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之後,消失多日的張飛大軍突然又在此出現許都城下,許都之內頓時一片驚恐,朝野震動,百官畏懼,天子驚恐,整個京師一片混亂.
許都內宮之中,漢獻帝一個人獨自皇位之上,階下一個大臣都沒有,殿內安靜的有些滲人。
「陛下!你怎麼在這裡呀?」這是曹皇后的聲音。建安十九年,公元214年,漢獻帝的前皇后,因為參與了謀害曹操的陰謀,全家被殺,連帶著其所生於的兩個皇子也被處死,時候,曹操為了安撫漢獻帝,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漢獻帝,並立為皇后。曹皇后雖然是曹操的女兒,卻溫良賢淑,深的漢獻帝之心,多年來,她周旋於漢獻帝和曹操之間,盡力維護這種關係的平衡,受到了漢獻帝的尊重,夫妻一直相敬如賓。
獻帝見是曹皇后來了,便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有些興奮的問道:「我聽宮人們說,蜀軍已經打到許都了,這是真的嗎?」
曹皇后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是劉備的大將張飛領兵!」
獻帝聞言,笑著說道:「沒想到朕的皇叔如此英雄!」
曹皇后聞言,面露不悅,道:「陛下似乎很高興?」
漢獻帝聞言,方才記起,自己的這位妻子不僅是皇后,她還是曹操的女兒,頓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曹皇后見漢獻帝無言以對,半晌,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陛下,臣妾知道您憎恨我父親專權擅政,獨霸朝綱,以亂臣賊子視之,故蜀軍兵臨城下,陛下歡喜。可是陛下想過沒有,您現在一沒有地盤,二沒軍隊,三沒死忠之臣,如果真的讓劉備進了城,他還會安安心心的奉您為天子嗎?不要忘了,他劉備不是一直以漢室宗親自居嗎?他是可以合法的繼承大漢江山的呀!對於您來說,他要比沒有漢室血統的父親危險的多呀!昔日漢室旁支光武皇帝打下江山後,何曾見他將江山還給末帝孺子嬰?還不是自己做了江山?」
漢獻帝一聽,心裡不自覺的也動搖起來,緊緊握著曹皇后的手,小心翼翼的說道:「劉皇叔以仁義之名播於海內,他真的會做這種悖逆之事嗎?」
曹皇后聞言,嘆了口氣,淚如雨下,緩緩道:「陛下,我父親執政,臣妾身為其女,虎毒不食子,妾身憑著父女之情,尚可保全陛下於萬一,倘若外人來了,妾身與陛下恐怕難以善終啊!」
漢獻帝聞言,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半晌,嘆了口氣,輕撫曹皇后的手,苦笑道:「也罷,其實自董卓造逆以來,朕就知道,我大漢的江山氣數已盡,無奈朕身為劉氏子孫,不忍見祖宗一手建立起來的基業毀於一旦,這些年來才每每欲圖振興,卻屢屢失敗,現在我已至不惑之年,身心俱疲,不再想了,不再想了!」說著,將曹皇后攬進懷裡,輕撫其背,淚如雨下。
正在此時,宮門之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獻帝明宮人打開宮門,卻見無數武士湧入殿內,為首一人虎背熊腰,衣甲鮮明,腰間一柄長劍是宮廷近衛專用的龍泉劍,目不斜視,大步走進大殿,見漢獻帝在殿內,大喜。
獻帝見狀大驚,嚇得一屁坐到了龍椅上,以衣袖掩面,渾身顫動,大哭道:「夏侯將軍帶兵入宮,意欲何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許都留守夏侯尚。
不待夏侯尚答話,曹皇后圓睜鳳目,一拍龍案,怒斥道:「大膽夏侯尚,你身為許都留守,沒有丞相和陛下的旨意,竟然私自帶兵入宮,難道想造反不成?」
夏侯尚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頭拱手道:「堂姐息怒,張飛大兵壓境,許都內外危急,末將是擔心陛下安危,這才帶兵入宮,加強宮廷近衛,絕無謀反之心呀!」夏侯尚並不害怕漢獻帝,可是對於他這位堂姐,不能不心存顧忌,她是曹操最寵愛的女兒,得罪了她,自幼嬌寵,得罪了她可沒有好果子吃呀!
曹皇后聞言,面色和緩很多,說道:「既然如此,你且起來,加強近衛,在殿外布置就可以了,陛下身子弱,受不得驚嚇,讓你手下的這些軍漢都退出去吧!」
「這……」夏侯尚面露難色,他進宮就是為了看住漢獻帝,怕這小子在關鍵時候出么蛾子,準備讓自己的部下貼身守衛的,這要是只許在殿外護衛,誰能保證這貨不在殿內整出什麼么蛾子呢?
見夏侯尚遲疑,曹皇后大怒,一拍龍案,道:「怎麼?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夏侯尚聞言,一激靈,趕緊叩首道:「末將不敢,我將這就讓他們撤出去!」
夏侯尚起身,帶著武士退出宮殿,緩緩將殿門關上,見殿門關閉,曹皇后一屁股坐在了龍榻之上,後襟盡濕。
曹皇后定了定心神,拉了拉漢獻帝衣袖,輕聲道:「陛下,他們走了!」
漢獻帝聞言,這才把遮在臉上的衣袖拿開,見殿門已經關上了,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嚇死朕了,嚇死朕了,還以為又宮變了呢!」漢獻帝已經不是第一回遇到宮變了,從董卓到王允,再到李傕郭汜,沒有一個好東西,說實話,倒是現在的丞相曹操一開始的時候對獻帝還是比較恭敬的。
夏侯尚帶著部下退出宮門,身旁一校尉上前,道:「將軍,就這麼算了嘛?」
夏侯尚聞言,搖頭嘆了口氣道:「不算了又能怎麼樣呢?」
校尉冷笑一聲,道:「一個沒有權勢的皇帝,有什麼值得畏懼的?」
夏侯尚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非畏懼陛下,我是畏懼皇后呀!」
「皇后?將軍說笑了,連皇帝都不怕,還怕皇后?」校尉不解。
夏侯尚冷笑一聲,道:「咱們這位皇后可不是一般人,他有個很厲害的父親?」
「哦?誰能比將軍還厲害?」這個校尉顯然是沒見過世面的。
夏侯尚撇了這貨一眼,半天飄過一句話:「曹丞相!」
校尉聞言,大驚,圓整兩眼,半天說不出話來。
夏侯尚見狀覺得可笑,拍了拍校尉的肩膀,道:「下回不該問的不要問!」說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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