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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哪一個不是耳聰目明的強大存在。易嫦曦聲音雖小,但是依舊讓場中的眾人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震驚了。
她說什麼?
來得正好?
天啊儼!
她沒有說錯麼?
她瘋了吧?稔!
來得正好!這可是魔族大軍。恐怖的魔族大軍。一個魔君就那麼難以對付了,接下來的魔族又豈是好相與的。
她竟然說來得正好!她絕對是瘋了!
每個人都不敢置信的瞪著易嫦曦,都忘記了本身自己的工作。
「都愣著幹什麼?等死麼?快!快!快!結陣!快!都給我動起來!」
魔君在這一刻,更是吼了起來。
隨著他的這一聲怒吼,僵硬住的眾人,瞬息間再次回過神來,都急速的動了起來。
結陣的結陣,召喚靈器的召喚靈器。
他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動了起來,召喚靈器,結陣,幾乎都在瞬息間完成,畢竟如果不動等待他們的極有可能就是被魔族大軍碾壓致死。
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看到,希望看到的。
易嫦曦站在原地,站在即將消弭的劫雲中,笑得有些冷,有些殘酷,在無數劫雲的襯托下,她的笑容,顯得更加的恐怖!
可惜,現在沒有誰去看易嫦曦這有些冷、有些殘酷的笑容,他們現在都在結陣,待會準備跟魔軍一決雌雄。
時間就是生命。他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看易嫦曦這無用的笑容之上。
因為,在生命、死亡面前,她殘酷的笑,將會沒有任何有效的意義。
易嫦曦手握紅鸞槍,手微微的攥緊,紅與黑色的火焰突兀的在她的槍尖燃燒而起。
「咔嚓……咔嚓……」
連續的空間破碎聲在此刻突兀的連續響起。易嫦曦雙眼微微一眯,顯得有些冷酷以及狂肆。
來了麼?
「哐當!」
空間徹底破碎。
無數的煞氣在此刻突兀的爆裂了開來,向著四周蔓延。證明著,魔界通道與這一片空間,徹底相連。更意味著有著更多的魔界大軍會降臨。
在此地,在修真界有著絕對強大實力的他們,到時候會顯得非常的渺小和無助。
畢竟個人的力量終究抵不過團隊的力量。
他們這裡的人看似很多,但是與魔界大軍比起來,他們依舊不夠多。依舊不過大。依舊顯得渺小。只因為,魔界大軍,真的很多。
多到會讓他們覺得很無力。
這就是現實。很無可奈何的現實。
雖然如此,他們依舊堅【挺】的站著,依舊桀驁不羈的站著。
因為他們是宗族內最強大的人,他們應該為自己宗族的弟子們守下一片江山。
「忘情。以一敵萬,似乎是你的強項。現在,似乎應該再來一次了。」一里外的李冉,一步跨出,來到忘情的身側,似笑非笑的對忘情說道。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你在,那麼你也可以。」忘情皮笑肉不笑的扯扯臉皮,應道。
話音落,她手中樸實無華的歲牙刃,劍尖瞬息間變亮,變犀利。本來銀色劍身的歲牙刃更是在瞬息間轉換成了血紅色。
「老夥計,你渴了吧?」忘情眯了眯眼,指尖輕輕的撫摸著歲牙刃,如對一個老朋友說話一般隨和,親切。
可,她這話里包含的血腥味,可就不會讓她的敵人感到親切和隨和。
因為,那代表著,這把劍會沾染上他們的鮮血,只為解渴。而他們會因此打寒顫。
當然,打寒顫的不僅僅是忘情的敵人,還有她身邊聽到她說這話的人。
這個人包括李冉在內。
他知道這個歷史。所以,他因此打寒顫。
「戒痴。你們一部分建立起防禦線,一部分在後方為前方的弟子救死扶傷。夫子你們的弟子在後方法術支持。姬藍你跟情魔是強攻類的典範,我相信戒痴的弟子會協助好你們。忘情宗弟子聽令!變陣,天機陣。」
「是!」
一道道命令自忘情的口中發出。忘情宗的弟子立刻應諾後,按照著忘情的命令,及時的變幻陣法。
「怎麼?不肯配合?」忘情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其他七位宗主,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不,不。不是不肯配合。而是……畢竟我們各宗,從未配合過,這一時間就讓我們各宗配合,這恐怕有些不妥……」李冉連連搖手,說明原因。
口中雖然如此說,但心中卻是冷笑連連,因為他覺得,忘情這命令,那就是拿自己宗派弟子的性命開玩笑。這命令,他又怎麼可能下。
「沒有配合過。現在不就有機會配合麼?如果各自都抱有私心的話,那麼我們在場的弟子,絕對沒有誰會活到最後。你們捨得麼?」忘情輕笑著向李冉拋了一個皮球。
一句話,直接的讓李冉無話可說,目光掃向自己的弟子,深吸一口氣,喝道:「本宗弟子聽令,按照忘情宗主的話做,布陣。」
「是!」
「般若寺弟子聽令!謹遵忘情宗主命令。」
「是!」
「書院弟子聽令!結陣。」
「是!」
「魔教弟子聽令!殺!」
「是!」
……
一切的一切,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
就在眾人布置好陣法的瞬間,所有的空間碎片消失,陣陣喊殺聲隨著碎片的消失以及陣陣血色煞氣的湧入,響徹整片天地。
易嫦曦唇角的一抹壞笑勾勒而起,摸了摸眉心,一道魔紋突兀的出現在她的眉心處:「不知道你好不好用。」
雖然她很孤傲,不願意靠自己的男人解決問題,但是不代表她明知道靠自家男人能夠不用很麻煩的解決問題的時候,不去靠。
如果真的用很麻煩的方式去解決這本身就不太麻煩的問題,那不叫做獨立自主,很有女強人范。那叫做迂腐。腦袋有毛病。
眼下,整出風浩淼這個魔紋,就能輕而易舉的免去很多麻煩,減少很多不必要的傷亡,那麼,她又何必殺個你死我活。
那樣,很沒必要。
似乎是知曉易嫦曦的想法一般,她眉心處的魔紋輕微的閃爍了下妖冶的黑紅色光芒。
與此同時,在魔界中,坐在寶座上,冷冽的掃視著下方站著的魔界臣子的風浩淼,冷聲問道:「欲魔跟海魔哪裡去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眉心處,一個妖冶的魔紋忽然閃爍,微溫。
於是,他冷冽的神情瞬息間消散,如冰雪融化,春風拂過,他冷冽繃緊的唇,在這一刻,忽然綻放出一抹柔和的笑,明媚了整個宮殿。驚駭了整個宮殿的臣子。
站在宮殿裡唯唯諾諾的抬眼看著這個最為恐怖的魔族少主唇角揚起的笑的時候,沒有覺得好看,只覺得無限的驚恐。雖然那笑容真的很好看,很柔和,很溫暖。
但是這笑容在冷酷著稱的魔族少主身上露出,那就變得不再柔和,不再溫暖,只覺得很冷。比他不笑的時候,還要冷,還要恐怖。
因為當不笑的少主笑得很溫暖的時候,不代表他很開心,更有可能,代表著他很生氣。尤其是在他這漫不經心的問著海魔跟欲魔在哪裡的時候,笑得如此溫暖的時候,更加的代表著恐怖。
只是,下面胡亂猜測著風浩淼的心情的時候,風浩淼是真的開心,很開心。只是下面的臣子不知道罷了。
很開心的風浩淼,唇角逸散著溫暖的笑,想著:她,想我了麼?
「魔尊!」
便在這個時候,一聲恭敬的稱呼,拉回了風浩淼的思緒。
「淼兒,在發什麼呆呢?」隨著一聲爽朗的笑聲之後,一聲溫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紅髮的俊美男子,跨步進入殿門,笑問風浩淼道。
「魔尊!」
一聲聲恭敬的大喝隨之響徹宮殿。
「父王。」風浩淼並沒有起身,依舊坐在寶座上,對進來的魔尊,點頭道。
「我兒春風拂面,可是在思念著某位美人兒?」魔尊並沒有因為風浩淼沒有起身迎駕而感到生氣,反而輕笑著打趣問道。
風浩淼笑笑,沒有回答。
魔尊眼微微一眯,掃了眼跪伏在地的諸位臣子,忽而冷聲問道:「海魔呢?」
「回稟魔尊。海魔前往修真界協助欲魔去了。」這時,跪伏在地的一個臣子,連忙回答道。
「哦?可是出了什麼事?」魔尊挑了挑眉,目光一凝,問道。
雖然口中問著跪伏在地的那位臣子,他也沒有希求能從他的口中聽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大手一揮,場間瞬間多了一面鏡子,投射出修真界的一幕。
鏡子裡面出現了海魔和他的兵將,隨之出現的有忘情等九位修真界的強者,以及若干弟子。
畫面轉切,一座寶座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那座寶座扶手處的一顆晶石碎裂成幾瓣。
畫面緊隨著再次切換起來。切換到站在虛空,一身血衣在風中獵獵,手持紅鸞槍,眉心處有一道微微閃爍著黑紅妖冶光芒的魔紋的易嫦曦。
「嘶……那道魔紋……」
在見到易嫦曦眉心處閃爍著的魔紋的時候,在場的眾臣,頓時倒吸了口氣,然後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風浩淼,紛紛議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