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順利?榮貴妃沒有做手腳?還是做了手腳沒有得逞?」
慕容煜很不放心,小九和小十長著同樣一張臉,唯一的區別在於。
一個外表像是溫柔的小綿羊,實則大灰狼。一個外表冷若冰霜,心底卻是熱心腸,沈驚鴻這件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還不信對付一個譚祿還用的著沈驚鴻出手,八成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可小十認準了死理,就是覺得欠人情要還,哪怕這個人情水分很大,她覺得實在。
其實對待八公主亦是如此,他有些想不通,從譚祿和沈氏父子身上可以看出小十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絕對要打擊到對手沒有翻身的可能,但是對待八公主她數次留情。
他可不認為小十是因為那是她姐姐,她整治五哥和榮貴妃可沒有絲毫留情面,但不知為何八公主屢次設計陷害,她都沒有實質性的動作,曾經也是,總是小懲大誡,並不會做絕。
為何唯獨對八公主不同呢?
想不通啊!難道有什麼事他不知道?
他正想著,慕容錦淡淡道:「你們回京將哨子也帶走,它留在九哥身邊若是路上有何變故我也能及時知曉。」
雖然以九哥的手段不會有危險,但她心頭不知為何隱約不安。
「……好。」慕容煜收回思緒,點頭。
許公公與慕容煜出去收拾行禮,明日便要回京還有諸多事情要準備,譚氏父子被押解回京交由刑部處理,而沈氏父子依舊被關在地牢之中,齊崚已交代新上任的知州沈氏父子交給慕容錦全權處置。
次日,慕容煜和許公公離開了江南,慕容錦擔憂京中北燕和親之事,讓慕容煜將金嬋一道拎走,自己暫留雲水城。
「公子!我不走了!我不走!」金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別,八爪章魚似的扒在慕容錦身上膩歪半天死活不挪腿,到最後死拽著她不撒手。慕容錦好一番勸解,她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慕容煜瞧見這情形,朝慕容錦拋個媚眼,陰陽怪氣道:「十哥哥,你可莫忘了奴家喲……」
慕容錦:「……」
馬車轆轆,載著幾人離開。慕容錦手心緊捏著許公公走之前交給她的菱形嵌字金牌,站在路旁看著漸漸駛離視線的藍色流蘇馬車一動未動。
「殿下,這是陛下特意交代老奴將此物交於您,他知道殿下貪玩,若是不回京就拿著這個,碰上麻煩也能救急,一切以安全為上,不必顧忌其他,凡事有他在。」
慕容錦唇邊勾勒一抹溫暖的笑意,沖淡了些許失落。
「殿下,您已站了近一個時辰。」赤鷹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慕容錦身前,這才拉回她的思緒。
「如今只剩我們幾個。」慕容錦轉身回去,赤鷹神情微頓,低首不言。
隨著五皇子離開,八公主也不見蹤影,想來也是回京,與和親北燕相比,嫁給商賈之子反而不算什麼,但八公主如此輕易收手委實不是她的作風。
慕容錦支頤坐在福運來二樓欣賞街景,如意富貴條紋的梨木桌面擺放著燕尾巷梨花坊和金玉坊的各色糕點,甜香瀰漫布置精美的雅間。
她想起自己曾經對阿沅提及江南的桃花糕,他說將來有機會帶她到江南吃深巷的糕點,他還說他娘親很會做各色美麗精緻的點心。
但是後來阿沅似乎忘記此事,忘記答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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