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個男人說了這樣一句話,周圍的人開始起鬨。
「脫,脫…」
「楊依依,你不是小三嗎?還矜持什麼啊?」
「就是…」
「脫,快脫啊…」
「……」
一時間,楊依依的耳邊迴蕩著此起彼伏的嘲笑聲,她的大腦翁的一下,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
怎麼會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
「住口,你們住口」
楊依依用渾身的力氣大喊著,她的眼睛裡帶著淚水,嘴唇劇烈的顫抖著。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
「滾,否則我要告你們了」
「哈哈,告我們?」
「沒錯,告你們侮辱誹謗我」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人都在這裡了,你還裝什麼純情?」
「就是,買你是看得起你」
「……」
聽著這些人的話語,楊依依喘著粗氣,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
「你們滾,我沒有說過要賣自己」
楊依依聲嘶力竭的大喊著,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是什麼情況?楊依依本人沒有同意嗎?
雖然他們很喜歡湊熱鬧,但他們只是一般的平民。
觸犯法律的事,他們不敢做。
最後,所有人的視線落在了花赤的身上。
花赤悠然的抬了抬眉,手中拿出一張紙,鏡頭打過來,紙上的內容被映在了大屏幕上。
「她自己畫押同意的」
花赤聲音輕柔,嫵媚一笑,立刻有人觸電暈倒了。
楊依依看著紙上的內容,眼裡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她什麼時候畫押的?
不,這是個圈套。
從一開始,她接近那個男人,喝下那杯酒時,她就已經中了為她準備好的圈套。
「不,這是圈套,我要報警…」
「圈套?說的真好聽啊」
「就是,楊依依你賣掉自己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反正你已經沒有臉了,是不是?」
「對」
「哈哈哈…說的沒錯」
「楊依依,你衣服還脫不脫了?」
「是啊,快脫吧…」
下面的人又開始起鬨了,看到楊依依親手畫押的字據後,他們就沒有顧慮了。
甚至有的人已經走到了圓台邊,開始調~戲楊依依。
「走開,你們走開」
楊依依看著向她伸過來的手,心中充滿了反感,她極力的想要阻止,卻無奈身體使不上力氣,只能眼睜睜的任人調~戲。
漸漸地,這些人更加的大膽。
楊依依的反抗讓他們有一種刺激的感覺,好久沒出現這麼有趣的拍賣品了,誰都想找找樂子。
「撕…」
不知是誰一個不小心撕裂了楊依依的裙角,本就透明的薄紗裙,現在更叫的暴露。
「住手,你們住手,不要碰我…」
楊依依帶著哭腔反抗著,只是她的反抗並沒有用。
她越是掙扎,這些人越是瘋狂。
「撕…」
又是一聲,楊依依胸口的薄紗被撕開了,露出了大片雪白。
顧不了太多,楊依依立刻用手護在胸前。
奢華的房間裡,雲溪看著屏幕里發生的一切,她雙手攥著拳頭,心中騰起一股怒火。
這就是葉凌風為她準備的驚喜嗎?
折磨侮辱楊依依?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被這樣赤~裸裸的嘲笑和侮辱,比死都難受,雖然楊依依算計過她,她也想要教訓楊依依,但絕不是用這種方法。
突然,雲溪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小晴晴,你去哪裡?」
歐陽痕問著雲溪,可話音剛落,雲溪就已經走了出去。
此時的圓台變得更加的熱鬧了,男人們的手在楊依依身上遊走著,而楊依依身上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了,她羞憤的捂住自己的三點,眼裡不斷流出淚水。
「住手」
「住手」
兩個聲音忽然響起,音調中帶著冰冷的氣息。
熱血沸騰的男人們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紛紛看向突然出現的兩個人。
雲溪黛眉一顫,這個聲音…
她慢慢轉眸看向身側,在看到和她一同發出聲音的人的面容時,她瞪大了眼睛。
果然是他。
一時間,雲溪內心翻滾著驚濤駭浪,她很想逃走,可腳上就像長了釘子,寸步難行。
「蘇小姐,是你?」
「白…白先生」
雲溪艱難的打著招呼,她看著眼前這個俊美迷人、又不失陽剛之氣的男子,一顆心隱隱抽痛著。
再次見到這個人,她還是做不到鎮定自若。
「白焱,白焱是你嗎?」
圓台上的楊依依看到了白焱,大聲呼喊著,聲音有些沙啞。
白焱眉峰動了動,琥珀色的眸子一凝,對雲溪點了點頭,向楊依依走去。
「是我」
「真的是你,白焱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聽到楊依依這麼說,周圍的人不禁有些驚訝,真的是白焱,大明星白焱也來了?
楊依依哀求著白焱,只要白焱肯出手,她一定可以得救。
可白焱只是靜靜的看著楊依依,沒有任何動作。
楊依依著急了,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如果白焱走了,她就完了。
「白焱,我是雲溪的朋友,你記得嗎?」
聽到這句話,白焱的身體猛然一顫,他緊盯著楊依依,琥珀色的眸子渲染著激動地神色。
「你真的是溪兒的朋友?」
「沒錯,我是雲溪的朋友」
白焱滿含期待的問著楊依依,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本來他坐在貴賓包廂里,毫無興致的喝著酒,當楊依依出現後,他感覺這個女人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他想著或許與雲溪有關,所以想出來問一問。
讓他驚喜的是,楊依依真的認識雲溪。
「你知道溪兒在哪裡嗎?」
白焱的情緒有些激動,他雙手攥著拳頭,一顆心狂亂的跳動著,找了溪兒這麼久,終於有一點線索了。
聽著白焱的問題,楊依依語塞了。
雲溪那個賤人在哪裡,她怎麼可能知道?
她嫉妒雲溪,所以和雲溪並不熟,當初她也只是見過白焱幾眼,甚至都沒說過話,若不是白焱是明星,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她不能說實話,不管怎麼樣她得先逃出去,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恩,我知道」
「她在哪裡?」
白焱幾乎脫口而出,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雲溪的下落。
一年的時間裡,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雲溪,他對她的思念已經成魔,慢慢融入到了他的血液里、骨髓里、靈魂里。
站在人群後的雲溪聽著白焱的聲音,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透不過氣來。
原來,他一直在找她。
只是現在,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墨寒,忘了我吧,我和你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