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臉上掛著淫|笑,仿佛成為大土豪的日子明天就要來臨一樣。
「呼~呼~」獸王手舞足蹈的儀式持續間,遠處似乎起風了,陣陣風聲像是在吟唱一樣,大地之中漸漸的冒出點點銀光來。
那些銀光飄忽不定,直到獸王的歌聲傳遞與綠光傳遞過去,那些銀光才找到了方向,飛舞著朝他們匯聚而來。
銀光所過之處,原本是一片焦土的地方,竟開始緩緩的恢復了生機,獸王的綠光化作種子,一片片樹林拔地而起。
生魂,原本就是生命力的本源,而獸王是這聖山之主,歷經上萬歲月,它就是這聖山的生命力。
「哼唧~」懸崖之上,看見銀光的迷你款小獸王緩緩的睜開眼來,邁著小短腿從獸王腦袋上的花環上扯了一片花瓣下來,花瓣放於唇間,開始吹奏一曲調子。
不同於它哼唱的哼唧歌,這調子一出,似漫天星光傾泄而下,高山流水,深沉莫測,竟是有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
連蘇北落都愣了,好似它吹的是一首招魂曲,一時間她連呼吸都放輕了,虛空之中,渙散的銀光開始凝聚出來,化作道道生物的形狀,其中有人形,有獸形,成千上百,全都聚集過來。
獸王已經停止了手舞足蹈,腳下一動,化作一道閃電到了墨瀾淵跟前,小爪子一把拉起墨瀾淵的手,攤開他的手心,指甲在上面狠狠一划,墨瀾淵的掌心瞬間就被劃開一條深深的口子來,血珠順著那口子冒了起來,滾滾而落。
墨瀾淵的血氣一出,那成千上百的生物形狀銀光中,一道超強的生命力似乎感受到了,嗖的一聲就飛了過來。
蘇北落坐在他懷中,看著那飛過來的銀光。
就像是淵淵的另一個分身,只是褪去他一身黑衣,渾身都是銀色的,容顏模糊,長發紛飛,美到極致,果如天上神。
「那就是生魂麼?」她忍不住喃喃自語,就像是看到了墨瀾淵一身的生命力,漸漸的向他們靠近。
生魂的力量好溫暖,竟是有一種冬日暖陽的感覺。
只是墨瀾淵的生魂更靠近的時候,她竟驚訝的發現,在他的生魂臉上,竟然缺失了一縷銀光。
那缺失的一縷銀光正是墨瀾淵**上的那條傷疤!
「哼唧?」獸王似乎也奇怪起來了,偏著小腦袋打量著墨瀾淵的生魂。
以它的力量,一旦召喚生魂,只要在紫惑國的範圍內,都將歸來,他的**受了傷,不可能連生魂的臉都被毀容。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的生魂受損了,那個地方缺失了,這便註定他臉上的傷,一輩子都好不了!
於是獸王很是好奇的想拿爪子戳一下墨瀾淵臉上的傷疤。
墨瀾淵低頭瞪了它一眼,它的爪子立馬就頓在空中了,臉上火辣辣的疼,指不定這個人類又會揍它呢。
「哼。」於是它又兩隻爪子糾結在一起,高冷的對墨瀾淵哼了一聲。
像是想要報復墨瀾淵,指甲在他的另一隻手掌心裡又是狠狠的一划,給他劃出血來。
一時間血氣更甚,墨瀾淵已經凝聚的生魂在虛空之中又散做了一團銀光,嗖嗖的向他飛來。
點點銀光從他掌心的傷口裡湧入,一張滿是草莓印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他的生魂是硬生生被人抽走的,那痛苦比凌遲三千六百刀更慘烈,而生魂回歸,並不會比生魂被抽好受到哪裡去。
這是一種酷刑,就好似在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上狠狠的紮上幾針,渾身都是烈火灼燒,萬蟻咬嗜一樣難受。
懷中的蘇北落明顯的感覺到墨瀾淵渾身都緊繃了,肌肉也開始僵硬了起來。
「淵淵?」她有些擔心的叫了他一聲。
「閉著眼睛,別看。」墨瀾淵伸出一隻手來,一隻手幾乎將迷你北落全身都擋住了,她眼前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到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她只能看見萬千銀光瘋狂的湧入他掌心的傷口中,然後她能看見他每一寸皮膚和肉都發生了變化,像是在被什麼充盈著。
獸王像是狗狗一樣蹲在旁邊,毛茸茸的大尾巴高高的翹起來,左搖搖,右晃晃,頭頂的小獸王一直盯著墨瀾淵和他的生魂看,它還在繼續拿著花瓣吹招魂曲,生魂回歸不能被打斷,這是一個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極度困難的過程。
若然一旦被打斷,墨瀾淵的生魂會受到影響,那還沒來得及回歸的生魂幾乎就此消失在天地之間,這一輩子都別想再召回了。
所以它很嚴謹,選擇了這片獸王獨有的懸崖,沒有它的允許,這個地方誰也上不來。
比如說紫玉那隻老妖怪-
還有在這鬥獸森林之中,其他強大的人類。
在它的地盤上,有多少強者,它幾乎是一清二楚,只是它不會說人話而已。
而生魂回歸對於本體來說,也是一種極為嚴酷的折磨,若然本體承受不了這份痛苦,那他基本也就廢了。
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有生物來招它召喚生魂的,它倒是無所謂。
一開始以為墨瀾淵是敵人,要召喚生魂就早說嘛,它要是看他順眼就幫他召喚了,反正受苦受難的又不是它,非得要把它揍一頓,人家的臉臉好痛。
哼,想及此獸王就不開心了。
想著如果這隻人類撐過了生魂回歸之痛,一定要讓那隻小小的二蠢人類再將他揍一頓不可。
它的氣可沒消完呢!
另一邊,墨瀾淵一張臉已是越來越蒼白,生魂爭先恐後的湧入身體裡,與靈魂,覺魂,以及他的元念神識融為一體。
所受的痛苦,絕對不只是**上的痛苦,更是神識之痛。
縱使強大如他,麻木如他,也是疼的滿頭大汗,偏偏卻倔強的不表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更是連哼唧聲都沒有。
蘇北落可是疼的一顆小心肝都糾在了一起,她家男神就是這麼高冷啊,受苦受難成這樣都還要掛上一副高冷的面具,她寧願他吼叫一番,宣洩一下痛苦,也比這樣一個人默默承受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