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間裡,雪曼躺在床上,床邊守著幾個醫生,隨時觀察雪曼的傷情。
忽然,雪曼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師傅,她醒了」
一個年輕醫生提醒著坐在一旁的歐陽痕,臉上帶著無奈的神色。
歐陽痕抬了抬眼皮,繼續坐在角落裡,他手中拿著一台平板電腦,饒有興致的翻看著什麼,絲毫不把雪曼放在眼裡。
雪曼睜開了眼睛,她慢慢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
「我在哪裡?」
「雪小姐,你在風少爺的城堡里」
「我在城堡里?」
「恩,是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雪曼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這麼多年了,她第一次留在了城堡里。
這是不是說明,葉凌風開始接受她了?
「唉…」
歐陽痕瞟了一眼笑得燦爛的雪曼,這個女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要不是風一直陪著蘇晴,沒空管她,她早就被趕走了。
雪曼聽到了嘆息聲,她眼神一冷,向角落裡看去,恰好看到了低著頭的歐陽痕,她的神色變得更加灰暗了。
「你怎麼在這裡?」
「你以為我想在這裡嗎?」
歐陽痕放下平板電腦,眉毛向上挑了挑,電腦屏幕上赫然有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他寧可看著這些女人,也不願意和雪曼交談。
他之所以在這裡,還不是葉凌風吩咐的。
本來他看到雲溪受傷想要留下來照顧雲溪,可是葉凌風卻黑著一張臉,告訴他雪曼也受傷了,讓他過來看著雪曼。
歐陽痕翻了一個白眼,葉凌風真小氣。
「風少爺呢?他人呢?」
「陪著蘇晴嘍」
歐陽痕故意把蘇晴二字說的很重,果然,他看見雪曼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
一雙桃花眼微眯,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
雪曼咬著唇,腦海里又浮現出了她昏迷前看到的場景,一陣恨意油然而生。
蘇晴…
雪曼緩緩坐起身子,然後想要走下床。
「雪小姐,你不要動,小心傷口」
醫生在一旁提醒著,他想要上前扶雪曼躺下,卻被雪曼凌厲的目光制止了。
「走開」
「雪小姐,你去哪裡?」
雪曼穿上了鞋子,一隻手扶著胸口,她的傷口在隱隱作痛。
即便是這樣,雪曼還是沒有回到床上,她要見葉凌風,她要當著葉凌風的面揭穿那個女人。
「歐陽痕,蘇晴在哪?」
「雪曼,你不用去找風,因為風會親自來找你的」
歐陽痕話有所指,雪曼眉心一皺,明白了歐陽痕的意思。
她在直升機上動了手腳,葉凌風已經知道了。
「哼」
雪曼對歐陽痕不屑的一撇,然後向門口走去,知道了又怎樣,那個女人有問題,她這樣做都是為了風少爺。
「師傅,雪小姐她傷口還沒癒合,不能走動的」
「小李子,我們看熱鬧去」
留下一句話,歐陽痕站起身,瀟灑的甩了甩劉海,跟著雪曼走了出去。
李風看著歐陽痕的背影,眼角顫了顫,看雪曼的熱鬧,這種事情只有他的師傅做的出來。
華美尊貴的房間裡。
一個女子安靜的躺在床上,葉凌風守在床邊,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床上的女子。
葉凌風的身邊,簇擁著很多人。
「風少爺,藥換好了」
一個醫生模樣的男人在葉凌風的身上纏好繃帶,他的額頭滲出了汗珠,面對著一臉嚴肅的葉凌風,他的壓力真的好大。
「風少爺,您已經坐了一天了,休息一會吧」
「是啊風少爺,您有傷在身,加上之前中的毒…」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葉凌風完全不在意這些醫生說的話,他打斷他們,語氣清冷,空氣中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壓力。
醫生頓了頓,臉上滿是小心翼翼的神色。
「蘇小姐沒有大礙,估計…估計很快就醒了」
「估計?」
葉凌風微微抬眸,黑眸迸射出寒冷的氣息,醫生們不禁身體一顫,不敢再看葉凌風。
床上的雲溪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她如羽翼的睫毛顫了顫。
「風…風少爺,蘇小姐要醒了」
一個醫生連忙告訴葉凌風,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有哪一刻他更感謝自己的病人現在醒過來。
聽到聲音,葉凌風立刻看向雲溪。
果然,雲溪慢慢睜開了眼睛。
「晴,你醒了?」
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雲溪有些恍惚,一瞬間,她以為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坐在她的身邊。
視線慢慢變得清晰了,葉凌風放大的臉出現在雲溪的面前。
「晴,你感覺怎樣?」
雲溪終於回過神來,她確定了坐在她面前的人就是葉凌風。
「你怎麼在這裡?」
雲溪脫口而出,當看到葉凌風變得陰沉的神色時,她又有些後悔,這是葉凌風的城堡,葉凌風在哪裡她管不著。
「咳,葉先生,我是說我已經醒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聽著雲溪的話語,葉凌風的臉色更加冰冷了,這個女人還是想趕他走。
他就這麼讓她討厭嗎?
「你又忘了,叫我風」
雲溪一愣,她記起來了,在巫雲山葉凌風是對她這麼說過。
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回到了城堡,他為什麼還讓她這樣叫他呢?
「葉先生,我想我們…」
雲溪話未說完,葉凌風冰涼的唇瓣就覆了上來,他親吻著雲溪柔軟的唇,纏~綿溫柔。
突然的舉動讓雲溪一怔,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臉頰一紅,立刻開始了反抗。
見雲溪反抗,葉凌風的吻加重了,他撬開雲溪的貝齒,在雲溪的口中肆意遊走著,汲取著雲溪的香甜。
雲溪的唇好似有魔力般,輕輕一碰就不願再離開。
仿佛那罌粟,讓葉凌風欲罷不能。
這個女人記性太差,這是給她的懲罰。
雲溪被葉凌風吻得昏昏沉沉,她口中的氧氣越來越少,臉頰已經通紅一片。
想到周圍那麼多人看著,雲溪恨不得立刻消失。
「噝…」
雲溪黛眉緊皺,口中發出疼痛的聲音。
葉凌風身體一震,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他忽然想到雲溪的肋骨中了彈,他這樣粗魯會弄疼她的。
他連忙放開了雲溪,眼中露出了心疼之色。
「晴,你沒事吧?」
雲溪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她一隻手扶著床,一隻手按著她的肋骨,精緻的小臉滿是不悅。
葉凌風這個混蛋,貓哭耗子假慈悲。
「碰…」
一聲脆響,雪曼呆滯的站在門口,她手邊的花瓶應聲落地。
雪曼目睹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她的心在滴血,嫵媚的眸子變得通紅,眼底翻滾著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