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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到令他們很羨慕。
「哈哈哈,殺多一個魔族,你們將來就會少死一個人?不得不說,你這個想法很天真。天真到令人覺得很可憐。我魔族子弟千千萬,你殺得過來麼?你殺得完麼?可笑!實在是太可笑!可笑至極!」
他們這般認為,並且隨著這個認為而感動的時候,欲魔不屑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他們這個痛快,令他們覺得很憤怒。
便在他們氣憤難當的時候,忘情不帶絲毫情緒的話,很中肯的響起:「聽說,你們魔族生育不好。」
「……」欲魔不知道忘情想說什麼,況且,她這個聽說,用的是陳述語氣,所以不用他答,於是他保持了他的良好沉默鐦。
有的時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當然,他沉默,不代表忘情無話可說:「所以,聽說你們魔族為了有下一代,關係有些亂。不僅父子共妻,就算爺孫也共妻。所以,有可能自己的下一代是自己的叔叔輩,父親那一代有可能是自己哥哥輩,當然,甚至是……兒子輩。郎」
忘情這話一出,全場肅靜。靜得落針可聞。
遠處聽見忘情這話的其餘八大宗主,靜默了下,默默的看著,反應過來,他們更是深深的沉默。
因為……忘情說的這話,太狠了。
這話說得直白一點,那就是……你們那是三輩***。
三輩***,那是什麼概念?那簡直就把人給罵到了不能再罵的程度。
這話說的狠。非常的狠。也非常的絕。
這話不是罵他們,所以他們不知道怎麼說。
當然,如果這話,罵的是他們的話,不管情況屬不屬實,他們都會很生氣。他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嚴重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畢竟,這話罵得真的太難聽了。
「你找死!」
響應忘情的不是欲魔,而是血雲中無數的魔族子弟。
因為忘情剛才那番話,得罪的可不僅僅是欲魔一個人,而是整個魔族。
「我確實是想找死。可是你們似乎還沒有資格說這話。」
面對眾怒,忘情很平靜,說出的話很殘忍,當然與她說完這話後,提起歲牙刃,揮手間收割著那向著她湧來的群魔相比,她的話當真說的很平凡。
於是,場間再次響起了鬼哭狼嚎,再次的鮮血淋漓,再次的令人頭皮發麻。再次的讓八大宗主不忍直視。
只是,欲魔依舊平靜。場間的繁雜,場間的鬼哭狼嚎在這一刻似乎都跟欲魔沒有關係一般。
他就好像是憑空的消失不見了一般。
忘情眉頭微挑,唇角泛起的笑容越發冷酷,不過冷酷的笑容中可見一抹詭異,她手中的歲牙刃,劍尖微微的挑起,一抹震顫在劍尖中波及,擴展開來。
隨著擴展,蕩漾,空間中似乎有什麼在擴散著。
忘情的唇瓣隨著這種震盪向著遠方擴散而翹起。
時間似乎在此刻過了很久,又似乎不過是在下一刻。也就在這一刻,忘情動了。
她動作很快,如電光火石般,剎那間便消失在原來的地方,等再次出現竟然是橫移出百丈,出現在百丈外的她,持劍下劈,空間隨著她手中歲牙刃的下劈,而分開,破碎。
隨著歲牙刃的下劈,空間的破碎,有一個人影狼狽的從那片破碎的空間中翻滾,逃離而出。
「你躲的距離有點近了。恰好在我的探知範圍!」忘情沒有絲毫誠意的對著那狼狽逃離的人影,笑著再次提起歲牙刃,再次劈出。
她的動作很輕,很慢。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很快,快到幾乎是尾隨在那道狼狽的翻滾而出的人影之後,斬去。
空間在她的歲牙刃的劍尖下,寸寸碎裂。
寸寸碎裂的空間步步緊逼著狼狽逃竄的欲魔。
欲魔每一次翻滾,尾隨在後的便是被歲牙刃劈得碎裂了的空間。
稍有不慎,他便極有可能被那破碎的空間撕扯入其中,然後萬劫不復。
忘情這一招,被眾人命名為:碎刃。
碎刃,碎的不是劍刃,而是碎空間的劍刃。
一劍出,空間碎。
劍出,人亡。讓人心生絕望。
所以,那一劍,破碎的不僅僅是空間,還有人的信心。
這一招,欲魔也見過,在曾近,在那一場恐怖的戰爭中,他見過。
當年,有多少人死在了忘情這一劍下。
當年,她一劍出,便斬盡一切,滅絕了所有魔族生命,那是給魔族帶來毀滅的一劍。對於魔族而言,她這一劍帶來的是一個灰暗的年代。
所以,在魔族,眾人稱呼她這一劍為:暗黑之劍。
能被魔族稱之為暗黑的一劍,可見這一劍有多恐怖,多險惡。
欲魔驚心動魄的逃避著忘情這一劍帶來的致命威脅。
他向著一個方向翻滾著,那一個方向上有無數的血雲凝聚,那一個方向有著他生命的希望。
所以,他翻滾得很快,血雲向著他這邊凝聚的速度也想當的快。當然還有更快的是在他身後尾隨而來的破碎的空間。
於是在翻滾中,他的衣服被身後破碎的空間撕裂,全身血衣在這一刻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華美,那麼亮麗,也不再那麼完整。
因為他的衣服在翻滾中,被破碎的空間碎裂了,所以,此刻的他看起來很狼狽,很像一個街頭乞討的乞丐。
忘情淡定的尾隨其後,一劍一劍揮出,空間緊隨著寸寸碎裂,破碎的空間一步步追殺向翻滾著的欲魔。
這一幕看得人都很緊張。
八大宗主緊張的看著,一個魔頭,很可能就會死在修真界一代宗師手裡。說不緊張,那都是騙人的。
魔族的群魔很緊張,因為自己這方強大的欲魔魔君可能會死在對方的手裡,他們不可能不緊張,畢竟,若是魔君都死了,那麼他們的死期還會遠麼?
或許在這個場間唯有忘情跟欲魔不緊張。
忘情是真的不緊張。而欲魔,那是沒有時間緊張。他現在只能逃命,逃命。如果稍微一遲疑,先不說會不會死在空間破碎上,但有一點非常肯定,他如果遲疑,慢了,絕對會死在忘情的歲牙刃上。因為,忘情絕對不會介意在補上那麼一刀,了結了他這個仇人性命的機會。
反正,結果就是,如果慢,他就得死。所以他不能慢,他得緊著點時間逃跑。
「咔嚓……」
因為他們都很緊張,所以場間真的很安靜,安靜的只有,忘情提劍,斬落,空間破碎的聲音。
眾人看著,看著欲魔狼狽的翻滾,看著忘情如貓戲老鼠般一劍又一劍的斬著,每一劍都恰到好處的能夠讓欲魔躲避開來。
當然,若是欲魔慢上一分,那麼他就會被砍中,會死。如果勻速這般翻滾,他不會有事。
這就好像一切都在忘情的掌控之中一般。
忘情這般一劍又一劍的揮著,欲魔就這般一圈又一圈的滾著,直到欲魔來到了血雲前,手指觸及到了血雲,他鬆了口氣,臉色變得有些猙獰,回頭瞪了眼身後的忘情:「你若是想要來殺我,就殺啊!」
話音落,如之前一般,他再次突兀的消失。
忘情斬落的一劍,斬在了血雲上,破碎的空間,攪碎了那片空間的血雲,並且留下了一淌鮮血。
「可惜了!」忘情瞥了眼破碎入空間的鮮血,搖頭嘆道。
忽而,她回過頭,看向劍宗宗主所在的方向,輕笑道:「劍心,你們劍崖一脈似乎以萬劍當空這一招作為劍宗的基本功夫。今天我倒也想著看看我施展的這一招萬劍當空與你們劍宗的萬劍當空的威力,有什麼不同。」
話音落,未等劍心回答,她手中的歲牙刃揮出,於是方圓一里,恰恰是血雲包裹的這一里,道道空間波紋隨著她的這一劍,化為一柄柄無形的劍,然後隨著她揮下,輕喝一聲:「斬!」
而斬落。
劍起劍落,鮮血四溢。血霧瀰漫,有血濺在了虛空,有無助的嚎叫在這一刻絕望嘶吼響徹虛空。
這些血是在血雲深處群魔的血。
這些無助的慘叫是群魔沒想到忘情突襲得如此突然,便喪失了自己的性命的絕望慘叫。
萬劍當空。
這豈止是萬劍。
一里地內的每一片空間就是一把鋒利的劍,每個魔族身上都被無數的空間接觸,於是就相當於被無數柄劍凌遲著。
一里外,看著這一里內無數空間利刃斬落的一幕,他承認,忘情的這一招萬劍當空,比劍崖的威力更強。見到這一劍,他也有所體悟。那就是,劍並不一定是手中握著的劍,劍也可以是這世界上任何的一種東西。手中無劍卻處處可以為劍。
這時,在所有魔族都在哀嚎嘶吼,承受著這無數柄劍的折磨的時候,這一里血雲中,有一片空間是空白的,沒有受到這些空間利刃的影響。
那一片空間很安靜。也很堅定。空間利刃突破不了那一片空間。那一片空間就是之前欲魔所做的寶座,處於血雲中央。
「原來,你躲在那裡!」忘情看著那一片空間,很瞭然的笑了下,然後把歲牙刃拖在右側,拖在地上,步步向著那方寶座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