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一直很想問,夏侯良玉是否曾經認識她。
即使她很想忽視,但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很奇怪,明明她與他是初次見面,他卻不似第一次見她。
當真怪異。
她不記得自己之前在哪裡和這位夏侯公子見過面。
華富接回夏侯良玉後欲言又止,手中拿一把紅彤彤剔透誘人的糖葫蘆,臉色怪異地瞅著夏侯良玉,猶豫半晌才期期艾艾開口。「公子,那個孩子可好?」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手臂是否已經無事?他們循著夏侯府馬車的蹤跡找到鳳來客棧卻無人,只聽人說公子領著一個孩子進去,他們尋了一夜,第二日夏侯府外就有一位小童言說是夏侯公子讓他們去接他。
如今公子是平安無事回來,怎不見那小姑娘?
夏侯良玉溫涼的指尖輕撫掌心玉佩,聞言淡笑。「她麼?已被父母接回家。」
「那就好。」華富鬱悶地盯著糖葫蘆看了一眼,略帶遺憾。
夏侯良玉不語。也許他不久就可以再見到她。
她說什麼都可以答應他?如果,他要她呢?不是殺人放火,沒有違背原則道義不是麼?
他見到她的第一眼便已識出,明知她別有目的接近還是縱容她的靠近,她窩進他懷裡環住他時,他當真是回到發病時的痴愣呆傻,小傢伙軟糯撒嬌的模樣,絕無僅有的罷?
誰讓他的小傢伙從來都是冰娃娃呢?
其實,冰娃娃也有無語崩潰的時候。
窗外春風和煦,草長鶯飛,窗內慕容錦撫額支頤,秀顏漸黑。
金嬋拽住慕容錦的衣擺撒嬌搖擺,慕容煜大大的俊臉快貼上慕容錦逐漸發黑的秀靨。
「冷麵臭小子!把我可愛無敵、純潔天真的小妹妹交出來!交出來!交出來!」慕容煜怒目圓瞪,趴桌子蹬椅子,鬼哭狼嚎,幾里可聞。
「公子,你再扮回去吧……扮回去吧……扮回去吧……」金嬋又開始唐僧念經了。
慕容錦已經遭受噪音摧殘幾時辰,冷臉有開裂跡象。
「嗷嗚,我親愛的小十,最愛的小十,親親小十,美麗與良善共存的小十……」
慕容錦橫了慕容煜一眼。「你在說我?」
「是啊!是啊!小十,你怎麼能這麼偏心,六哥我如此可憐,看你這張冷臉看了十四年啊!十四年!十四年!」慕容煜扳著指頭,無限哀怨,越數越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悲慘、最沒人疼的小可憐。
「對啊,公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從了小爺吧!」金嬋樹袋熊般趴上慕容錦,色迷迷瞅著她,又是撫胸又是哀嘆,就差對月流淚,吟幾首閨怨體唐詩宋詞。
「嗚呼哀哉,本公子如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天仙之貌,深情呼喚我親親美麗的錦小娘子……」
慕容錦一手一個,扒開掛在身上的兩隻唧唧歪歪的大肥松鼠,涼涼道:「要不,本公子撮合二位成就舉世良緣?」
「哦!」金嬋西子捧心,弱柳扶風。「我發覺我善良的心臟有點心傷,我去外面喝口茶水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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