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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珠,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虞凝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九珠的背影喊了一聲,虞凝兒一直以來都很小心翼翼,自認從未暴露過什麼不妥之處,九珠又是怎麼知道的?
九珠忽然停住了腳步,「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那些小把戲,都是你自作聰明而已。筆硯閣 m.biyange.net」
虞凝兒自從有了心思以後,輾轉反側好幾日,夜夜不能心安,生怕九珠會察覺,越往後,虞凝兒就越來越淡定從容。
「那為何公主一直不提,還要和我一起相處?」
這一點虞凝兒始終都想不通,依照九珠的性子,最是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虞凝兒竟一點也沒看出九珠對自己的不滿。
「自然是留著折磨你自己,讓你於心不安,可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高估了你,念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不會殺了你,也不會懲罰你,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
九珠扭頭,便瞧見了一個身影站在不遠處,正衝著九珠招招手,九珠嘴角翹起弧度,迎了上前。
虞凝兒臉色慘白的看著九珠的背影走遠,錦畫斜了眼虞凝兒,眼中不泛有厭惡。
「這是我最後一次容許你冒險,往後再不許胡來了,知道嗎?」趙承珏伸手揉了揉九珠的秀髮,九珠翹起紅唇哼了兩聲,「知道知道。」
次日
唐曄路遇刺客被襲,不幸跌落山崖,眾人惋惜,安陽侯年紀輕輕就遭遇不測,真是可惜。
「這這是這麼回事啊,好好地,怎麼可能遇刺了呢?」溫氏得知消息,眼前一陣發黑,耳朵嗡嗡作響。
「夫人,這是真的,皇上已經下令給安陽侯建立一個衣冠冢,安陽侯府已經在準備後事了。」丫鬟道。
溫氏這幾日眼皮就跳的厲害,尤其是今兒早上,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一直心神不寧,果然是發生事情了,只是事情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一點準備都沒有。
再過兩個月就是虞凝兒出嫁的日子,卻偏偏出了這等事,溫氏實在糟心,一想起虞凝兒,立即撐著身子趕去了虞凝兒的院子。
屋子門緊閉,丫鬟都被攆了出來,一看這架勢溫氏眼皮跳得更厲害了,生怕虞凝兒想不開,會做出什麼傻事。
「快,快把門打開!」溫氏指著幾個小廝,小廝很快去撞門,很快門就被撞開了。
「凝兒」
溫氏環視一圈也沒看見虞凝兒的身影,進了內室,忽然看見虞凝兒一襲紅色嫁衣,坐在梳妝檯前,扭頭衝著溫氏笑了笑,「母親來的正好,替女兒挽發吧。」
虞凝兒穿著剛繡好的嫁衣,臉上帶著笑意,可不知為何這笑意落在溫氏眼中,卻是十分的淒涼,哀傷,溫氏心底驀然軟了,摟住了虞凝兒,「凝兒,想哭就哭吧,你不要這樣嚇唬母親啊。」
虞凝兒衝著溫氏笑了笑,「母親,這嫁衣是女兒一針一線親手繡的,每一針都是女兒的心意,若是不穿上試試,到底有些可惜,母親,女兒穿著嫁衣,好看麼?」
「凝兒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溫氏被虞凝兒的狀態嚇到了,「要不要母親給你找個大夫瞧瞧,你要是心裡不痛快,你就告訴母親,別一個人自己憋悶著。」
「母親,女兒真的沒事。」虞凝兒衝著溫氏嫣然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從桌子上拿過木梳遞給了溫氏,自己又重新坐在了鏡子前,鏡中美人,溫婉大方又不失端莊,紅衣妖嬈,烏黑的秀髮兩鬢間多了幾根白髮,臉上還畫著精緻的妝容,卻看不出半點喜慶。
溫氏瞧著虞凝兒這樣,心裡忍不住發酸,誰能想到好好的一樁婚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世事無常,變化莫測,讓人防不勝防。
梳好了頭髮,頭上又被扣著小鳳冠,虞凝兒忽然跪在了溫氏腳下,溫氏眼皮跳了跳,「凝兒,你這是做什麼。」
「母親,女兒和唐大哥有婚約在身,女兒不想讓唐大哥一個人孤孤單單,身邊連個人都沒有,女兒今日就拜別母親,今日就是女兒出嫁的日子。」
虞凝兒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了才開始梳妝打扮,一臉決絕,溫氏說什麼都不肯答應。
「凝兒,你還年輕,若是去了安陽侯府,一輩子的幸福就毀了,母親知道你心裡在意安陽侯,但這不是一時衝動。」
溫氏難得發了脾氣,說什麼都不肯點頭讓虞凝兒去安陽侯府,作為一個母親,絕對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女兒跳進火坑。
「母親!」虞凝兒眼眶中淚珠奪眶而出,卻是一臉堅決,「這是皇上賜婚的,我就是安陽侯的沒過門的妻子」
「我會求娘娘開恩的,相信皇上絕對不會讓你去安陽侯府的。」溫氏一無所知,並不知虞凝兒以往做過的事。
虞凝兒猶豫了,低著頭,眼中的堅決退卻了。
溫氏叫人看著虞凝兒,立即派人準備馬車進宮一趟,不過還沒進宮就被勸了回來,是慕婧身邊的掌事姑姑親自帶著口諭等著,將虞凝兒終身禁足,不得婚嫁,一輩子不許離開長公主府。
「皇后真的這麼說?」虞凝兒有些意外。
溫氏蹙眉,想不通慕婧為什麼下了這樣的禁令,又見虞凝兒神色閃躲,板著臉,「凝兒,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瞞著母親?」
虞凝兒斂眉低頭。
沉默了許久,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溫氏聞言揚手對著虞凝兒就是一巴掌,氣的臉色鐵青,「你糊塗啊!」
虞凝兒挨了巴掌,頭更低了。
「你這幅模樣如何配得上安陽侯府,娘娘說的不錯,你的確不該婚配,你差點毀掉的兩個姑娘,凝兒,你讓母親太失望了!」
溫氏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虞凝兒竟然能做出這種事,實在失望之極,虞凝兒想去安陽侯府,也是不想拖累虞家二房,慕婧下了命令,倒是讓虞凝兒鬆了口氣。
不知為何,虞凝兒心裡竟不敢面對那些事。
自打那日起,溫氏就開始不吃葷日日吃素,院子裡建起了小佛堂,日日逼著虞凝兒靜心反省。
九珠依偎在慕婧懷中,腦袋蹭了蹭,鼻尖微紅,「父皇真是狠心,明明那麼多人可以去出使北縉,為何就要讓兒臣去。」
慕婧揉了揉九珠烏黑的秀髮,「去了北縉,不許由著性子來了,說好了只呆半年就回來,等兩年後再出嫁。」
九珠依依不捨的抱著慕婧的胳膊不松,眼眶濕潤,聲音悶悶的,「父皇就是不待見女兒了」
「胡說八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父皇怎麼會不待見你呢,你去北縉呆段時間,還可以再回來,北縉皇帝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暫時還不需要趙承珏,公主府給你留著。」
趙曦進門就聽見了女兒的牢騷,故意板著臉故作不悅。
「哼,哼,父皇就是不待見女兒了,急著將女兒打發走,然後好日日霸占母后是不是!」九珠沒好氣的衝著趙曦哼了哼,還沒想過趙曦這麼快就把離開的日子定下來了,就在五日後,快到九珠還來不及準備,越想越捨不得。
趙曦斜了眼九珠,「又在渾說!」
這幾日九珠日日粘著慕婧不肯離開,慕婧揉了揉眉心,「哎呦,我的小祖宗,不過是出個門散散步,哪就這麼捨不得了,你放心,等你大皇兄年紀娶了妻,我和你父皇就去北縉瞧你。」
這是趙曦早就準備好的打算,等趙暄娶了妻,就禪位給趙暄,然後帶著慕婧一路遊山玩水,再不管那些俗事。
九珠這才情緒好多了,噗嗤笑了笑,「大皇兄真倒霉。」
慕婧沒好氣的點了點九珠白嫩的額,眼眸中的寵溺卻是不遮掩。
「公主」程紫嫣來送行,眼眶發紅,哽咽著嗓子拉著九珠的手不松,「這一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相見呢。」
「是啊,說不定再見面時,紫嫣姐姐已經是人婦了。」九珠調皮的衝著程紫嫣笑,又斜了眼剛進來的阮衡陽眼。
程紫嫣順著視線看去,小臉頓時就紅了,九珠惋惜,「可惜了,我瞧不上你們二人的婚禮了。」
「那有什麼,回頭你成婚了,我親自送你出嫁。」阮衡陽拍著胸脯保證,九珠對於阮衡陽來說,就是親妹妹,「順便還可以帶著去遊山玩水,瞧瞧北縉的風光。」
程紫嫣沒好氣斜了眼阮衡陽,又是不敢對上阮衡陽的眼睛,哼哼的說了幾句,「這是我們姑娘家的私房話,你一個臭男人不該聽,趕緊走吧。」
阮衡陽摸了摸鼻子,從衣兜里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小小心意,公主別介意,留著傍身。」
「多謝阮大哥。」九珠衝著阮衡陽道了謝,阮衡陽擺擺手,很快就離開了。
轉眼便到了分別的日子,九珠一早就醒了,陪著慕婧用了膳,又說了好一會子話,直到外面有人來催促,慕婧才拍了拍九珠的手,「別耽擱了時間,走吧。」
九珠吸了吸鼻子,站起身離開。
此次九珠去北縉,趙曦將整個隱衛都送給了九珠傍身,又給了九珠一半無憂門的人算是陪嫁。
「若是受了委屈,公主府還在呢,隨時都可以回來,大雍的男子隨你挑選。」趙曦揉了揉九珠的黑髮,一臉寵溺。
趙承珏嘴角抽了抽,立即道,「父皇,兒臣一定不會讓九珠吃苦的。」
這聲父皇,叫的十分自在,趙曦卻是沒給趙承珏什麼好臉色,趙承珏摸了摸鼻子,這次來大雍,比自己想像中的可順利多了,兩位長輩不待見自己,趙承珏也無話可說,更是感激趙曦能輕易放人。
又叮囑交代了一番,才讓幾人上路,趙曦牽著慕婧的手站在最高處,直到隊伍消失看不見了,才收回了視線。
兩個月後
「側妃,有殿下的消息了,殿下的隊伍已經抵達了城外,估摸著天黑之前就能進城了。」
白朮一臉喜色急急忙忙的跑進院子裡,這話驚的沈清瀾手中的剪刀掉在了地上,險些砸到了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是真的,宮裡那邊已經準備宴會了,今日殿下必定能回來。」白朮激動的快哭了,沈側妃自從進了太子府,七年的時間裡,見過趙承珏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總算是能團聚了。
「快,立即給我準備一套衣裳」沈清瀾想了想又攔住了白朮,「罷了,我還是留在府上等著殿下回來。」
讓趙承珏知道,府上一直有個人等著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