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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眸亂蒼生,第一百八十二章:武動
「如你所說,我便跟你一起前去看看。舒愨鵡琻」寒冰聽了易嫦曦的話後,含笑著說道,當說完之後,才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易嫦曦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易嫦曦。容易的易。女常在的嫦,晨曦的曦。」
「易嫦曦。」寒冰笑著說道:「我記住了。」
「我是不是應該覺得榮幸?」易嫦曦哭笑不得的看向寒冰。
「……」寒冰聽易嫦曦這一說,先是一怔,隨後失笑的輕笑出聲。這才想起,自己說的話倒確實是有些令人誤解了罘。
這邊廂和樂融融的畫面,而另外一邊,這突然見到這易嫦曦突然間就融入進劍芒中,不一會的時間,那強大無匹的寒冰甦醒,再到去解決冷青雲四人的事,這一幕幕發生得都讓他們有一種目不暇接的感覺。
但是這其中,最讓這些忘情宗宗門的弟子不敢置信的是,易嫦曦還真的就解決了那強大無匹的寒冰的劍意偏頗的事。
一個元嬰期的修士,竟然能解決就算宗主也覺得棘手的事,這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飈。
在覺得難以置信的同時,他們看向易嫦曦的目光,卻也在悄然轉變著,由本來屬於他們的宗內弟子元嬰期前往參與道域比試的名額因為她這突如其來的外來人橫插進來,而不得不讓她去參與。雖然她表現出了屬於她的強大,但是……
但是,她始終都不過是一個外來人。
她,壓根就不可能融入到他們之中。而這個小女孩,也似乎沒有打算融入到他們之中。我行我素,這一點,讓他們看不慣。也令他們心裡不爽。
但是,今天發生的事,卻是讓他們覺悟了。
就算是這小女孩不融入到他們,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只因為人家有那資本,有那實力可以不融入他們。甚至可以瞧不起他們。
他們自認為自己是比不上人家的。甚至連給人家提鞋都是有些不配的。
想著這些的時候,他們這時候才吃驚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女孩的年紀並不大。而他們在這小女孩這個年紀,有的人甚至是連修道的門檻都還沒摸到,更何況是像她這般強大。
在他們想著這些的時候,一道冰藍色的光芒突兀的出現在他們這些陷入怔忪之中的弟子面前。
「宗主。我們錯了。」冰藍色的光芒散去,閃現在眾人面前的赫然就是負手而立,淡笑著看著這群宗門弟子的忘情,一見到出現在面前的忘情,他們目光情不自禁的瞥了眼緊隨著忘情而來的化為血芒落下的易嫦曦一眼,忙低下頭,對忘情誠懇而慚愧的說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其實你們沒打錯,就是你們太過的心驕氣傲了。可以有傲骨,卻不能有傲氣啊!驕傲使人墮落,使人沉淪,使人不思進取。我不希望忘情宗會毀在你們的手上。」忘情聽了這群弟子們的話,欣慰的笑著嘆道:「幸好,幸好你們醒悟了。這一點令我感到驕傲,為你們的覺醒,為你們的及時醒悟而感到驕傲。」
說到這的時候,忘情的聲音數度陷入哽咽中。那是一種欣慰,是一種與有榮焉的哽咽。
聽了忘情帶著哽咽的聲音說出這一段話,這些本來就低下頭去的弟子們,把頭低得更低了。
他們確實是愧對宗主了。以前他們一直以為宗主瞧他們不起,宗主對他們太過苛刻。今日,他們才醒悟,不是宗主對他們太苛刻,而是他們對自己太縱容;不是宗主瞧不起他們,而是他們做得根本就難以讓人看得起。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走吧。我們現在就前往道域。不管如何,這一次來道域,最讓我高興的是你們能夠及時醒悟。」忘情抿唇輕笑了下,對眾多弟子笑著說道。
聽了忘情的這句話,易嫦曦瞥了眼忘情一眼,心裡暗暗嘆息一聲:這果然是一隻老狐狸說的話,實在是太狠了。
果不其然,在忘情的這句話說完,只見眾多忘情宗弟子頓時群情激昂的吶喊道:「我們絕對不會讓宗主失望,絕對會取得好名次。讓宗主,為我們自豪。為我們繼續驕傲下去!」
「我相信你們能行!」忘情笑著點點頭:「好了,我們該前往了。在這路上也耽擱了一些時候了。走吧。」
忘情說到這,回頭看向光罩外面的寒冰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不敢進來?」
聽了忘情這話,寒冰頓時失笑:「宗主說的哪裡話。」
話音落,步伐跨出,下一刻,整個人頓時出現在冰藍色的光罩之內。
「你們現在剛剛領悟了屬於你們的器意,現在還不太穩固,你們現在緊著點時間,好好的感悟器意。讓你們領悟的器意更加的穩固。」這時,易嫦曦轉頭看向緊跟著她而來的冷青雲四人說道。
「嗯。」冷青雲四人應了聲後,各自找了個位置盤膝坐了下來,開始去感悟他們識海內的器意去了。
在四人開始領悟器意的時候,易嫦曦也打算盤膝坐下來,恢復自己所剩無多的槍意。
「你損失的槍意有多少?」在易嫦曦剛剛盤膝而坐的時候,寒冰湊過來,蹲下身子,看向易嫦曦,沉吟著問道。
易嫦曦挑眉看了寒冰一眼,答道:「半年能夠恢復。」
半年能夠恢復。
寒冰聽了易嫦曦這句話,不敢置信的瞪向易嫦曦,這,怎麼可能?
器意一向都是所有能夠領悟的技能當中最為複雜,最為玄奧的一種,更是最難恢復的一種。
當然也不乏有一些人在頓悟之時,瞬間讓自己所領悟的器意一下子達到到極高的高度。但是,那些能夠這般做的,基本上都是停頓在這個瓶頸多年,器意的積累已經到了相當雄厚的地步的一類人。
而器意也是一旦受損,也是最難以恢復的一種。因為,無從下手,而只能讓它自行恢復。所以,慢。易嫦曦說能夠在半年內恢復自己損失的器意,這一點足以讓任何的修出了器意的人而感到震驚。
這一句話,一旁的忘情自然也是聽見了。她亦是不敢置信的把目光轉到了這邊,落在了易嫦曦的身上。以她對易嫦曦的理解,她這個人根本就懶得說謊。也就是說,她說能夠在半年的時間內恢復自己消耗的恐怖的器意,那麼,她一定能夠恢復。
可是,這怎麼可能?
在已知的修真界歷史中,這器意都是最難恢復,也無法有套路的恢復的。這能夠在半年內恢復器意,這簡直就是快到不能再快的了。
但,這礙於是易嫦曦的獨門秘籍,他們壓根就不能,也不會問易嫦曦。
「器意,恢復起來,其實並不難。」似乎是知曉忘情跟寒冰心中所想一般,易嫦曦張嘴說道:「器意所蘊含的最初的本源,其實是精神力,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神識。我們以神識領悟了一種屬於我們的道,一種屬於我們自己的領域。這時候我們的精神力自然而然的就會向著更加的玄奧的方向轉變,意即是現在我們所說的器意。」
易嫦曦說到這,頓了頓,看向有些恍然的忘情跟寒冰:「我耗損的器意雖多,但是也並不是說,不能恢復。而且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關於之前你們所說的器意耗損到了極致的地步,會讓自己喪失對於器意的領悟。這一點除非你們自己自爆自己的本源器意。也就是說是你們自己硬生生的抹除自己對器意的感悟,這樣才會損失,丟失掉。否則按照常理而言,這器意是絕對不可能丟失的。」
易嫦曦說的確切。寒冰跟忘情兩人卻是因此而感到震驚不已。
震驚易嫦曦對這器意的熟稔,這隨口道來的解釋,這絕對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能夠編造出來的,而是經過細緻的研究,細緻鑽研,才可能得出的結論。
易嫦曦這短短的幾句話,肯定是經過她無數次的去摸索和探討出來的結論,也就是說,她已經無數次的嘗試過這種做法,並且獲得了成功。
想到這裡,寒冰跟忘情相顧駭然。是的。這一句話,所代表,所蘊含的意思,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更蘊含了易嫦曦那大無畏、不怕死的精神。
如果說她是敢於探索還不如說她不怕死。因為這事只有不怕死才敢這樣做,也才做得出來。
器意。那可是蘊含在構造最為複雜的腦子中的。這就算是強大如修真界的頂尖修士,也是不敢過於多接觸,多去探索的。
起碼,他們是沒有勇氣去探索這一點,畢竟,若是一個不好,這把自己的器意給弄沒了那還算是輕的了,這若是真的運氣不好,那是極有可能把自己弄成一個傻子的。
這一個風險可不是他們敢承擔,願意承擔的。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遵循著老一輩人口口相傳的結論:器意只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得到恢復,甚至是一個不小心,會讓自己失去自己的器意。
一直遵循的結果,就是一直不敢探索,一直不敢探索的結果,那就是他們在這一領域無所得,無所探究。
起碼,這一點上,他們不及易嫦曦。
「而要修復這器意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凝聚自己的精神力,濃縮它,凝結它,讓它轉換成器意的存在。」易嫦曦說完,便閉上了雙眼,去恢復她的器意去了。
畢竟,她能說的都說了,而接下來,在道域大比上,她還需要最佳的狀態去應戰。所以此時的她,必須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忘情看著閉目修煉的易嫦曦,輕輕的笑了笑,隨後示意寒冰向一邊走去。
寒冰亦是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終究是不如她這一代啊。」忘情目光看向易嫦曦,感慨的說道。
「不。我們不是不如他們這一代,確切的說,是,不如她。」寒冰側頭看去,指了指易嫦曦說道。
「難道,你自認為你的資質能夠抵得過他們四人不成?」聽了寒冰的話,忘情輕笑一聲,看向冷青雲四人,隨後似笑非笑的對寒冰說道。
「你認為自己比他們弱麼?」寒冰笑著反問道。
被寒冰這一問,忘情頓時一怔,旋即暗暗好笑的搖了搖頭,卻是沒有答話。
自己比他們差麼?
這句話,不僅僅是寒冰想問她的,更是她想問自己的。
不。他們都不比冷青雲他們差。如果硬要說差什麼,那麼就是差在體制上,其他的,他們不僅不差,還遠勝於他們許多。
只是冷青雲四人的起步點比他們高罷了。
起步點比他們高,並不意味著一切。
「既然宗主都認為自己不比他們弱,甚至隱隱的有自傲的嫌疑,這就說明了,宗主並不是不如他們的。宗主服的不過是她一人而已。不,甚至不能說宗主是服她,確切的說是,宗主服的是她的那種精神,那種拼勁。」寒冰眼帶笑意的看著忘情淡淡的笑著說道。
「你知道我之前為什麼會放過你麼?」忘情聽了寒冰的話,一揮手,籠罩住整個忘情宗弟子的冰藍色光罩,瞬息間動了,這時,忘情才回眸,笑著問寒冰道。
「不知。」寒冰眸中閃過一抹回憶,旋即輕輕的搖頭回答道。
「因為,你的那種敢於拼命的精神,敢於挑戰的信念,勇往直前,永不回頭的劍意。」忘情看著寒冰,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希望你,永遠保持,永不退縮。」
聽了忘情的話,寒冰輕笑一聲,嘆息著說道:「我並沒有宗主說的那麼的強,我的劍,只為一人罷了。」
「他既是你的弱點,也是令你強大的一點,不是麼?」忘情似乎知曉寒冰所說的是誰,笑眯眯的嘆道。
寒冰聽了忘情的話,先是一怔,旋即點頭。
「那麼,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你為了劍意勇敢或者說是為了一個人而勇敢,這有很大的區別麼?為手中的劍勇敢,你只能向著強大到一點進發,而為了一個人,你卻會不斷的讓自己變強。變得更加的強大,強大到能夠足以保護他。不是麼?」忘情彈了彈衣袖中不存在的灰塵,對寒冰說道。
「我發覺,宗主最近似乎變得喜歡說教了。」寒冰好笑的看著一副悠閒自在的忘情,笑道。
「是麼?」忘情好笑的反問後,隨即撫了撫額頭,嘆息一聲:「看來我是真的老了。只有老人才喜歡說教。」
「……」寒冰聽了忘情這話,頓時向著後面倒退了幾步,警惕的看向忘情,他怎麼覺得忘情宗主這話說得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看著倒退的寒冰,忘情笑眯眯的說道:「不過,女人嘛,一向都是不肯承認自己老了的。所以為了證明我不老,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來比劃比劃。你認為呢?」
「……」寒冰頓時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連連搖頭:「不用了。不用了。」
開什麼玩笑,跟你比劃,我這又不是不要命了,跟你比劃,就算是我現在的劍意已經到了通明的地步,也遠非你的對手。
還是那句話,你這人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層面,我這本身就屬於這個層面的人,壓根就不可能會是你的對手。
但是,這話,他敢說麼?
不敢。
雖然跟忘情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他敢確認一點,若是你覺得自己不如她,那麼恭喜你,你將會受到最恐怖,最刺激的強勢反擊。
所以,此時此刻的他,能做的,只有一點,保持沉默,遠離忘情。
「你這話,是否在承認自己不如我呢?」忘情笑眯眯的加了一句。
「……」寒冰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就苦了下來,這話是答也不是,不答更不是。
這答了自己可以跟她抗衡,那必須要跟她劃下道來,好好的比試一番,這若是說不能跟她抗衡,那又要恭喜你了,這結果會比你說你可以跟她對招更加的苦逼。
這純粹就是把人往死路里逼的節奏。
「怎麼?你這紫禁之巔的碧月寒冰,還對我這忘情宗的宗主,有意見不成?」忘情說到這裡,眼頓時一眯,寒芒閃爍。
此時若是有一根柱子出現在寒冰跟前的話,他估計會一頭往其上狠狠一撞,他心裡暗暗的認同了凡人間廣為流傳的一句話,得罪任何人都不要得罪女人,尤其那個女人還是個小氣的女人的時候,你更要小心。
他之前不就是說了一句她比較喜歡說教麼,至於這拐著彎,抹著角,先說自己老,後說跟自己比劃下,看看自己老了麼。這純粹就是找理由,好來……虐自己。
是的,虐。他跟她對招,就算是她不動用歲牙刃,他也堅決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聽她這話里行間的意思,那絕對就是想要動用歲牙刃來虐他的節奏。
這……可一點也不好玩。
但是……
若是如果有人一直逼著自己的話,那麼他情願選擇奮戰。
「宗主言重了。」寒冰說著,手在虛空一張,一把全身古樸的的紫劍頓時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下:「既然宗主想要向晚輩指點兩招,那麼,晚輩只好接下了。」
話音一落,他骨節分明的修長而白皙的手指頓時抓在了古樸的紫劍之上。
隨著他的手掌握在古樸的紫劍上,只見一道刺目的紫芒頓時從紫劍上爆發而出,旋即一道紫色的光芒旋轉著從劍尖往上繚繞著向著寒冰的手掌纏繞而去。
寒冰的身上頓時籠罩住一股神秘的紫意,本來身穿的白衣在這一刻頓時變幻為一襲與古樸的紫劍一般的繁複而古樸的紫色戰衣。
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濃濃的戰意。
戰。死戰。
「好!就讓我來看看這些年你對劍道這領域上是否有所進步。」忘情看著這突然轉變的寒冰,豪邁一笑,旋即瞥了眼忘情宗的一群頓時眼泛熱切的弟子一眼,眼底滑過一抹笑意,手一翻,一顆散發著幽幽的冰藍色的珠子頓時出現在她的掌心。
這珠子一經出現,忘情頓時把它往虛空一拋,頓時一股冰藍色的光芒從珠子中投射而下,籠罩住寒冰跟忘情,只是眨眼間,兩人頓時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顆散發著冰藍色光芒的珠子在原地不斷的旋轉著。
「額,宗主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他們進入其中了,我們看什麼啊。」
「是啊。是啊。這可是兩大頂尖高手的對戰,這我們看了說不得也能有一番感悟呢?宗主為何突然的就施展法寶,把他們兩人給傳送到裡面?」
「好了,都別吵了。宗主這般做有她這般做的道理,你們都別議論了。再者說了,他們兩大高手對戰,你們能夠抵擋得住那強烈的對戰波麼?」這時,大長老忘念瞥了眼眾多議論紛紛的弟子,冷冷的說道。
只是從他眼底滑過的一縷詫異跟不解,說明他心中也有著屬於自己的疑惑存在,不過,他掩飾的比這一群弟子好罷了。
他跟其餘的長老對視一眼均都搖頭嘆息一聲,不再說話,盤膝坐在地上,一會看看那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珠子,一會看看那盤膝坐著修煉的易嫦曦跟冷青雲四人。
他們這邊看下這,又看下那的時候,籠罩住他們的冰藍色的光罩,以一種急速向著道域的方向飛去。
冰藍色的珠子內部。
忘情與寒冰各自站立一個位置,一人眼中冰藍色光芒綻放,一人雙眸紫芒瀲灩,彼此直視著對方。
寒冰手握著周身繚繞著著紫芒的紫劍。
忘情手持著巨大無比周身環繞著星星點點光芒的歲牙刃。
各自眼神凝重的盯著對方,目光中寒芒吞吐。
似乎過了很長的時間,又似乎只是過去了短短的幾秒鐘,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他們兩人,動了。
速度。極快的速度。
虛空中只來得及殘留住他們各自的一道殘影,旋即只見他們兩人想虛空中相碰。
紫劍碧月與冰藍色的巨大的歲牙刃碰撞,兩人眼對著眼,手中持著的碧月與歲牙刃在這一刻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