但自己沒有死,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他在地上狠狠地一滾,靠著自己腦海中的地圖,他滾下了樓梯,快速逃離了這一層。
戴維藏在了一個角落裡面,他不知道這地方到底是哪裡,也不知道這個角落是否能提供視野上的庇護,因為他實在是跑不動了。視覺漸漸恢復過來,單眼前卻依舊模糊。他知道,這不是閃光彈的後遺症,而是因為自己失血過多了。他看向了自己的手,才發現一隻胳膊上的一大塊肌肉已經被狠狠地撕裂了開來。但最最嚴重的卻不是這裡,他的脖頸處,一處恐怖的傷口赫然出現在了那裡,大動脈被撕開,鮮血像噴泉一樣涌了出來。
「這麼大的破壞力,是一柄大口徑手槍嗎?」戴維無奈地笑了笑,從衣兜里拿出了一隻注射器,朝著傷口旁邊打了下去。
「那個混蛋,紋身都被他毀了,這樣的話,主會不高興的。」戴維看著自己渾身是傷的身體,眼睛中迸發出了冷冷的殺意。
「拿著一柄刀的,同時用大口徑手槍的傢伙嗎?我記住你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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