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荒唐!
夙聿堂堂一個親王,就算是皇上要下旨賜婚,那也得問過他的意見才行,莫不是在他安親王的眼中,夙聿就是那種誰都能左右的人?
看著那囂張的老匹夫她就來氣。
她這當丈母娘的,千挑萬選的女婿都要被人搶了,她能不生氣麼?
雖說這女婿等閒人也搶不走,但是夙聿可是她家鏡兒的,他惦記個什麼勁兒!他家閨女要是有本事自己去爭啊,他跑皇上那裡要死要活的要聖旨是幾個意思?
就算是她當初讓皇兄給鏡兒和夙行衍賜婚,那也是……呸!夙行衍那混球兒能跟夙聿比嗎?要是賀顏欣要夙行衍,不用她老—子開口,她去幫她把這事兒辦了!
「那皇上沒答應他吧?」安初雪也是無語了,皇上該不會因為那個賀家有功就答應了吧?
「皇兄答應有用嗎?」夙搖箏笑道:「皇兄還沒那麼糊塗,功勞是功勞,該他們賀家的,皇兄可是半分沒少過他們,若真是換個人,換成皇兄的皇子,估計皇兄咬咬牙也就把人送出去了,但是雲鵬的事,皇兄可做不了主。」
這世上,如今能做的了夙聿的主的人,怕是還沒出生。
安初雪看向寒鏡,一臉的同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寒鏡卻是無所謂道:「那也得她有這本事掀起這波浪!」
「不過,」寒鏡問夙搖箏:「如今幾個將領都回京了,莫非是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不是寒鏡敏感,而是,這是不是也太湊巧了一些?
這前前後後,駐守邊境的幾個將領都回京了,沒什麼問題嗎?
夙搖箏也沒想到寒鏡還能看到這一點兒,嘆了口氣道:「說湊巧也是湊巧,但的確也有些別的原因。打從年前,皇兄的身體就有些不太好,這次涼山秋獵回來路上又出了事,這京城,也要開始不太平了。」
每一次奪嫡之爭,都是一場腥風血雨。
夙搖箏原本並不想攙和這事兒,恐怕夙聿也不想攙和這事兒,畢竟有些事情,自有它發展的規律,輪不到他們來插手。但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恐怕容不得你袖手旁觀。
要說太子也沒什麼大錯,可他最大的缺點就是氣量太小。一旦太子繼位,她跟夙聿都好說,大不了離開京城不管事就是了。可現在寒司渠跑路了,丟下這一大家子,她也不能不管那些人的死活,就算要走,也至少保住他們平安!可惜了這些年,太子心裡怕是積怨已久,唯恐她這個姑母無端干涉朝政,怕是會找由頭來對付她。她畢竟是這南曜國的公主,又不可能去殺了太子鬧得天下大亂,可一旦讓太子登基,她自己脫身沒問題,跟她有關的人,可就防不勝防了。這是其一。
還有兩個人,更是太子的心腹大患。就是夙聿和夙行嶠。夙聿也可以輕易脫身,他之所以還留著聿親王這個名頭,也不過是感念皇兄以及先皇在他幼時對他的那一點兒照應。可是夙行嶠,手握兵權還是皇子,太子登基怎麼可能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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