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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珠牙疼的在塌上打滾兒,葉凜給開了方子,制了幾粒藥丸讓九珠含著,直到後半夜,九珠才安靜下來。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還疼不疼?」慕婧守了一整晚,面露擔憂,將九珠摟在了懷中,九珠嗚嗚咽咽的搖搖頭,臉上的腫脹還沒消退,一張嘴還有些疼,將小腦袋埋入慕婧的懷裡。
這一夜九珠都沒有合上眼,滿腦子裡都是趙承珏,知母莫若女,慕婧忽然低聲問,「九珠,是不是有什麼悄悄話要對母后說,這裡沒有人,你說吧。」
九珠抬眸,眼眶微微濕潤,兩隻手攥著自己的頭髮,有些猶豫和糾結,「母后,我想知道殿下怎麼樣了,是北縉的太子殿下。」
慕婧揉了揉九珠的秀髮,「北縉的太子殿下畢竟照顧了你好幾年,人都是有感情的,若是有機會母后還想當面謝謝他呢,你心裡惦記著也是應該的,明兒你寫封書信,母后讓人給送去北縉,再順便打探打探那位殿下,如何?」
九珠一聽這話,立即點了點頭,「多謝母后。」
「傻孩子,你是母后的女兒,這只是小事。」慕婧倒是很欣慰九珠這般,最起碼是個懂得感恩的好孩子。
「母后」九珠頓了頓,又問,「父皇對母后好麼?」
慕婧淺笑,提起趙曦兩隻眼睛都亮了不少,便跟九珠說起了剛認識趙曦的點點滴滴,九珠聽得很入神。
「父皇當初做九王爺時,身處高位,明明可以借著權門之女來聯姻鞏固自己的地位,和廢帝爭儲,可父皇卻娶了無權無勢的母后。」九珠聽著心裡更不是滋味了,當初趙曦那樣的情況下都沒有妥協,為何趙承珏是一國太子,卻不行呢。
「說明父皇真的很愛母后,每次父皇提起母后的時候,眼睛裡全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北縉皇帝看著北縉皇后的眼神一樣。」
九珠很慶幸自己有一個這樣的家,以前是完全不敢想像的,見了北縉帝和北縉皇后,閔小王爺和閔王妃,以及自家父母的感情,九珠心裡更是默默下定決心,將來自己的夫君一定不可以納妾。
慕婧聽了伸手點了點九珠的小腦袋,「你年紀還小,怎麼懂這些?」
「只是在北縉的時候見過幾個貴婦人,身邊還有小妾,有庶女,又有太多的無奈,嫡出的想盡一切辦法壓制著庶出,庶出身份卑微又想盡一切辦法,掙一份出路,便有了利益的衝突,才會磨滅了人性去爭去搶,不惜使用各種下三流的手段,女兒瞧了很不喜。」
九珠實在受不得看著自己的丈夫去寵幸別的女子,還要讓另一個女子生的孩子,喚一聲母親,單是想想就覺得不舒服。
「這都是祖制傳下來的規矩,誰也改變不了,每個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只能擦亮眼睛去找那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人,旁人的命運,是咱們無法改變的。」
慕婧勸,九珠聽了點點頭,「母后說的極是。」
說著說著九珠便眯著眼睛靠在了慕婧懷裡淺睡,慕婧摟著九珠,緩緩敲打著九珠的後背。
北縉
趙承珏一日比一日更忙了起來,點兵點將,並提議再一次的討伐南姜,魏莘微詫異,「南姜不是已經降了麼,又何必去打這一戰。」
「降?」趙承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降又有何用,坐上那個位置的南姜新帝野心勃勃,不過是迫於局勢才低頭罷了,與其如此,倒不如換一個人來統治南姜。」
魏莘有些不理解,趙承珏為何就對南姜過意不去,「可南姜五皇子摔斷了腿,沒了繼承的資格,三皇子被囚禁,手中連一個兵都沒有,連一個宮女都敢上前踩一腳,整個南姜連一個可以扶持的人都沒有,談何容易啊?」
趙承珏卻道,「那又有何難,讓南姜改了國號隨了北縉便是。」
魏莘倒抽口涼氣,怔然的看著趙承珏,卻不想趙承珏竟然有這等心思,「殿下的意思是誅滅南姜?」
「南姜不滅,北縉不穩,等南姜喘過氣來遲早會還這一戰,與其到時候麻煩,不如趁勝追擊!」
趙承珏一臉堅決,魏莘也不好再勸,只點頭要求一起去,趙承珏卻是否決了,「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姑姑還等著讓你娶妻生子呢,那位萬姑娘還算不錯,你們二人也該成婚了。」
「不急」
「三年前錯過了一次杜玉蘭,這次還要再親眼看著萬映雪嫁做人婦不成?」趙承珏拍了拍魏莘的肩膀,魏莘噎著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魏莘又問。
「五日後出發。」
魏莘訝然,「這麼快?」
趙承珏頷首,眼看著不遠處走過來一抹身影,沈清瀾身穿一件緋色長裙,一隻手撐著竹傘,另一隻手拎著食盒。
「沈側妃。」魏莘衝著沈清瀾點了點頭,論親戚,魏莘和沈清瀾是表兄妹,只是沈清瀾已經嫁了人,就不能以兄妹相稱了。
沈清瀾輕笑了笑,「聽說世子來了,妾身便溫了兩壺自釀的桃花酒,親手炒了兩個小菜送來,剛才路過玲瓏閣長廊,那邊的荷花已經開了許多,陰雨綿綿,小酌一杯觀賞雨景倒是愜意。」
趙承珏斂眉,「玲瓏閣?」
玲瓏閣已經有四個月沒有打開了,盧管家將門給封鎖了,所以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剛才不巧妾身養的團絨溜進了玲瓏閣,妾身便讓盧管家幫著進去找了找,才瞧見了玲瓏閣的景色。」
沈清瀾面帶笑意,舉止優雅大方,似是無意間的開口,「自從九珠離開了北縉,玲瓏閣就空了下來,也不知將來九珠還有沒有機會回來,不如妾身派人去打掃打掃,九珠若是回來後,也不至於沒了地方住。」
魏莘蹙眉,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也不是忘了,而是不願在趙承珏面前提起。
貿然被提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廊外的雨勢不小,滴滴答答,匯聚成一條小小的河流,鞋子踩上去濕了一半,沈清瀾冒雨前來,外衣濕了一層,手裡的食盒卻一點也沒有沾到雨水,眉眼如畫,秀氣的臉龐偶爾會抬眸看一眼趙承珏。
趙承珏斜了眼不遠處的盧管家,盧管家後背一涼,就知道玲瓏閣是個禁地,旁人是不許進的,當初裡面的布置全都是趙承珏親手設計的,偏沈清瀾養的一隻貓兒沖了進去,盧管家這次是提著膽子來的。
「團絨竟如此不聽話,若是有一日咬傷了人可怎麼好,你性子安靜乖巧,不適合養這種烈性的畜生,還是儘快打發了吧。」
趙承珏的聲音很冷,比雨滴滲入皮膚里還要冷三分,沈清瀾小臉微白,手緊攥著傘柄,差點沒站穩,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點了點頭,「殿下說的是,妾身知道了。」
趙承珏看了眼墨羽,墨羽立即伸手接過了沈清瀾手中的食盒,沈清瀾低著頭,「那妾身就先告退了。」
「嗯。」趙承珏淡淡的嗯了一聲,順帶略有深意的看了眼盧管家,這一眼差點見盧管家的魂兒都給嚇沒了。
「我府上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了。」魏莘找了個藉口離開,有些事看破沒說破。
「若是再出現一次今日這種事,孤就不留你了。」趙承珏背對著盧管家,冷然丟下一句話,盧管家兩腿發軟撲通跪在了地上,「是,奴才明白。」
盧管家從來都不敢小覷九珠在趙承珏心裡的位置,玲瓏閣,絕對不能碰!
沈清瀾回院子時走到一半遇見了雲側妃,雲側妃正無趣的坐在廊下,手裡捧著針線,低著頭哼著曲兒繡著什麼,待沈清瀾走近了瞧,看清了上面的圖案,鴛鴦戲水,栩栩如生。
沈清瀾嘴角挑起了淡淡的笑意,「雲妹妹繡的不錯,這兩隻鴛鴦就像是在水裡遊走一樣。」
雲側妃抬眸笑了笑,驕傲的說,「這是自然,我師從名師旁的不敢說,這繡工在府上是沒有人及得上我的。」
沈清瀾點頭,雲側妃見沈清瀾衣裳濕了大半,臉色又不怎麼好,忽然笑了笑,「沈姐姐又去見殿下了,殿下忙的很,無暇抽出時間來見沈姐姐,沈姐姐每日忙著打理府上瑣事,還能有時間去見殿下,可見沈姐姐能力果然俗,皇后娘娘沒看錯人。」
「府上的人也不多,能有什麼可照顧的。」沈清瀾佯裝沒有聽懂這話,低著頭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殿下也快走了,我若不去打點往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殿下能回來呢。」
雲側妃蹙眉,「殿下要走?」
「難道你不知?」沈清瀾恍然,伸手揉了揉眉心,「瞧我,給忘了這事,殿下過兩日就要帶兵出征去南姜了。」
「什麼?」雲側妃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半信半疑的看了眼沈清瀾,「你不是框我吧,這不是才消停沒有幾個月麼,為何無端又有了戰事,即便要征戰,又何必殿下親自去?」
雲側妃來了太子府三個月了,至今還沒承寵呢,日日都惦記著趙承珏能青睞自己,還沒等出手呢,卻被告知人要走了,趙承珏要是離開了,那雲側妃怎麼可能會有機會能懷上孩子你呢。
「是啊,這一去還不知什麼能回來呢。」沈清瀾斂眉,帶著丫鬟緩緩離開了,臨走前只道,「這幾日瑣事實在有些多」
雲側妃眯了眯眼,一咬牙讓丫鬟去拿傘去了一趟主院。
沈清瀾洗了個澡回來的功夫,就聽說雲側妃被禁足了,還被降成了庶妃,沈清瀾揉了揉眉心,並沒有一點高興,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長長的嘆息。
「主子,雲庶妃被貶,主子難道不高興嗎?」小丫鬟問。
沈清瀾苦笑,「雲庶妃從來都不是我的敵人,她被貶了,我為何要高興呢。」
敵人,在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如何爭?
原本定好了五日後離開的趙承珏,卻在第二日雨勢停了就離開了太子府,沈清瀾站在門口相送,那人卻連頭也不回,決絕的離開了。
次日,盧管家一臉焦急匆匆,連路都沒走穩直接栽了個大跟頭,手中的書信掉了出來,正好被沈清瀾給撞見了。
一個大大的九字入了眼帘,沈清瀾瞳孔猛然一縮,對著丫鬟使了個眼色,沈清瀾親自去扶盧管家。
「沒事吧?」
盧管家這一下摔的不輕,好半天才緩過來,哪敢讓沈清瀾扶著,立即擺擺手,「奴才無礙,不敢驚擾了側妃娘娘。」
沈清瀾收了手,嘴角上掛著淺笑,「一會請個大夫瞧瞧吧。」
盧管家胡亂的點了點頭,將地上的書信撿了起來,收入懷中,目送沈清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