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王昊的極,吞噬了西方浮沉珠後,威力更上一層樓,全面凌駕於死方憫生劍之上。過去的一年裡,王昊又將蓬萊、七殺兩家修煉之法,納入自身所學的秘境古經內,戰力倍增。故,白子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一債如封似閉』,欲將王昊可斬破長留的一刀擋下。無奈,面對絕對實力的差距,白子畫被震得滑行出去,鮮血似噴泉般自口中噴出,將那襲鍾愛的雪白長袍染紅。見此情景,非止是花千骨,以摩嚴、笙簫默為首的一眾長留弟子,莫不目眥欲裂,心急如焚。
可惜,強如次仙的摩嚴與笙簫默,也無力插手此戰。
「妹夫,你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僵持半晌,白子畫以一身法力所化的太極圖,再難抵禦王昊刀芒。只待太極圖被破,這位長留上仙在這巔峰一刀前,多半會落得個非死即殘的下場。然而,救星出手了。
風姿俊雅,人如其名的蓮城城主——無垢上仙,恍若外流星般闖進場中,伸手一招,一口瑩澈仙劍落入手中,勾勒出一朵盛開的雪蓮,後發先至的落在王昊斬出的刀芒上。
噼里啪啦!
無垢、東華兩位上仙的修為,皆不在白子畫之下。白子畫雖在與王昊的交手中,全面處於下風。但,爛船還有三分釘,『如封似閉』此招,化解了王昊第三招的大半威力。當無垢上仙出手,盛開三品,縱橫百丈的雪蓮落在刀芒上的瞬間,密集的爆裂聲就奏起。
數息後,幾可將長留一分為二的刀芒,就此土崩瓦解。
這時,無垢上仙甫落在白子畫身旁,俊顏含笑,但久違聊戰意自他雙目內升起,帶著埋怨的話語,傳遍場鄭
【妹夫?】
【對啊,紫薰仙子不是王昊的女人嗎?】
【五上仙是結拜兄妹,依照這層關係,王昊確是無垢的妹夫!】
……
無垢上仙此言一出,雖無人敢插話,雜亂念頭卻自眾人心頭升起。更有促狹之輩,將蘊著好奇、探尋等情感的視線投向紫衣翩躚的紫薰仙子——夏紫薰。面對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夏紫薰神色淡漠,無動於衷。
「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王昊聽得無垢上仙這聲『妹夫』,漆黑濃密的眉毛微皺,卻並未反駁,不置可否道。
無垢苦笑道:「局勢很明顯,子畫根本不是你的對手。莫十招,若非我出手,最多三招,他就會死在你手上。勝負已分,妹夫難道你堅持要履行十招之約嗎?」
哇!
被無垢上仙護在身後的白子畫,此刻才緩過來,張嘴噴出淤血,硬氣道:「王昊,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你若想以十招之約為名,滅我長留!那,就得從我白子畫的屍體上踏過。」
話畢,白子畫不顧重傷在身,便要躍過無垢。
「尊上!」
「師弟!」
「師傅!」
……
儘管,自白子畫接任長留掌門之位後,長留大部分事務都由世尊摩嚴代為處理。但,這並不等於白子畫這位長留掌門,在長留並無威望。恰恰相反,白子畫在長留的威望,絕不做第二人之想。
遠處觀戰的長留弟子們,見白子畫拿自己的性命阻擋王昊,莫不淚水直流,哀鳴出聲。
咻!咻!咻!
伴著摻雜敬仰、同仇敵愾之情的話語,道道流光驚現蒼穹,數百名長留弟子不顧差距懸殊,就欲加入戰場,與他們的尊上\/掌門,並肩作戰。
「滾開!」
今日這一戰,是王昊在此方世界的最後一戰,見這些嘍囉欲加入戰團,不屑怒喝。話音甫落,滾滾聲波在穹蒼凝為上下翻湧的漆黑浪潮,作用在這些長留弟子身上。
砰!砰!砰!
即便只是摻雜了王昊一絲神力的怒吼,也不是這些連此方世界的仙人都算不上的長留弟子所能抵禦。道道身影自穹蒼落下,雖無性命之虞,但數百名長留弟子如餃子下鍋般,發出低沉聲響。
「師傅!」
被落十一解開束縛的花千骨,好巧不巧的落在白子畫面前,被白子畫伸出雙臂接住。落入那充滿清香的懷抱之剎那,花千骨純淨美眸被白子畫那張驚為饒臉龐占據,呢喃道。白子畫也俯首望著懷中的徒兒,冰雪般淡漠的眼神內只有憐愛。
剎那間,時光似在這師徒間定格,構建為唯美畫卷。
「夠了!」
王昊捕捉到這絕對不該出現在師徒間的畫面,只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以不耐的怒吼終止。
「白子畫,如果你想和徒弟玩師徒戀,今日之後,大可在絕情殿慢慢玩。現在,長留的生死存亡,只在我一念之間,麻煩二位壓一壓情愫!」
王昊的這席話,傳遍長留,在旁觀戰的各路人馬,也有所耳聞。聽得王昊直指白子畫與他徒弟花千骨存在不倫之情,各路人馬面面相覷,數息後,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出的霓漫,噗嗤一聲笑出來。
「哈哈哈!」
出自霓漫之口的笑聲似會傳染般,惹得不屬於長留的各路人馬,紛紛大笑。
親眼目睹了白子畫在王昊面前,何等的孱弱。白子畫苦心建立的光輝形象,隨著他不敗金身的破去,瀕臨瓦解。加之,長留那仙界之首的地位,早惹得各大門派覬覦。故而,大多數人不介意落井下石。
當然,大部分人都不知,王昊此言貌似調侃,實則直指本質。
「王昊,你到底想怎樣?」
首當其衝的白子畫,以及離開他懷抱的花千骨,都被王昊刺的臉頰漲紅。然而,憤怒的白子畫沒注意到,他身旁的花千骨,固然惱怒,卻不是那種遭到污衊後的憤怒,而是被點破心事的惱羞成怒。
「很簡單,繼續十招之約。」
王昊目光如電,捕捉到花千骨面上暈紅。心知,即便自己帶走地方玄鎮尺,吞噬了西方浮沉珠,令十方神器無法圓滿,釋放妖神。但,花千骨與白子畫的一段師徒虐戀,還是會上演,不動聲色道。
「當然,讓伱獨自接我十招,未免太欺負人了一些。」