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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焚天撓著頭,正準備說出自己的歉意和告知易嫦曦魔族降臨的消息時,易嫦曦眉頭突然一挑,抬頭,看向虛空中落下,落在她身上的那道金光。
因為,她沒有察覺到這道金光中的空間傳送的波動儼。
這,證明,她可能傳送不出去。
「老媽,怎麼了?」
「傳送,似乎出了點問題。」忘情好看的眉峰蹙了起來,有些疑惑和不確定的說道。
「啊?」
焚天撲騰著翅膀離開易嫦曦的肩膀,來到金光籠罩的邊緣,伸手觸及到金光。
他的表情忽然怪異了起來:「老媽,這道金光中,根本就不包含有空間力量……」
說到這,他頓了頓,繼續解釋道:「因為,全部都被這地面給吸收了。」
經焚天這一解釋,忘情才記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拍了拍額頭:「這裡是原始樊籠陣裡面,這空間傳送雖然強大,依舊強不過樊籠陣。走,我們出去。稔」
「那個……老媽,他們兩個你想怎麼處理?」這時,焚天再次好心的指了指那被血鳳定住的一人一狐,提醒道。
「你們不是已經做了最好的處理了麼?我還用得著處理?」易嫦曦笑眯眯的反問。
她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把他們定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於是,焚天緘口。緊隨在站起的易嫦曦之後,向著竹林走去。
此時,焚天聚集火元素燒出來的幾個空洞的大地,早已經被在那場合乎道、合乎自然的雨水中被填補了回去。
走在鬆軟的土地上,他們一步步的向著竹林靠近。
當易嫦曦一步跨入竹林的時候,異變突生。
無數的竹子瞬間散發出妖異的血芒,易嫦曦眉頭一蹙,趕緊的收回腳,眉頭微蹙,側頭看向肩膀上坐著的焚天:「你傷害過這些竹子?」
「嗯。」焚天點點頭,之前他聚集火元素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顧及到這些竹子,所以算是傷害到他們了。
「麻煩了。」易嫦曦抿了抿唇:「樊籠陣這些竹子都算得上陣基。你傷害過他們就相當於破壞過陣基。自然類的陣法,最是記仇。你破壞過它們,它們一輩子都會記著你。樊籠陣的威力雖然不至於殺了你,但是困住你,還是綽綽有餘的。這也是之前為什麼我在抵擋域主他們攻擊的時候,沒傷害這些竹子的原因。當然,我原本也是打算讓這樊籠陣困住域主的。只是沒想到中間發生了那麼多的變故。」
「老媽,你沒有傷害過這些竹子,你自己出去吧。不用管我了。」焚天回頭看了眼那消失了的金光,關心的對易嫦曦說道。
這些金光投射下來是有實現的,而外面還有很多事等著老媽去做,他不希望老媽因為自己的事而後悔終身。於是,他決定留下來。
「我只是說有些麻煩。」易嫦曦好笑的看著肩膀上的焚天,搖頭,隨後抓住焚天,咬破食指,在焚天的眉心處畫了個陰陽八卦,隨後帶著焚天,一頭扎進竹林。
這一次,竹林中的紅光沒有亮,可易嫦曦的步伐很急。因為她剛才畫的是隱匿之法,時間不可能長久,若是在時限到來之時,還沒有走出這片竹林,這片樊籠陣的籠罩之地,那麼,他們會很危險。
易嫦曦帶著焚天走出竹林,走出樊籠陣,終於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金光再一次從虛空落下,落在易嫦曦的身上。這一次,她感覺到了金光中蘊含的空間傳送之力。
只是此時,站在竹林外,站在禁地外的她,看到了一個人:「夜黎。」
「你要走了?」夜黎抿唇,看著被金光籠罩住的易嫦曦,問道。
「嗯。」易嫦曦點頭:「外面還有事等著我。我必須走。」
她也確實沒有時間耽擱。
「嗯。小心。保重。」夜黎眼中滑過不舍,最後更多的不舍變成了叮囑。
「小子。這個給你。」還沒有等易嫦曦回答,坐在易嫦曦肩膀上的焚天搶先說了,因為再不說,那就沒有時間說了。他揚手,一把斧頭突兀的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送到了夜黎的面前:「你如果想破了封印你們的禁制,那麼我想,你需要這把斧頭。但是現在你的實力,還不足以運用他。好好修行吧……」
話音落,金光閃爍,易嫦曦與焚天兩人瞬時間消失在了怔然的夜黎面前。
夜黎怔然的站在原地,手中握著焚天給他的古樸的斧頭,吶吶無語,他過來,等在這裡,本來有很多話要問易嫦曦,卻沒想到,易嫦曦走的那麼突然,於是那很多的問話,便成了保重。
良久之後,直到脖子僵硬了,他才回過神來。確定,易嫦曦是真的離開了。
她說,有事等著她去做。
其實每個人都有事等著自己去做。而這些事,做不做在於自己。
嘆息一聲,目光便落在了自己手中這把斧頭之上。
直到這一刻,他才想起之前焚天說的話的意思,於是眼睛不由得有些往外凸了凸。
畢竟焚天說的話,實在是太誘人了。破封代表著能夠出去,代表著能夠再次見到易嫦曦。還代表著很多。很多。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生出無限的憧憬。
當然,他沒有忘了一點,正如焚天所說的,現在他的實力還不足以運用這把斧頭。實力,不夠,那就修煉。修煉到實力夠了,便破封,出去。找易嫦曦。
想到便做。
一道白芒閃過,他消失在原地。消失在這個封印著前任域主的禁地。只是他不知道自己那個高高在上,無比強大的域主,被血鳳定在了那裡。
而易嫦曦,也今非昔比。
……
「剛才那把斧頭是誰教給你的?」被金光傳送中的易嫦曦側頭,似笑非笑的看向焚天,問道。
「額……」焚天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他沒有想到老媽竟然如此的敏感。不過,他答應過人,不能說。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就要做到。
於是,就真的不能說:「老媽,我不能說。」
「嗯。不說就別說。」易嫦曦暗自好笑的抬頭望天,眼中閃過無限的思索,然後,瞭然。
知道這件事的話,是一個麻煩。從很早她就說過,她很討厭麻煩。於是,焚天不想說,她就不再問。
「老媽,你生氣了?」焚天看著抬頭望天的老媽,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問道。
「沒有。」
「那算了,我還是告訴老媽吧。」見著易嫦曦淡淡的表情,在權衡了男人承諾重要還是老媽重要之後,他很沒骨氣的垂下肩膀,說道。
「我討厭麻煩。」易嫦曦笑著低頭,彎了彎唇角,對焚天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可就是這一句話,卻讓焚天真的明白了。老媽是真的不想知道。或者說……老媽真的很討厭麻煩。
既然如此,他也就選擇了緘默。不給老媽添煩惱,便是孝。
因為,在老媽身邊,很好。於是,他要做到更孝順。不給老媽添麻煩。要解憂愁。排憂難。
他看著這接引他們的金光,看著刺客血衣在身,安然微笑的老媽,覺得此刻,在老媽身邊。真的很好。
不過,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便覺得,很不好。
「老媽,外面魔族已經通過蟲洞降臨修真界。此刻,修真界九大宗主在外面攔截住了群魔,但是,忘情宗的宗主,忘情被困守在嗜血陣中。恐怕,那欲魔會跟其餘八大宗主談條件,如果慢了出去,血珀會被那欲魔逼著八大宗主交出。」
焚天將之前看到的一幕,對易嫦曦說道。
易嫦曦眉峰微蹙,唇角的笑意斂起,眼微眯,「哦?」了一聲後,就沒在回答焚天。似乎對於此事不是很在意。
焚天在此時倒有些不解為什麼老媽如此淡定。畢竟,現在她的朋友有難,依照老媽的重情,不應該會有如此表現才對。
道域傳送中轉站。鏡子前,隨著那道齒輪契合聲響起後,一道道金光從鏡子上激射而出,落在了鏡子不遠處的空白地面上。
八大宗族的弟子,幾乎是同一時間便出現在了空地上,站定睜眼後,看到忘情竟然被九條鎖鏈編織的鎖鏈困住,而自己的宗主們在一里之外遠遠的看著。
近處,寶座上,一個全身罩在血衣中的妖媚男子坐在寶座上,正用趣味盎然的目光看向他們。
魔!
幾乎在感受到困鎖住忘情身上的鎖鏈冒出的恐怖煞氣的時候,這八大宗族的核心弟子就認出了這是魔氣。而那坐在寶座上,散發著與那鎖鏈上一般的煞氣,且趣味盎然的看向他們的那個妖媚男子,自然也是一個魔。
而能困住忘情宗主這個強大到不能再強大的修真界第一人的魔,自然不是普通的魔。不是普通的魔,那就是魔頭。
「師尊!」
便在眾人怔然的時候,雪嵐焦急的看向被困鎖住的忘情,大喊一聲,便召喚出自己的本命雪劍,就要上前救護忘情。
「嵐兒,別過來!」忘情輕喝道。
「師尊!」在半空中,聽到忘情大喝的雪嵐頓時止住了身形,不解的看向忘情。
隨著她止住身形,她身後隨著她而來的忘情宗眾弟子也緊跟在她身後止住了身形。
「別過來。小心煞氣侵蝕。」忘情呵斥道,唇角的苦笑顯得更加的明顯,還真的來不及了。
差一點。
僅差一點就能夠掙脫了。
可惜……
可惜,只差一點終究是只差一點。
「喲呵,好一副師徒情深啊!嘖嘖!想必這就是你忘情的高足吧!」
「真是好巧,那一場戰爭,我斬殺了你的得意弟子,如此,這場戰爭還沒有開始,你的高徒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這,不得不說是命運弄人啊!」
「嘖嘖,倒真是好標緻的美人。讓人都覺得有些不忍下手!」
欲魔緩緩站起,唇角勾勒起邪魅的笑容,此刻,他撫著寶座扶手的手,顯得很小心,小心的沒有再摸到那一顆寶石。
聽到這話的忘情,眼微微一眯,眼中寒芒閃爍,倒是沒有說什麼。
因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現在,她只能運功先掙脫開這條鎖鏈,這,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身上藍芒閃爍,抵抗著雙手雙腳以及頭部侵蝕著的九條鎖鏈上的煞氣,並且嘗試著掙脫。
「哈哈哈……忘情,沒用的,你是掙脫不開這嗜血陣的!」欲魔一眼就瞭然了忘情的想法,大笑著說道:「況且……就算是你能夠掙脫開這嗜血陣,你的速度能夠快得過我殺了你弟子的速度麼?」
狠絕的話音落,他頓時消失在寶座上。
「結陣!」在剛見到消失的欲魔的時候,雪嵐當機立斷,直接輕喝一聲,她身後的忘情宗弟子們,瞬息間擺出陣法。
嚴陣以待欲魔的到來。
「小兒科,不足掛齒。」剛出現在雪嵐他們面前的欲魔不屑的「嗤」了一聲,手一揮,一道黑色的煞氣從他的袖中發出,攻向雪嵐他們。
「破劍!」
雪嵐高舉手中雪劍,道道乳白色的光,在她的劍中聚集。其餘弟子掐訣掃劍,道道真元傳輸到劍身,各色光芒瞬間照亮了這個雪白、虛無的世界。
「散!」
黑色煞氣與劍尖接觸。
於是,煞氣消散。
「喲呵,不愧是忘情的得意弟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見煞氣被劍陣所破,欲魔眉高高一挑,唇角的邪笑更是挑高又挑高,作劍指,凝神,向著雪嵐狠狠一揮,虛空中頓時出現了一把黑劍,向著雪嵐他們斬落。
雪嵐柳眉倒豎,舉起的劍,向著刺來的劍,掃去。
雪白的劍尖與純黑的劍尖接觸。
光明與黑暗對碰。
聖潔與邪惡交接。
正道與魔道對抗。
兩者在這一刻,僵持。
這僵持並沒有延續多久。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
雪嵐與一眾弟子被黑劍所攜帶的巨大力道,硬生生的震了開來,破了陣型。
雪嵐更是連連倒退幾步方才站穩,捂住胸口,一口淤血更是從口中噴了出來。
經此一戰,她的心脈更是受了震盪,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